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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費心博笑

  • 錦瑟獨清影
  • 舒碧渟
  • 3137字
  • 2019-01-08 11:01:00

午后閑來無事,夜錦瑞命冰兒在御花園里擺了琴。

彈來彈去總是沒法靜下心來,便失了興致。

“公主,今日林大人進宮了,正在陪皇上練劍,要不奴婢去請他來陪公主下下棋。”冰兒知道林大人必有辦法讓公主開心的。

想起宇獻,她不禁隱隱有些傷感。

他的心意她一直都明白,可惜人的心都是由不得自己的,她愛上了啟軒,便注定只能負了他。

如果當初她愛上的是他,想必她應該會幸福的吧。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算了,別去打擾他們了。”她淡淡說道。

說來也巧,他剛好從皇上那兒過來。

本來他的確在陪皇上練劍,卻隱約聽見她的琴聲,便知道她必是心事重重才靜不下心來好好彈一曲,思前想后怎么也放心不下,便隨著自己的心意來了。

冰兒見到他笑著默默退下了。

他悄悄走到她后面。

“這燕尾古琴是我當年送你的那臺吧?”

她詫異的回頭望向他:“你怎么來了?”

“陪皇上練完劍,便順路來看看你。”

她傷感的撫摸著琴弦:“琴瑟和諧,歲月靜好。記得我成婚前你送我此琴時便這么祝福我的,可惜辜負了你的心意。”

如今她與啟軒不睦之事朝野上下早已人盡皆知。

他不忍看她憂傷的神色,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能抱住她,讓她別那么難過,可是他不能,也還沒有那個資格。

“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

“隨我來便是。”

不一會兒,她便帶她來到小時候他們和皇上最常過來玩的后山。

他將一早命人備好的鳳凰風箏遞給她。

“還記得嗎?你小時候最愛玩這個。”

她接過風箏,眼露懷念之情。

已經多久沒有放風箏了。

母后在的時候她常常和錦澤與他來這兒玩,總是玩得都忘記了晚膳的時辰,每次都是母后親自過來才肯回寢殿。

后來母后因病去世了,太子之位的爭斗又漸漸激烈起來,她也看清了前朝與后宮的各種紛爭,心境早已不如最初那般純凈了,便也不常來這兒了。

他慢慢讓風箏飛上天空后,跑到她面前將風箏線交給她。

她笑著接過,有些生疏的牽扯著風箏線,風箏漸漸往下飛了。

他立馬搭著她的手教她牽引著風箏線。

不一會兒,風箏猶如鳳凰臨世般展翅高飛。

“飛得好高啊。”她高興的望著遠處的風箏。

已經好久沒覺得這么輕松過了。

“是啊。”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著,深情的望著她的側臉,不舍得移開分毫,只希望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瞬間。

掌心間,她的手傳來絲絲溫暖,令他不舍得放開,就想一直牽著她的手慢慢變老。

他想起那時候他們三人經常形影不離的一起玩耍,他很懷念那個時候的她,因為那時她沒有那么多憂愁,也沒有遇見衛啟軒。

他常常偷偷望著她開心的笑顏傻笑著,想著如果能一輩子都這么看著她該多好。

所以他費盡心思的討她開心,她喜歡的,他便也喜歡,她不喜歡的,他一分都不會沾染。

年少時,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一個人,他為她喜,為她憂,他甚至很害怕別的男人看到了她的美麗、她的耀眼、她的動人笑顏。

后來他們都長大了,她開始漸漸明白他的心思,也漸漸與他保持著距離。

其實他一直明白她只當他是一個知己,對他沒有半分男女之情,這令他很心痛,可最令他心痛的是她愛了衛啟軒。

從此,她的眼里心里只剩下了衛啟軒一人,就如他心里只有她。

可是他沒有任何辦法阻止她,她是個執著霸道的女子,一旦愛了哪怕是飛蛾撲火也會勇往直前,因此他只能選擇祝福。

她向皇上請旨賜婚時,皇上也勸了她,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太醫院御醫,就算升了他為副院史,論門第家世依舊配不上她,可她依然堅持,甚至跪在皇上面前請求皇上賜婚。

那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向皇上跪請。

“皇姐,非他不可嗎?”那時皇上惆悵而無奈的問她。

“我只要他。”她語氣堅定的說道。

那個時候他也在御書房,見到那一幕后很心痛。

他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男子才能令她那般傾心。

經過多番查探,他終于明白她鐘情于他的原因。

他與他們這些貴族子弟都不同,他是個內心潔凈溫潤的人,不似他從小耳浴目染早已能游刃有余的應對各種來自宮廷與官場的陰謀算計。

她成婚那天,他的心猶如死了一般絕望無助,他知道從此以后他再也不能常常見到她,而他也不會愛上別的女人了。

這么些年,皇上明里暗里時常提起想為他賜婚,可都被他婉拒了,好在皇上知他心意再未勉強過。

如今他才知道這五年她過得很不好,她并沒有自己想象得那般幸福。

他后悔了,后悔當初沒有對她說出自己的心意,后悔選擇了放手。

這一次,他不會再退讓。

既然衛啟軒給不了她幸福,便由他來給她幸福。

他給過衛啟軒機會了,以后不會再有了。

遠處的冰兒見到她真心的笑容,不免默默流下一滴淚。

這五年,她從沒見公主笑得這般開心過。

果然還是林大人有辦法。

如果當初公主選擇的是林大人該有多好。

林大人一定會很疼公主的,不像駙馬只會一次又一次的傷公主的心。

良久,玩的累了,她放下風箏便在一旁的涼亭里歇息。

他尾隨其后,細心的為她倒了一杯玫瑰花茶。

她笑著接過,慢慢飲下。

他坐在她身旁,思慮了翻終是說道:“我與皇上已經查明了,穆歌兒之事是董顏在背后興風作浪。”

她神色落寞的冷笑道:“此事也只有你與錦澤信我。”

言語間,似有哀怨之意。

縱然她身處后宮,錦澤有意隱瞞,可那些流言蜚語怎么可能瞞得過她的耳目?

她不過是不想理會,也沒必要理會罷了。

聞言,他便明白她是在怨衛啟軒不信她。

“你準備怎么做?”

她想了會兒,最終微微嘆息了下。

依她以往的處事風格,她無論如何都會處罰一番,可是董顏是啟軒曾經青梅竹馬的戀人的妹妹。

“罷了,此事你便當不知。”

聞言,他隱隱心痛了翻,她不處罰便是還沒有對衛啟軒死心。

“不過她一個小小的縣令之女不像是能做得成這事的人,背后必定還有人。”她神色凌厲的說道。

“我也是這么覺得,已經命人往下查了。”

“恩,別打草驚蛇了。”

“你放心。”

她安心的繼續喝著花茶。

有他去查,她自然再放心不過,他在刑部呆了這么久,必有他自己的做事方式,哪怕背后之人藏得再深她相信他也有辦法把那人挖出來,否則他那鐵面神探的名號也不會傳遍天下了。

稍坐了會兒,他陪她下了幾盤棋。

宮里她的棋藝是數一數二的,就連錦澤也最多只能與她下成和局,也就他常能贏了她,因而以前在宮里她最喜歡與他下棋切磋,打發了不少無趣時光。

幾盤下來,她贏得竟比輸的多,卻也知道他是煞費苦心有心輸于她,既不能讓她贏得太容易被她看出來,也要掌控最終的輸贏,不能真贏了她,要不是與他一起長大,熟知他的為人,她也不會知道。

由此可見,五年間他的棋藝又精湛了不少。

她微微一笑,卻不點破。

一直以來,只有他愿意費盡心思只為博她一笑,小時候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以后如何她不清楚,只是眼下有這樣一個男人能如此費心待她,讓她不禁心生感動,可也僅限于此。

而她不知道的是他的棋藝能如此精湛皆因她喜歡下棋,他便偷偷請了棋藝大師指點他。

她成婚后,他常常懷念與她下棋的日子,在府里無事時便常常一人獨自下棋,仿佛她還在一般。

用完晚膳后,冰兒不解的問道:“公主,既然林大人與皇上已經查明兇手,公主為何不告訴駙馬?”

“她背后之人尚不清楚,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打草驚蛇了反而不好查。”

“可是駙馬如果因此誤會公主,怕也不好?”

“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挑撥本宮與啟軒的關系,想必背后之人出自宮中,或者除了宮中之人還有人在背后主事。”

聞言,冰兒一點就透立馬想到一人:“公主是懷疑麗嬪?”

“恩,宇獻逼問青樓之人才得知這穆歌兒是一年前自愿去青樓做歌妓的,本宮便覺得她的身份有些可疑,像是被人特意安排的一名棋子,時機一到便發揮她棋子該有的作用,如果真是如此,單憑麗嬪與董顏還沒那個能力。”

聽至此,冰兒隱隱擔憂著。

放野前朝后宮,還有誰敢如此費心害公主呢?

思慮間,聽到公主哀傷的說道:“縱然有心人嫁禍,本宮與他五年夫妻,卻也寧愿相信流言而不信本宮,當真令人寒心。”

冰兒立在一旁,看著公主傷心,心里也跟著難過。

駙馬即使再不喜歡公主,怎能去相信那種流言呢?

公主何等身份,豈會屈尊理會一個小小的歌妓,臟了自己的手。

再者說,公主就算再難過也不會做出這等事情傷了皇家顏面,也傷了駙馬的顏面。

駙馬怎么就看不清這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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