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莫良作為名正言順的三代長房，只要一直跟著夏襲然，將來夏家依舊是他的沒有變。

“夜慕楓呢？”初曉雨轉而問道，從早上醒來就一直沒看到他。

“在和爺爺下棋呢？”安寧繼續轉訴，視線老是飄到夏莫良身上。

“爺爺今早醒來就讓老大陪著他下棋，我看老大那臉色跟要讓他去彈鋼琴一樣。”

很臭很臭。

夏莫良這意思是……夜慕楓鋼琴彈的不好？

“我見過他彈鋼琴的樣子，他彈的很好啊！”初曉雨一邊走向夏老的房間，一邊對著夏莫良說道。

聞言，夏莫良突然睨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質疑她說的話一樣。

“真的。”初曉雨又添了一句加強說服力。

夏莫良還是搖了搖頭，表示不信，驀地，他自己親口說了句短短的中文，“彈的……什么？”

曲子。

短詞他還能說的好一點，不會顯得口吃別扭。

“《風居住的街道》”

“還有……呢？”

“……”

初曉雨怔了一下，停住腳步，慢慢回憶著，好像夜慕楓那一晚就彈了這一首曲子，循環重復，她當時還沒注意，被夏莫良這么一說，她才意識到夜慕楓好像就只會彈這一首曲子。

不像他少年時候，他會各種口琴曲。

《風居住的街道》，對他影響很深！

所以他到現在才只會只記得這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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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主臥，夏老坐在一張軟椅上和夜慕楓對弈象棋，看局勢似乎勢均力敵。

夏老舉著一枚紅炮拿捏在手中，眉頭緊鎖的看著棋盤，夜慕楓攻勢凌厲，卻在自己后方露出空門，像是故意的一樣。

這一做法讓本來守得好好的夏老猶豫了，進炮，萬一是個陷阱局勢不就崩了；不進，錯過了可就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了。

夏老瞥了一眼淡然隨意的夜慕楓，他目光甚至于還有些飄忽，像是在想著什么初姓丫頭，一瞬間，夏老怒了，看不起他不是。

“吃象，將軍！”毫不猶豫的，夏老就舉起攻了進去，棋子撞的砰砰響！

驀地，夜慕楓眼神幽幽地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的弧度得逞般的擴大。

“提士，馬九退七，車四進一，死棋。”

夜慕楓低眸淡漠著說著，夏老隨著他的話語看著棋盤，果然照著夜慕楓的棋路，無論接下來他怎么走都是死棋，毫無意外。

夏老手提起又放下，重復了兩次，最終重重地嘆了口氣，放棄了掙扎。

“唉！你贏了！”

“那么你的答案呢？”夜慕楓似是無覺的讓夏老認輸是什么值得慶幸的事，從桌旁拿起一杯紅酒，薄唇輕抿。

“這你就要和我女兒說了，我已經打算退休了。”夏老年邁的手錘了錘背，因為一場誘發病，本來健朗的身子開始微駝。

夜慕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飲盡杯中紅酒。

“爺爺，我們……進來了！”

夏莫良輕輕地推來了門，身后跟著初曉雨。

她看了一眼對坐的兩人，恭敬地喊了一聲外公，語氣自然，顯然昨晚的交談讓她放下了對夏老的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