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并沒有將楚湘帶走多遠，僅是到了操場，就放下了。

“抱不動了。”

墨九甩了甩手，抱胸看著楚湘，輕笑，“可還滿意？”

“我敢說不滿意么！”楚湘瞥了瞥嘴，掃了一圈周圍，課間時間，操場的人還是不少的，頓時就垂了頭，生怕遇到李妍。

“為什么那么著急見季小姨？”

墨九一瞬不瞬地盯著楚湘，把她所有的小動作都收入眼底，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我……這不是！想……早點幫季天琪這個忙么！然后我欠他的飯錢就不用還了啊！”

楚湘瞪大眼睛，支支吾吾地說完，只覺得腦子都是空白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剛剛說了多蹩腳了理由，眼神閃躲。

“那你欠我的飯錢呢？”

墨九只覺得有些好笑，見楚湘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她的頭，笑容比今天的陽光都要明媚，“以身相許嗎？”

楚湘一時間看的有些癡了，竟是沒有躲開，更沒有推開他，晃了神。

“不說話，就算默認了。”

楚湘很少聽到墨九這般溫柔的說話，頓時就一個激靈退開兩步，“你、你……你想的美！”

墨九笑了，楚湘低著頭，心虛的別開眼。

春風吹過兩人的發梢，這一瞬，好似連時間都忘了走。

*

“李妍學姐，你看見沒有，墨九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歡，前腳剛跟你吃完飯，后腳就去勾搭楚湘這個小狐貍精了！”

不遠處的走廊里，李妍身邊一個短發女孩有些憤憤不平，瞪著一雙小眼睛，好像要把剛剛那副畫面生生撕開。

而身邊的李妍依舊束著高馬尾，精致的五官隨著春風的掠過，紅了眼眶。

“走吧，別人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李妍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而后轉過身去，不敢再看那副看起來格外和諧的畫面。

她怕下一刻，就會忍不住撲上去，將楚湘徹底灰飛煙滅。

*

傍晚，楚湘和墨九剛出校門，就被季天琪的司機帶走了。

墨九交代了陳叔先回去告知周夢云，隨后就將手機關機了。

“為什么要關機？”

楚湘見他的動作，覺得有些不解，默默的掏出自己的手機，猶豫著要不要關機。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墨九伸出手，又想撫上楚湘的頭，眸子含笑。

這次楚湘早有準備，也不管后座擁擠，猛地將頭往車窗處一靠，發出沉悶的聲響，痛楚讓她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你是不是傻？”

墨九終究是沒忍住發出了一聲輕笑，只是見楚湘那副痛苦的樣子，心底有幾分不忍和失落。

他能感受的到，從今天早上開始，楚湘一直有有意回避他。

但，真的如李妍所說，只是因為不諳情愫嗎？

“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像哄小孩？”

楚湘捂著頭蜷縮在后座一角，生怕墨九再次伸手。

“你不就是小孩么？”

“我說不定都幾百歲了！”

“就算兩百歲了，你身高也達不到。”

“……”

楚湘突然發現墨九話多了起來之后有些毒舌，吃了虧的楚湘索性將嘴閉上，轉頭看向窗外。

一路劃過的風景讓她有幾分恍然，她好像出這個校園之后，還沒有好好看過一次風景，旅游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