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 權傾天下:病嬌系寵后
- 桉溫
- 2409字
- 2019-07-29 10:57:16
“陳太尉啊?”
南皇忽然幽幽地道,聲音之中,是意味不明的輕嘲。
突然,他一個發力,就隨手拿起了一個杯子,將那杯子,直直地擲在了陳太尉的面前。
杯子炸碎,濺起了酒水,潑在了陳太尉的臉上。
“你當朕是傻子嗎?好讓你這般糊弄一通?”氣憤的話語,一時便炸響在陳太尉的耳畔。
“其一,阿木是女子,朕自然知道,難道還會放任其禍亂朕南國的江山?便是不知,陳太尉,你堂堂一太尉,卻偏偏不管理好你的職責所在的職務及下人,而反是要調查阿木即溫家,你居心何在啊?”
便見那陳太尉登時,就是一慌。衣袍一撩,就拜倒在地的狼狽模樣,南皇有些嫌惡地擺了擺手,繼續說道,“阿木女扮男裝,朕早便知,還不是要防著爾等這些亂臣賊子么?朕命阿木即朕的二皇子辦事,難道,還要一一與你們匯報過,才能做嗎?你們的手,就伸得有這么長么?連朕的國事,也要插一腳才好,昂?!”一連串的詰問之后,南皇帶著怒氣大口地喘著氣,伸出指著跪在地上的陳太尉,手指不住地顫抖著,似是拼命地壓抑著內心狂躁的怒火。
他恨恨地一甩袖,便躺倒在了龍椅之上,閉上了眼睛,似乎精疲力竭了的樣子。
一旁的浩公公的反應極快,疾步幾步上前,便向前半弓著身子,小心翼翼地輕聲問道,“皇上?您還好嗎?”
“無妨,朕,無事。”就是這樣重復地問了幾遍,南皇才有些懨懨地睜開了雙眸,擺了擺手,道。
然后起身,陰狠的目光,自跪在地上朝這邊看過來的陳太尉的方向掃過。
半晌,他扯了扯嘴角,陰陽怪氣道:“怎么,看朕死沒死啊?”
“不不不,皇上明鑒,臣,臣自是不敢有此等大逆不道的想法的。”陳太尉慌張地澄清道,為表心意,又再次地跪倒在了地上,磕了幾下頭。
見南皇沒有了反應,又提起了衣擺,跪著上前了幾步,爬到了南皇的腳邊,又再次地伏倒在地上,扯住了南皇的衣下擺,卻被火氣正大著的南皇一腳給踹在了地上。
“不敢?你的膽子,可是很大的呢!怎么這個時候,又不敢了呢?”憤怒的話語一時之間,就如同機槍掃射一般快速地出了口,但超負荷了的連續運作,仍是讓他喘了好幾口氣。
好半晌,南皇才舒緩了些,對著先前就已站起了身的君沉羽道,“沉羽,扔給他,讓他自己看看,他到底做了什么好事?!”震怒的話語猶如一粒輕小的石子就激起了萬層浪般地,引來了眾人的議論紛紛。
“好。”君沉羽對著座上的南皇微微點了點頭,上前走了幾步,蹲下了身子,將手中的厚厚一疊資料遞給了還跪坐在地上的陳太尉,在二人快速地短短接觸的時間之內,君沉羽眼底滿滿的笑意,菱形的帥氣嘴唇對著陳太尉輕輕地嘟起:“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陳太尉的瞳孔處猛然地收縮一陣,手中的動作也不慢,快速地就搶走了君沉羽手中的東西,快速律動的手指顫動著快速翻閱著,眼神的急速瀏覽也讓他的額上冷汗直流著落下。
“勾結外來商販,購買了大量鐵礦卻不上報國家,還在城郊之外修造煉鐵廠,專造鐵器兵器,還在自家的多處秘密庭院之中,訓練屬于你自己的軍隊。呵,陳太尉,你這是……,要造反嗎?!”
“哄”地一聲,眾人的腦中有什么思緒快速地炸裂了,視線像是舞臺之上的聚光燈一般,焦距在了陳太尉的身上,令他無地自容地無處掩藏。
“這,這不可能!”陳太尉六神無主地如同無頭腦的螞蟻團團打滾,他滿臉的驚恐異常,口中只有喃喃自語的“不可能,這不可能!”可是在這么一疊厚厚的資料面前,大廳中的眾人,沒有一個膽敢上前的。
驚慌失措的陳太尉像是慌不擇路一般,忽然向著南皇的方向爬去,滿身的華服衣飾已是沾染上了污穢,但平日里素來愛好干凈的陳太尉,卻無暇顧及與此。
不知何處而來的碎屑由他被折騰得亂七八糟的頭發上滾下來,占據了他的視野。華貴的絲綢服裳,此刻皺巴巴地團成了一團。
在還未到來宴會的一開始,某些人,正高興地以為,自己會扳倒幾十年以來的宿敵,因而,一切華貴有格調的東西都往自己的身上扣,只為以一個完美的勝利者的姿態,站在他人的面前洋洋得意。
然而,一朝富貴如天,一夕又卑賤如土。他將這二者間的極致,演繹得淋漓盡致。
“皇上,這時誣陷!這時有人嫉妒臣下得到了皇上您的恩寵,而故意布下的局啊!”
“哦?”南皇忽然佯似好奇地抬起了頭,看向了摸滾打趴的陳太尉。
陳太尉見此,似是覺得自己有戲,忙不迭地向著皇上表明著自己的“忠心”,“微臣,微臣是無辜的,臣一心一意地侍奉著皇上,卻,卻讓這狗賊鉆了空子!皇上,您且一定要相信微臣啊!”
“狗賊?”南皇忽然輕聲笑了起來,“可是,你說的這個‘狗賊’,好像是朕呢。”
笑聲朗朗,像是在嘲笑著自己所做的一切,在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的眼里,都是那般地好笑。
也對,呵,看看現在的自己,狼狽得像是被雷劈過一樣的,怎么配站在他們的身側呢?!
他的眼中忽然閃起來刻骨的恨意,眼神如同閃電般一樣,射向了最先前站出來指控溫木的那個人,此刻,也正與眾人,笑他呢!
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不知怎的,他的身體忽然有了一股沖勁兒,一不做二不休地,他的身子,就先一步地撲向了那個人。
畢竟是太尉,是常年習武之人。對上了一個手無寸鐵般的書生,即使是胡亂的狂揍,那也是勝算滿滿的。
“說!是不是你?明明一切都還好好的,是不是你,泄露的消息!”他的拳頭狠命地敲擊著那人的身軀。
“陳太尉,你這是干什么呢?”一道溫和的聲音忽然響起,滿滿的勸誡之意。
是那道可惡的聲音!
“你還有什么話想要說呢?”聲音娓娓道來,絲毫不懼他身上的“死亡氣息”。
那姿態,高高在上的勝利者的姿態,原本,應當是屬于他的!
言笑晏晏,像是這幕后的所有操縱者,面對著自己家中鬧騰的小玩物一般,那樣輕蔑。
而自己,只是個敗者。
但,鐵證如山,證據鑿鑿,一切,似乎都毫無讓他有翻身的地方。
陳太尉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瘋狂了,他無聲地對著南皇做了一個口型:
君??,不怪我,是你逼我的!
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極為得陰冷,又顯得偏執得可怕。
他忽然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卻被迎面而來飛兩個士兵忽然抓住了,架在了其中。
他頓時有些瘋瘋癲癲地大吼著,披頭亂發的樣子簡直如同瘋魔了一般:
“我可是陳太尉,你們敢!”
“他們當然敢。”
一道聲音,忽然自他的身后緩緩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