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蛻變
- 重生校園之傳說
- 夜舞飛花
- 2003字
- 2016-03-10 18:55:45
“只要不是打劫殺人放火等違法違心的事情,可以赴湯蹈火。”我道。
溫嵐看我一眼,笑得莫名。
我忙著給奶奶和語姑姑包扎,并不想理他。包扎好后,我看著溫嵐:“我送你到門口。”
“利用完就丟開,你還真讓人心寒,我累了,要先休息一會兒。”溫嵐自是聽出我的逐客之意,干脆四肢大開癱在沙發上,不肯走。
我無奈地搖頭,清理客廳里凌亂的東西。溫嵐整以好狹看著我忙活,倒也不出聲。
我心頭的疑惑愈發濃重,不知如何開口。一股莫名的煩躁左右沖擊,頭微微的疼。
一直磨到十二點半,溫嵐揉揉眉心,開始打哈欠。
我忍不住道:“溫大少爺,都午夜了,你該回去了吧?”
“是啊,凌晨了。”溫嵐睡眼惺忪地望著我,“大晚上出門多不安全,不如你收留我一宿?”
“不好意思,我家不留外客。”我毫不猶豫拒絕。
“你不怕那些怪物再來?”溫嵐笑得欠扁。
“那只好認命了。”中秋的不安不但沒有淡去,反而愈來愈嚴重。心頭隱隱有種感覺,有什么事情將要發生,不在我的預料之內,又不能讓別人知道。
“你還真絕情。”溫嵐見我收拾他的外套,就差點沒將他拎出門,總算有些自知之明地站起來。
“一碼歸一碼。”我拉開房門,將他推出去,“我送你到小巷的路邊,那里可以等到車。”
“不必了,你一個女孩子,萬一被劫色,我可擔待不起。”溫嵐接過外套穿上,眸子深深。
“那你好走。”我也不客氣,因為我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我有我的自尊自負,但我也不會盲目自大,尤其是在遇到這群怪物之后,我更加清楚我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
在弱肉強食的世界里,沒有自我意識的弱者通常都是別人的口中餐,或者被狠狠踩在腳下。
如果可以,我不覺得那所謂的面子和尊嚴足以讓我放棄明顯的事實,打腫臉充胖子,我做不來。
溫嵐咧嘴笑笑,低低喃了一句什么,我沒聽清楚。正想問個明白,他卻忽然湊近過來,不容得我反抗狠狠將我一抱,接著臉上一濕,滿臉蠱惑的笑容:“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到福春來的溫家找我,我是溫家長子。”
我想打他,可惜他動作也快,一瞬間已經松開對我的鉗制,往我手里一拍,揚長而去。
我瞄一眼手上,多出來的碧綠色名片精致而環保,上面記有他的住宅地址和電話號碼,翻過來,背面是卻一個大大的笑臉。
嘴角狠狠一抽,使勁擦去臉上的口水印,我嚴重懷疑,溫家兩兄弟思想都很不正常。
溫家兄弟,溫慕云?我愕然抬眼,好像在對面的拐角的地方,一抹熟悉的頎長身影一晃而過。
是他嗎?
搖搖頭,溫家兩兄弟,我都看不懂。
關門回屋,給睡在沙發上的三人抱了被子蓋上,發生這樣的事情,家里空空蕩蕩的寂靜,靜得讓人心慌。我無法抑制住心頭的煩亂,根本睡不著,于是洗個冷水澡披散著頭發去陽臺上吹風。
月亮很圓,像是只懸于天上的飛鏡,也很亮,給萬物踱上一層柔和的神秘色彩。
我仰頭望天,幾乎忘了,今天八月十五,正是一年之中月亮最滿的時候,這時候不圓什么時候會圓?
天上月圓,地上月半,月月月圓逢月半。
忽然想起紀曉嵐那個千古絕對,又想起每逢佳節倍思親,嘴角扯出一抹連自己也不懂的笑容。
我也文藝了。
想著以前,想著往后,前世今生,緣緣相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如今我成了凌白,那么她的身份她的擔子她的家人,我都應該都接受。
普通的生活,暖暖的親情,這是以前的我,想都不敢想的。
涼風習習,月光如練,思緒慢慢飄遠。沉思中的我并沒有發現,月光灑落在我的身上,慢慢被吸收,然后在我周身踱上一層透明的淺淺的光芒,細微的改變在緩慢進行。
我是被一種鉆心的疼痛給弄回神的,一向認為自己承受能力很好,卻也忍不住疼得彎下腰。
撕裂的痛楚從后背的兩塊脊梁骨出傳入神經中樞,像是有什么東西被召喚,在蓄勢待發,在努力沖破某種隔膜冒出來。我腦子轟然一炸,亂成一片,眉頭緊緊鎖著,不敢喊出聲,怕驚了屋里沉睡的三人。
細密的汗珠從額上滑落,慢慢變成豌豆大小的汗雨,滑過面頰,落地有聲。
我死死抓住陽臺上的圍欄,指節掐得發白,嘴唇已然被咬破,嘴里一片腥腥的甜膩。
眼睛被蒸發的汗水所覆蓋,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東西。
在我快要承受不住幾乎要昏厥過去的時候,背上的東西驀地鉆出來了,迎風飛快成長。
一股強烈的風刮過來,我不由自主站直身子,頭頂一輪明月似乎亮得詭異,在風中,我發現我的頭發在瘋狂長出,隨著大風飄啊飄,飄得我心驚膽戰。
背后那東西長到足夠的長度,于是停住不長了。我哆嗦往后看去,以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兩只潔白的毛茸茸的……翅膀?
翅膀,長在我身上?我是人,難道我是鳥人?或者也是怪物?
饒是在網絡混跡三年,什么詭異的事情都天馬行空過,這場景還是把我嚇得兩股顫顫幾欲撲倒。
那種鉆心的疼痛在翅膀長出來后就消失了,月光大炙,灑在身上似乎都被我吸收了過去。
吸收月光修煉的鳥人?
不對,在西方國家,鳥人還是天使。
可我是唯物主義論者,這也不是神話或者玄幻世界,發生這樣的事情,除了詭異和變態,我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詞。
凌白,凌白,凌白……
你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啊!
一股難言的抑郁從心底冒出,惱得讓人只想咆哮!
我瘋了,我抓狂!激動地揮舞雙手,我真的好想發泄一下這種不明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