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四人行之二
狗沒找到，小隊長和工程師垂頭喪氣的回到桌邊。
“不會真跑丟了吧，要是真丟了，你倆可就要難受了。”醫生。
“才當一個月的狗，小意思，不過我就是有一個小要求。”小隊長。
“啥要求？”胖子。
“我不吃狗糧。”小隊長。
“要不到塬下面去好好找找？”胖子。
“塬下面就是野地，范圍太大了，想找根本不可能。”小隊長，“行了不說狗了，說說我們自己吧。”
“我們自己還有啥要說的？”胖子，“你讓我們留在這兒，不會是有啥企圖吧？”
“是有企圖。”小隊長，“你要現在退出還來的及。”
“你想干嘛？是不是打算開聯床會議？”胖子。
醫生伸手打了胖子一把，“小小年紀怎么嘴里凈是這種詞兒，什么叫聯床會議，虧你想的出來。”
“我是想開會的，不過不是聯床，最多只是聯席。”小隊長，“我想聽聽你們以后打算怎么辦？”
“老老實實的上班過日子啊，還能怎么辦？”醫生，“對了，要是真的這節目片酬和分紅足夠多，我不想上班，以后就吃吃喝喝玩玩就行了。”
小隊長看向工程師，“你有啥打算。”
“我和醫生打算一樣。”工程師。
“你呢？”小隊長看向胖子。
“我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是誰，我就是直接吃喝玩就是了，班我是不會上的。”胖子。
“你情況是比我們特殊。”小隊長看看醫生和工程師，“你們想沒想過以后的工作內容？”
“不是告訴你了，你是集團公司副總，分管一個影視一個餐飲兩個分公司，工程師是你助手。”胖子，“至于醫生姐姐，我聽我媽說，她以后會和醫生姐姐好好談一談，談完了再確定醫生姐姐的定位。”
“你們信嗎？”小隊長。
“有問題嗎？”工程師。
“咱倆都沒公司高層的管理經驗，阿姨為什么要把兩個運作良好的公司交到咱倆手上？”小隊長。
“我媽看上你能力了，你不用動那么多小心眼。”胖子。
“我承認阿姨是看上我能力，打算重用我，可是我覺得重用我，絕對不是要把現成的公司交給我，而是會有另外一個項目要我去操作，這個項目的核心員工，很有可能就是咱們幾個人。”小隊長。
“你這幾天一直在琢磨這些？”醫生看著小隊長，“我也覺得你多心了。”
“我也希望是我多心了，可惜這回可能真不是。”小隊長，“現在回頭看，要是阿姨只是打算考察我，即便是要讓我來當公司高層，也沒必要投這么大的資，弄這么個真人秀吧。”
“投資真人秀，是為了影視公司發展，考察你只是順便。”工程師，“我是聽學者說的。”
“就算學者說的是對的，那阿姨每天要有多少事情等著處理，為了一個影視公司的真人秀，小半年的守在這荒郊野外，正常嗎？”小隊長。
胖子、醫生、工程師一起看向小隊長。
“你說這是為什么？”胖子。
“阿姨要考察我，還要這么近距離，這么長時間的考察我，投資又這么大，那真是下了大本的。”小隊長，“下這么大本，你們覺得會不會只是讓我去接手兩家成熟公司。”
“你的意思是有其他咱們不知道的項目等著咱們去做？”工程師。
小隊長點點頭。
“會是啥項目？”醫生看向胖子。
“你不用看她，她絕對不知道。”小隊長，“她要是知道，可能早就被阿姨帶走了。”
“不會是啥違法項目吧？”工程師。
胖子走過去一把揪住工程師耳朵，“那是我媽，也是你丈母娘，你看你丈母娘是不是違法亂紀的人？”
工程師扒拉開胖子的手，自己揉揉耳朵，“我就是順嘴問問。”
“違法不至于，不過應該是比較難做，或者比較處于灰色地帶的項目。”小隊長。
“你現在和我們說這些，是不是希望我們和你一起不參加這個項目？”醫生。
“其實我們沒有資格說不參加的。”小隊長苦笑。
“為什么？阿姨還能強迫我們不成？”醫生。
“不是誰強迫誰，只是我們已經沒了退路，或者說沒了別的選擇。”小隊長。
“剛說了咱們片酬和分紅都不少，咱們現在也算明星了，怎么會沒有別的選擇？”醫生，“項目不合適，大不了咱們不做也就是了。”
“咱們是明星不假，可是這種明星真不是啥好明星。”小隊長。
醫生看看胖子，胖子臉色很不好。
“不是說過了，播出的都是剪輯過的，而且那些大尺度的確實不會播的，我們就是正常的真人秀明星，沒啥不好的啊。”醫生。
“不播不等于沒拍，現在不播不等于永遠不播。”小隊長，“我們如果不按阿姨要求來，你猜那些大尺度的會不會意外流出？”
“我媽不是這種人。”胖子。
“我并沒說阿姨是那種人，我只是分析我們自己的現狀。”小隊長，“而且我相信阿姨是個好領導，她的任何項目我都會接的。”
工程師看著小隊長，“明知道會有危險，你也要往前沖？”
“什么事都會有危險的，我只是想提醒你們注意，然后大家冷靜下來，省的以后忽然面對項目的時候手足無措，或者到了那時候才想著要退出。”小隊長。
大家都不說話。
“你沒說心里話。”胖子看著小隊長。
小隊長裝傻。
“你是故意把我留下，想讓我把這些話帶給我媽，對不對？”胖子。
小隊長只能繼續裝傻。
“他讓你給你媽帶話，是想向阿姨表忠心還是有別的打算？”醫生。
“一是表忠心，二是展示自己能力。”胖子盯著小隊長，“還有就是讓我媽考慮一下，那個所謂的項目是不是會太難以接受，也就是換種方式，告訴我媽不要把他逼的太緊。”
“胖子妹子沒說錯吧？”醫生。
小隊長只好端起酒杯喝酒，工程師過來和小隊長碰了一下。
“你心眼太重了吧，比那個ＥＴ都過分。”醫生。
“只是自保而已。”小隊長嘆口氣，“我是一直覺得自己掉到陷阱里了，可又不知道陷阱里到底會有什么，只好咋咋呼呼給自己壯壯膽。”
“你說的都在理，而且別的也沒做錯啥，只是太對不起胖子妹妹了。”醫生
“本來我是打算和學者說的。”小隊長，“沒想到學者跑的早。”
“你從啥時候開始想到這些的？”胖子。
“一直在想，想明白是在前天。”小隊長，“你和我說起來你媽為啥帶走美人，我忽然就想通了。”
“這和美人妹子有啥關系？”醫生。
“美人身份不一樣，而且社會資源比我們要好的多。”小隊長，“阿姨愿意讓美人摻和進來，一定是看上了美人的能力和她的社會資源。”
“這有點前言不搭后語了。”胖子。
“阿姨現在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控制住美人，而且拍這些對美人來說并不是第一次，大尺度視頻外流對美人沒太大影響。”小隊長，“所以阿姨是把美人當做第二選擇，意思就是如果我一切順利，那美人作用不大，阿姨就不會在美人身上投入過多精力，要是我撂挑子不干，那帶頭的人也許就是美人。”
“又是你胡琢磨。”胖子，“這和阿姨帶走美人也沒啥關系吧。”
“在可能的項目上，我是第一選擇，美人是第二選擇，當然也可能倒過來。不管誰第一，誰第二，我倆互為備胎，互相牽制。阿姨絕對不希望我和美人在項目上達成一致意見，所以讓我們分開一定距離，也許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小隊長。
“聽得我頭暈。”工程師，“大哥就說一句話，干還是不干？”
“要是你大哥不干，你美人妹妹來帶頭干，你是干還是不干？”醫生看著工程師。
“我從來沒說過我不干。”小隊長，“我今天把這些說出來，是想讓胖子幫我傳話，傳話的目的只有一個，告訴阿姨，我干，但是干的原因是我自愿，并不是她布局有多精妙。”
“不蒸饅頭爭口氣？這有些扯吧。”醫生。
“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小隊長。
“我有。”胖子走到小隊長身邊，伸手揪小隊長耳朵，小隊長拿手擋，沒想到正好被胖子捉住手腕，然后胖子一個擒拿術，小隊長頭就被壓在了桌子上。
“我不是什么傳話筒，我是你小姨子，還是和你上過床的小姨子，你不能這樣利用我，更不能這樣糊弄我，聽清楚沒？”胖子。
小隊長趕緊努力點頭表示聽清楚了。
胖子放開手，“你要跟你阿姨有話說，你自己去說，我可沒時間幫你說這些。”
小隊長嘆氣苦笑搖頭，“你欺負殘疾人。”
“你自找的。”醫生。“剛還說把我們當一家人，這就開始算計利用我們，你真是夠了。”
“說算計過了。”工程師，“大哥看起來真的只是想幫咱們自保，畢竟不是他一個人掉到了陷阱里，咱們大家都在陷阱里。”
醫生看看胖子，胖子看看醫生。
“好了，說完了吧？”工程師給小隊長倒上酒，“要是說完了，咱們就開始喝酒。”
酒喝開了，似乎不高興的事情就此打住了一般。
“接咱們的車啥時候來？”胖子。
“說的是八點。”小隊長。
“等會兒車來了，你們跟我走。”胖子。
“去哪？”醫生。
“去一個能讓我們折騰開的地方。”胖子。
小隊長剛想說話，抬頭看見胖子看著自己，好像眼睛里還有淚水，心里一驚，就閉上了嘴。
“那我們就跟著胖子妹妹混了。”醫生，“對了，狗喝酒不喝？”
“狗鼻子受不了酒精刺激，一般情況狗都是不喝酒的。”小隊長。
“那你倆是要多喝點，要不去當上一個月的狗，那可沒酒喝。”醫生看著小隊長和工程師。
“我們不會當狗的。”小隊長。
“什么意思？你們找到狗了？”胖子。
“狗讓學者帶走了，我們不過是虛驚一場。”小隊長。
“你咋知道狗是讓學者帶走了？”胖子。
“狗丟了，誰最著急？肯定是學者，他要是發現狗沒了，早就跑回來了，最少電話一定已經打回來不知道多少個了。”小隊長，“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那就是說狗一定是學者帶走的。”
“那學者說不定只帶走了他的那一只。”醫生。
“我們都沒分呢，哪只是學者的？你放心，學者不是那種不會辦事兒的人。”小隊長。
“你都精成這樣了，還好意思說我是小妖精。”胖子看著小隊長，“不過好像你最大的問題就是精不到點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