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那小牛雙蹄呼呼生風，只兩個大步便已到了沈越的面前。而后者見到對方來者不善，連忙向右一閃，但由于這里的重力和外面不大相同，是以反應便慢了許多。

眼看避不過對方的牛蹄子，沈越倉促之際，只好抬起左手格擋……

“砰！”

兩強相接，小牛的身子晃了一晃，終于沒有穩住，前肢旋即著地，恢復牛狀。

而沈越卻在這一撞之下，“嗖”的一聲倒飛而出，徑直退后十余米遠，然后“啪”的一下摔在了光滑的墻壁之上。

“說！人類，你是怎么進入到這煉神空間的！”

小牛雙目一瞪，頓時有一道強大的精神力彌漫而出，壓向從墻壁上慢慢滑落的沈越。

“煉神空間？什么煉神空間？”

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精神威壓，比之前在自己家中感覺到的那次不知強大了多少倍，沈越當下便變得凝重起來，“你是說……我掌心中的這個聚寶盆嗎？”

說著，沈越將左手一張，便已將掌心中的聚寶盆印記面向小牛。這頭牛既然能呆在聚寶盆之中，想來定然與后者有著什么不為人知的關系，自己也沒有必要瞞著對方了。

“聚寶盆？什么聚寶盆？”

小牛疑惑地掃了一眼沈越的掌心，目光中頓時現出一絲愕然，旋即將精神力也卸了開去，“這是煉神空間的融合印記，你……竟然融合了煉神空間？這……這怎么可能？”

原來，自己的聚寶盆竟然真的是什么煉神空間，沈越聽了小牛的話，心中已經明白了個十之八九，可是……

“可是，這明明是個聚寶盆……”

“聚寶盆，盆……”

小牛聞言，如人類一般搖了搖頭，現出一副無語的樣子，“神煉子若是知道你把他的畢生心血稱作什么什么盆，非氣得吐血不可。”

“可是，我當年得到它的時候，它的確像一個黃金鑄造的大盆。”沈越望了一眼小牛，認認真真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小牛沉吟了一下，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當年神煉子司馬拙把煉神空間附在了司馬家族的一件神級戰甲的護心鏡上，后來家族遭遇變故，神級戰甲也被摧毀，現在想來，你定然是得到了那件戰甲的護心神鏡。”

護心神鏡？

沈越聞言，旋即轉回憶了一下聚寶盆的模樣，想起來倒也有幾分像是盔甲上的護心鏡，就是大小有些差距。但聚寶盆可大可小，能隨他的意念而變化，所以，大小問題算起來根本就不是個問題。

“咳咳……原來它是個護心鏡。”沈越干咳了一聲，對著小牛“嘿嘿”一笑，“嘿嘿，那個護心鏡被雷劈壞了，后來它就跑到了我的掌心之中……”

沈越并沒有把前世自己用聚寶盆去對抗天劫的事情說出來，因為靈魂附身這種事情，太過不可思議，自己永遠也不會說出去。

何況，前世的大明朝和現在的大乾國好像根本不在一個時空，說出來也沒人相信。

“這么說來，這煉神空間是真的與你的靈魂融合了。”小牛沉吟了一下，似乎在回想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當年神煉子獨辟奇徑，把這煉神空間開辟在一絲意念之中，可以附在任何一件物事之上。若是機緣巧合，它還可以與人類的靈魂相融合。”

“嗯……”小牛說到這里，冷冷地掃了一眼沈越，又淡淡的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當年護心神鏡被天雷劈壞的時候，你的肉體應該也同時毀滅。”

“啊？”沈越聞言，頓時大吃一驚，“你怎么知道？你……你到底是牛還是人？”

“我是牛，撼天神牛。”小牛說著四肢一軟，居然搖搖晃晃的趴了下去，與撼天神牛四個字一點也不相符。

“我所說的這些知識都是來自于我們神牛一族的傳承記憶，實際上，我從出生一個月時就呆在這處空間之中，從來都沒有出去過。由于這煉神空間之中只有靈力而沒有食物，所以，我的身體特別的弱……”

從來沒有出去過，也沒有吃過食物……

沈越聞言，目光中不由得夾了一絲同情，“那你呆在這里多久了？”

“多久了？”小牛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這才遲疑著說道：“只怕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年了吧！”

“不過，這煉神空間之中，不但重力和靈力是外界的兩倍，就連時間也是一樣，所以，即便是按照外界的時間算，至少也有四五百年了。”

“時……時間也是外界的兩倍？”

這種事情沈越從來沒有聽說過，更沒有遇到過，是以心中不免有些奇怪，“那我若是在這里面修煉兩天，那外界豈不是只有一天？”

“是啊，事實上就是這樣。”小牛點了點頭，又解釋道：“比如說，你現在已經進來這里一個時辰了，但外界其實只有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聽到這里，沈越忽地想起一件事來，連忙說道：“不好，我得出去了！我那這藏靈閣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半……”

“出去？我也要出去！”沈越話音未落，那小牛便已略顯焦躁的打斷了他的話，“你與這煉神空間的意念已經融合，一定能把我放出去！”

“現在不可以。”想到出去以后還在藏靈閣中，沈越便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現在出去是藏靈閣，并不適合你出現，而且，我好像并沒有和這個所謂的煉神空間徹底融合，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你放出去，等我選好了功法秘笈，回到家里再試試看。”

“選？選什么選？”

一聽說沈越要選功法秘笈，那小牛又不屑地搖了搖頭，“這里是煉神空間的第一層煉武空間，可以復制普通的功法靈技，你只管把那些書籍全部裝進來就是……”

“你看那本《流星指》”，小牛說著前蹄一抬，便把那本靈技收入踉下，“我把它收過來了，那靈壁之上還有一本。”

“啊？真的……”

沈越兩眼一掃對面墻壁，上面果然還附著一部一模一樣的《流星指》秘笈。至少從表面上來看，他根本分不出哪部是原本，哪部是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