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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抓偷雞賊

又逃過一劫,天臺山已經越來越近。“想不到這一次逃難我們還會有收獲,”陸老爺高興地說,“現在已經有兩樣寶貝了!”小陸游不解地看著爹爹問道:“只有果殼,還有一個是什么?”

“哈哈哈哈!”陸老爺開懷大笑,“就是既能當箭射,又可以用來書寫的鵝毛啊!”“爹爹,鵝毛真地可以寫文章嗎?”陸游疑惑地說,“可是我只見過用毛筆寫字!”“可以的!”唐婉肯定地說,“是大鵝自己說的!”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陸游和唐婉牽著小手,齊聲念起了古詩。大白鵝歡快地扇動翅膀高聲唱和。

陸老爺可沒有這么好的興致,他看著白鵝皺起了眉頭。“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有這樣能文能武的羽毛?”陸老爺轉頭問大白鵝。“我的家在一個如同仙境一般的地方。”大白鵝回答,“可是由于戰亂,那里不再是世外桃源。所以我就……”

“爹爹!”小陸游哀求陸老爺,“大白鵝好可憐!不能趕它走!”唐婉也低頭抽泣起來。“別難過了!我可沒想過趕它走。”陸老爺安慰兩個小孩,“這一路幸虧有它,我們才躲過了很多災禍!”陸游和唐婉這才破涕為笑。

“我想這只鵝不僅僅是有奇異的羽毛吧!”一直旁聽的陸夫人開口說道,“不過,就算有了這只鵝也不能保我們一路平安!”陸游更加不懂了,他睜著大眼睛、微微皺著眉頭,不明白母親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馬車駛進了山區,路越來越難走,人煙也越來越稀少,路邊零零星星有小塊的田地。“爹爹!”小陸游問,“我們到天臺山有住的地方嗎?”路很顛簸,小陸游的聲音有點斷斷續續。“怎么會沒有?”陸老爺笑著說,“你爺爺早就在天臺山下買了一處房產,就是為了避難用!”

“那小石頭家是不是也在那兒買了房子呢?”陸游又問。“你怎么這么多問題?”陸老爺不屑地說,“我才不管他們……”

話音未落,全車人突然倒向一側。“翻車了!”小陸游和唐婉驚叫起來。“啊!”坐在窗戶邊的陸夫人被其他人壓在最下面。“怎么搞的?”陸老爺罵道,“也不知道小心點!”

還好后面的車沒事。在家丁的幫助下,陸游一家三口、唐婉和兩個下人被救了出來。除了陸夫人,其他人都是輕傷。大白鵝安然無恙,可是兩匹馬也受傷了,不能繼續前行。小陸游見母親受傷,心中十分難過。他這才想起陸夫人剛才說過的話,這一路真是磨難不斷。

正好路邊有一戶人家。陸老爺訓斥完車夫以后,在馬管家等人的攙扶下敲開了門。開門的是一個老頭。馬管家向他說明了情況,又遞上些銀兩,說需要在他家住些時日。

“我姓呂,家里人多,空房間很少。可能有些人要住馬圈、雞窩了!”那老頭有氣無力地說。陸家人住進了呂家。原來這是一個三代同堂的家庭。年輕人白天到地里干活,只剩下老兩口、一個孩童和一個教書先生。

陸游和唐婉、大白鵝先去看望了陸夫人,然后在一個邊房安頓下來。小陸游和表妹跟著陸老爺、馬管家到呂老頭房間登門致謝,大白鵝不知去向。“呂老伯面帶憂慮,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陸老爺問道。“各位有所不知,我們家里的雞接二連三地失蹤。”呂老頭嘆著氣說,“可眼下陸夫人正需要雞湯補身子!”

原來是這么回事。“我來抓偷雞賊!”小陸游自告奮勇,“娘才有雞湯喝!”幾個大人都笑了起來。正說話間,呂老頭的孫兒哭著跑了進來,說教書的黃先生出去就一直沒有回來。“黃先生聽到院子里有鵝叫,一下子就不見了。好象很害怕……”那小孩邊哭邊說。

“他走就走了吧!”呂老頭說,“這個人是毛遂自薦來我家當教書先生的。說是無償的。”“他來了以后,有什么不一樣的嗎?”陸老爺問。“他來了以后,我們家就開始丟雞!”呂老頭說。“我知道了,是這個黃先生偷的雞!”小陸游肯定地說,“而且他還怕鵝!”幾個大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來到院子中間,小陸游和唐婉看到大白鵝正帶著幾只雞找活食吃,包括一只大公雞。看來它已經是這里的王者了。“那只鵝最討厭,它把黃先生嚇走了,還在院子里隨地大小便……”呂老頭的孫子嫌棄地說。“你別這樣說,”陸游反駁道,“說不一定它可以幫你們抓偷雞賊呢!”“我才不信呢!”呂老頭的孫子說完就走了。

小陸游、唐婉與大白鵝相約抓賊。他們在雞窩里埋伏下來,有幾個家丁暫時住這里。夜深了,家丁們呼嚕聲此起彼伏。睡得還挺香的,小陸游想,偷雞賊正好下手。

“來了,來了!”大白鵝小聲提醒。陸游四處一看,果然發現有一個細長、小巧的身影跑進了雞窩。雞群里產生了一陣騷動。

“看我的!”大白鵝沖了出去。在白鵝的攻擊下,偷雞賊且戰且退。陸游和唐婉沖上去為白鵝助威,幾個家丁被雞叫聲和打斗聲驚醒,紛紛跟了上來。偷雞賊見勢不妙,倉皇逃跑。眾人跟著追到了院子里。只聽一聲慘叫,偷雞賊跌倒在地。

呂家人和陸老爺等人聞聲趕來。在燈籠的照射下,陸游看出坐在地上的是一個書生,他覺得很奇怪。因為剛才看見的偷雞賊明明不是人。

“黃先生,是你!”呂老頭驚訝地說,“你果真是偷雞賊?”“你們誰帶來的鵝到處拉屎,我的腳都潰爛了!”黃先生捧著腳大聲嚎哭起來。

“你到底是誰?”呂老頭的兒子喝道。地上的黃先生這才戰戰兢兢地說他本是一只黃鼠狼,因為想吃雞才化成教書先生的模樣。不曾想被抓住了。“大鵝,你又立功了!”陸游和唐婉抱著大白鵝歡呼起來。“原來鵝在院子大便是為了對付黃鼠狼!”呂老頭的孫子說著向大白鵝道歉,“大鵝,我錯怪你了!”

“這下娘有雞湯喝了!”小陸游高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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