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發(fā)生案件了?什么地方?”
科馬局長立即問道。他覺得這很可能是一次突破口。
“是在頂層二……”
秘書被嚇到了,不敢爭搶。
“有沒有看到犯人?不要破壞現場。”科馬命令道。
“我,我現在在……”
頂層第二層打電話的可不知道接電話的是什么人,當然,就是知道,他估計也會報告。
有了這個電話,一幫保鏢也不敢阻攔,而是快速向頂樓的電梯奔去。
“叮--”
電梯下來。
“踏踏。”
一個一身黑色,有如未亡人一樣的艷麗人影走了出來。
“您好,女士,樓上發(fā)生了什么事……”即使是再緊急,看到出來的是個美麗女人,而不是什么彪形大漢,便有剛入職的小警察親切的上前引導。
這本就是他的工作,而他也不會去想這個女人就是罪犯。
只是在看到紅衣女人的臉龐時,小警察呆立在原地晃了下神,他還從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美得讓他覺得不真實,連話語都說的磕磕巴巴起來:“有什,什……”
“我想離開,可以嗎?”
小警察暈頭暈腦的點了點頭,甚至親自引她到了一邊。
陸壓跟在小警察的身邊,一邊走,一邊輕聲問道:“入職多長時間了?”
就好像是大姐姐與小弟弟之間的對話一樣。
“剛……一個星期。”
而小警察卻仿佛真是在面對自己大姐姐似的。
科馬對陸壓點了點頭,似乎也沒什么懷疑。
“快!哪一層?快點上去。”
他要第一時間趕赴第一現場。
陸壓控制著木分身走過陸壓的人分身,互相看了一眼。
這一眼真的是演技十足,就與其他那些的干柴烈火一樣--恨不能擁有這個女人。陸壓的演技進化了,自己看自己能看出這樣的表情來,絕對奧斯卡級別的。
而這一眼卻也激出了一個協(xié)警,大霍爾沖了出來:“女士,為什么我沒有見過你……”
“啪嘰!”
陸壓出手了。
人中以下的下頜被根葉所化的刀刃直接扇飛,重重的啪嘰一聲砸在墻上。
牙齒嘴唇粘在一起,舌頭還很有彈性的上下晃動,好似墻上長出了舌頭,認真的傾聽說不定還能聽到墻在說什么。
大霍爾還沒有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陸壓上前繼續(xù)走了幾步,擦肩而過的時候,帶著呼嘯過的凌厲風聲,削飛了大霍爾的頭顱。
本來他是不用這么死的,但誰讓他主動來找死的。陸壓的這個分身本就是殺人的分身。
所以不管他是真的發(fā)現了什么,還是僅僅表現自己,為找一個炮友,為壓下陸壓,他的上前都是意味著死亡。
陸壓本來還需要找一個借口走過去,殺了他,現在,借口都省了。
“哦,shit!”
這已經不再是那個西部牛仔的時代。生長在和平年代的他們,哪里見斬首。
聒噪的尖叫聲瞬間讓這里變得也混亂起來。
陸壓蹲下身,他的木分身吃的血肉太多了。身上的手肘,膝蓋,肩頭的皮膚中已經生長出了木枝,一身黑衣瞬間破了幾個大洞。
“噗嗤。”
“噗嗤。”
柳枝。
這是一棵柳樹。
摘花飛葉皆可傷人。那么伸出們柳枝呢?
一名名黑西裝被刺中,掛在柳枝上,人仿佛是柳枝上的柳葉,飄蕩搖晃。
開了殺,就不可能只殺一個。
殺了一波后陸壓繼續(xù)向前走著,就好像剛才殺人的不是她一樣。
已經被嚇傻的幸存警察傻站在那里,手腳戰(zhàn)栗著,沒有一人敢上前送死,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已經超越了他們想象的極限。
陸壓踱著步,周身突出的柳枝開始回抽著,拋掉上面的尸體,但柳枝上垂掛的鮮血滴落成線,提醒著所有人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甚至不知道怎么描述她。
美麗的女人?觸手怪?
在走出這里前,陸壓的手高高的舉了起來。
“咯吱,咯吱!”
他的身體中分出的樹枝不斷成長。
生命的成長是非常強大的力。種子為了發(fā)芽可以鉆透石板。那么一棵妖樹呢?
“轟!”
混凝土做成的天花板直接被樹枝頂穿,轟隆隆的鋼筋折斷聲鞭炮似的響了起來。
看到搖搖晃晃的天花板,幸存的警察才從恐懼中恍然醒來。
“跑!快跑!”
“天花板要塌了!”
“轟隆!”
……
陸壓與其他警察一樣,艱難的從廢墟中爬出,“他”慌張的看了看周圍,驚慌的逃離出去。
同時陸壓的柳木分身已經找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挖個坑,坐了進去。
在接下來有的是人要殺的情況下,中場休息,應付一下自己的同事,還是很有必要的。
同時控制兩個人并不輕松。不是法力不足的累,而是心力上很是累人。
現在好了,陸壓只需要逃離這坍塌的大廈,等待救護車的到來,他就可以“昏迷”了。
…………
僅僅破壞了天花板,大廈的電梯正常運行著。
雖然里面的人不斷按鈕,希望停下,好去處理外面的巨響。
但這是沒有用的。這個直達頂層的電梯不到頂樓,它是不會下來的。
“叮--”
電梯到了頂層。電梯門打開。
“快關上,我們下去。”科馬命令。
“但是,局長……”
但是他手下的警探們沒有一個聽他的,反而艱難的讓開身子,讓他們局長看到電梯外的景象。
血獄!
人體有如爛蕃茄一樣形成的血獄。
“呃!”
當場便有人吐了。
“怎么會這樣?”科馬呆住了。
他幻想過怎么與他的歐洲親戚們斗智斗勇,幻想過怎么教訓他們。但是這一切,卻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
“快去!看看還有沒有活口?”
他也想吐,但是他不能。他只能強忍著,命令手下做事。
這是出了大事了!
不要說科馬,就是再沒有政治敏感性的人,也知道他們這是攤上大事了。
保鏢與警探一起沖進了血獄。
到了這一步,沒人去管保護現場的問題。
只死一兩個人,那叫犯罪現場。
但是當一層人化為了爛蕃茄,就沒有什么現場了。
“不,不,肯定有人還活著,肯定有人還活著!”
先救人比什么都重要。哪怕只有一個活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