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目相對
- 青蔥歲月拌蜜糖
- 鮮花豆腐
- 2819字
- 2019-03-28 18:04:00
“池曉曉,你在屋里磨蹭什么呢?快去獻馳家補課!”
客廳里,媽媽在施展“河東獅吼”,我沒有應答,繼續(xù)找小刀。
我已經沒有臉面去見他了,這次打死我也不去!
“你快給我去!”
媽媽奪門而入,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提著我就往張獻馳家里走。
一路上我掙扎了許久,奈何我家離他家太近了,我還是蔫蔫的出現在了他的書房。
“你來了。”
我不敢看向張獻馳,將頭低的更低了,恨不得直接挖個洞鉆進去。
“今天燒糊涂了,”他壓低了聲音,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好像今天問你和我是什么關系來著,對吧?”
……
張獻馳你不要再提了,我不要臉的嗎?
“嗯。”
我還是回答他了,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溫柔問我問題嘛!
嘻嘻……
“你做我徒弟好不好,我們師徒關系?余歌這家伙一直嘟囔著讓我收他為徒,教他打游戲。可是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和他玩游戲,他老是輸。”
……
我抬頭一臉懵地看向他,心里一陣慌亂。
原來他只是想讓我陪他打游戲啊,這好像比我表白被老師發(fā)現更讓我傷心吧!
我努力擠出一個笑臉,皺眉看向他。
“作為徒弟,你要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好好學習,考上一中。”
呃,現在的徒弟那么難當了嗎?
“還有,不要瞎想,未來還很長!”
他遞給我一塊棒棒糖,沖我淺淺一笑,但當我回過神時,笑容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又變得面無表情。
“你再直勾勾地看我,就罰抄單詞10遍!”
話音未落,我立馬就坐,拿起了英語書,不一會,我的視線就從課本轉移到了張獻馳身上。
嘿嘿,既然我不能直勾勾的看,我可以偷摸看啊,我用書擋著,反正你也察覺不到!
……
張獻馳此刻也沒有在學習,他正在回想白天發(fā)生的事情。
出現在辦公室是班主任的意思,他故意讓張獻馳聽到池曉曉的這些言語,從而間接告訴他:看到沒,過早的愛情就是這么經不起敲打。
他不信,池曉曉一撒謊就愛多說話的毛病他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切都知道,只是他不說,只是不想讓她知道,可她真的就什么都察覺不出來。
……
想到這里,他搖了搖頭,偷偷向旁邊瞥了一眼。
一剎那,時間靜止,我們四目相對,臉漸漸變得通紅。
“不專心學習,罰抄單詞十——,算了,罰抄一遍!”
“啊?”
我停止和他對視,轉而垂頭喪氣地拿起筆,開始奮筆疾書……
張獻馳望著眼前的女孩,會心微笑,久久未停……
池曉曉,如果我們的愛情太過青澀,青澀到入口都是苦的那么你不要怕。我們一直等它紅透了,成熟了,然后再告訴全世界,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就像那塊雪糕一樣,你搶走了它,它就是你的。我的心被你搶走了,你也就是我的了!
你懂嗎?
“我真的不懂啊!張獻馳,我能不能——”
我手腕實在是太酸了,我正想和他通融一下,沒想到卻碰上了他開心的笑臉。
我疑惑地看向他,他的臉再次“唰”的一聲紅了。
“你寫完了嗎?不寫完不準抬頭!”
……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暴脾氣,沖他微微一笑,低頭繼續(xù)奮筆疾書。
佛祖啊,阿拉丁神燈啊,主啊,快救救可憐的孩子吧,我真的不想看到英文字母啦!
……
嗯嗯,安靜一下了!
由于收到作者的委托,本人在此要講解一個故事——“雪糕事件”。
(如果有人就此讀不下去了,希望作者不要怪罪我,我也很想在書里多活一陣子,瘋狂暗示……)
雪糕事件,也算是我唯數不多的輝煌事跡了,畢竟喜歡上張獻馳之前我只活了13年,我的骨氣也消失在了13歲。
那是小學二年級,那時我還不喜歡他,他也只是個愛流鼻涕的鼻涕蟲。他當時可不像現在那么愛干凈,兜里除了幾張卡通卡片啥都沒有。
我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兜里塞幾張衛(wèi)生紙,一看到他流鼻涕了,就扔給他幾張。
他倒是從小都很優(yōu)秀,無論是玩游戲還是學習。那時,他每天都會贏一大把卡片回來,然后挑一些可愛的,小蘿莉的卡片給我。
扯遠了,哈哈,關于他的事我一輩子都講不完。
回歸正題!
那是小學二年級的下半個學期,充斥著知了聲的夏天。
媽媽每天早上都會叮囑我,“你要保護好馳馳!”我聽后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將自己保護的很好。
我餓了,就去吃張獻馳的便當,我渴了,就去喝張獻馳的水。總之,我很乖,將自己保護的很好,餓不著也渴不到。
直到有一天,當著我媽、楊姨的面我搶了張獻馳的雪糕。我才知道,此“馳馳”非彼“池池”……
結果很慘,我被是跆拳道教練的媽媽痛批了一頓,然后被強行拖拽著去了張獻馳家,讓我給他道歉。
那時的我還是一個桀驁不羈的小霸王,認為頭可斷血可流,就是不能丟尊嚴!于是我當著媽媽的面沖張獻馳大喊道:“你滿意了吧,我再也不理你了!”
你瞧,我說話總是無厘頭。
那晚,我又被霹靂哐啷地揍了一頓,我更討厭張獻馳了。
自此,我還真沒理過他,除了一些商務活動。比如,一些“眼瞎”的女孩有償讓我遞情書給張獻馳時,我還是會象征性的理他一下的,對他說:“恭喜花家公子,喜得新歡。”
可這一切漸漸在小升初時改變了……
那時湖南衛(wèi)視暑期檔還在重播《還珠格格》,我一手拿著爆米花,一手抽著紙巾,邊吃邊哭,邊擦眼淚邊往嘴里塞爆米花。
那時,我已經看懂愛情是什么了,并開始向往起自己的愛情。
我的五阿哥會在哪里呢?
“池曉曉,你去參加班級聚會嗎?”
望著仰視了我13年的張獻馳,我還是一臉的女王范。我一度懷疑是不是小時候搶他的飯搶多了導致他營養(yǎng)不良了啊!怎么還那么矮。
“去!你也去吧,吃點好吃的補補,免得我搶你雪糕時你只有哭的份!”
“池曉曉!你要知道,我是班委,我是在統計去的人數,不是問你去不去!”
你瞧,他也愛答非所問。
可惜當時的我們都還不懂,何為喜歡,何為討厭,何為狡辯……
我們去聚會了,他載著我。
我不會騎車,他剛學的載人,我們的動手能力都有點差。
瞧,這是我和他的第二個共同點哦!記在封面印有哆啦a夢的日記本的第二頁上。第一頁是我們的小升初畢業(yè)照,我把照片中隔的很遠的我們剪了出來,用膠帶粘的緊緊的,一輩子不會掉的那種……
聚會是一個年級的人都去了,我們擠在一個新開的自助餐餐廳里。
那是我第一次去吃自助,我一個勁得拿菜,拿肉,想著終于可以大餐一頓了……
半小時后,我們那一桌還是一堆堆的肉片。
我實在是吃不下了,開始向旁邊的張獻馳抱怨“你怎么不告訴我自助餐的規(guī)定呢?”
“你喜歡拿就拿唄,又不是吃不了。”張獻馳慢悠悠地夾著盤子里的肉往嘴里送,一臉的坦然……
又半個小時過去了,盤子基本上都光了,一堆堆肉片全進了他的肚子里,桌上只剩了一小盤可以忽略的糕點。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他的飯量那么大。
“你現在知道我為什么穿一件長外套了嗎?”張獻馳的眸子里閃著快樂的音符。
“不知道。”我搖搖頭,誰知道你要搞什么鬼。
“那你愛吃這些蛋糕嗎?”
“愛啊,但是我已經很撐了啊!”
“那這樣呢?”
他從大衣兜里拿出一個透明的塑料袋,迅速將盤子里的蛋糕如數倒進去,系扣,手提,然后將大衣搭在手臂上。一系列的動作眨眼的功夫就結束了。
這是個“慣犯”吧!我目瞪口呆。
和班長連個招呼都沒打,我直接拉著張獻馳跑出了自助餐廳。
那時,我的腿還比他的長,他的手卻比我的大,我牽著他往前跑,他護著蛋糕盡量保持平衡,我是擔心他被抓,他卻是想給我一個驚喜……
“池曉曉,生日快樂!”
小區(qū)樓下的車棚里,柔和燈光下,他捧著已經快要散架的蛋糕,送給了我最真摯的祝福。
那一刻,我心動了。那一天,我13歲,他也13歲,是我喜歡他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