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小時，楚湘的所有身份證明已經被處理完畢，雖然不知道墨九除了是靈師以外是什么身份，但是楚湘心里明白，一定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

等到他們一同回到教學樓的時候，才發現剛剛在圖書館發生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學校，所有人看到他們的眼神都帶著點八卦的色彩。

楚湘畏畏縮縮地跟在墨九身后，小巧的鼻子皺了皺，“果然夠八卦啊，傳播的速度都快趕上光了……”

“躲什么，怕別人不知道是你曝光的？”

墨九停下腳步，站定，楚湘毫不意外地碰上他的背脊，一張小臉皺成一團。

“那個薛素迎的人可不少，我可不想剛恢復人樣就挨揍……”楚湘退了兩步，摸了摸鼻子，卻看到任雪抱著一摞書朝他們走來，“哎！任雪！這里！”

此時楚湘和墨九明顯就是這條走廊的焦點，楚湘這么一吼，連任雪也進入了“八卦范圍”。

“聽說那個戴眼鏡就是季老師喜歡的女生……”

“她就是任雪?。窟€是藝術系的呢，長的這么一般啊……”

“嘖，說不定藝術系解鎖的姿勢多嘛……”

“季老師可是有名的花花大少，說不準就喜歡這樣的啦！”

任雪被周圍指指點點，本來就垂著不敢抬起的頭就埋的更低了。

楚湘上前幾步，卻被墨九揪著后領子扯了回來，“你還嫌給她惹的麻煩不夠多？”

“那是季天琪惹的，又不是我！”

隨著楚湘回頭遞給墨九一枚白眼，任雪已經走到了他們兩人面前。

“楚湘同學，快上課了，我們先進去再說吧……”

甚至不敢抬頭看一眼楚湘和墨九，任雪說完就匆匆往教室方向跑去了，被半掛著的楚湘滿臉不情愿。

“難怪她老是被欺負，總是這副樣子，連我都想欺負她了！”

“啪嗒——”

校服的彈力讓楚湘不僅險些跌倒，后頸上也多了一道紅痕，回頭就看到墨九冷著一張臉，眼神略帶鄙夷。

“沒出息?！?

三個字不偏不倚地落下，不大不小偏偏也就楚湘能聽見，看著墨九轉身的背影，楚湘心中有無數句臟話梗在了喉嚨間……

*

季天琪好像因為“性取向”正常的原因，他的教室今天難得又滿座，楚湘賤兮兮地跟任雪擠在了一桌。

雖然任雪總是一副不愛說話的樣子，楚湘倒還是比較享受她恬靜的氣質的。

而墨九那桌的附近，則是圍了一群女生，可墨九臉色分明寫著“生人勿進”，那些女生倒也沒一個敢湊上去搭話。

來這堂課的，一半是為了看季天琪，一半是為了看墨九，剩下寥寥無幾，就是那些真正的“好學生”了。

季天琪眼神時不時從楚湘和墨九身上掃過，眼底淡淡的笑意不減。

可是楚湘卻聽的昏昏欲睡——她真的聽不懂……

任雪見她都已經趴在桌上合眼了，終究還是拿了一本書，打開給她蓋住了臉，免得季天琪找她麻煩。

“楚湘同學。”

可季天琪就喜歡找她麻煩。

“啪嗒——”隨著楚湘迷迷糊糊醒來，書本應聲而落，“到……”

慵懶的聲音傳遍整個教室，引來了一眾哄堂大笑，便是季天琪也差點沒忍住笑意。

“咳咳——”兩聲咳嗽掩飾尷尬，季天琪瞥了一眼滿臉嫌棄的墨九，隨后繼續對著迷迷糊糊的楚湘出難題，“剛剛我們已經通過楊玉環了解了唐朝女子的服飾和傳統，現在有請楚湘同學來談談，對楊玉環這個四大美人之一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