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修平默不作聲,右手微微抖動,他很想沖過去一巴掌拍死對面這個得瑟的家伙,這樣才能泄去自己的心頭之恨。
只是墻外的五彩的燈光時時刻刻的在提示著他,那是一個多么愚蠢的做法。
只是他真的不甘心啊,今日奔波了這么久,竟然還是被葉杰河給逃脫了。
之前說出來的大話,全都成了空,這可真是太落臉面了。
所以他站在墻里,進又不是,退又不是。
葉杰河可不管他內(nèi)心的糾結,伸出右手對著脖頸斜斜一劃,然后指著他,沖他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臉。
今日自己不死,脫離了追殺,來日等自己實力強大了,鹿死誰死就不一定了。
肖修平,蔡天瑞,這倆家伙,絕逼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對這一點,身負金鐘罩功法,再加上這個雖然不靠譜,但還是很有用處的松果仁一號,葉杰河還是很有信心的。
說起來,這次能找到墻面這個突破點,也全是松果仁一號的功勞。
正是它排查了附近地圖,才給出了這個最快捷的,能脫離危險的方案。
不然若是抱著最開始跑到王理事那邊的想法,這還有幾十公里的距離,真要照這么撐下去,那當真是絕無生存可能。
正在葉杰河陷入沉思時,墻里的肖修平眼神猛的銳利起來,他突然想到了回去的后果。
少公子!
這三個字如有魔力一般,激蕩著他鼓起了勇氣。
他咬了咬牙,運使真元逼出腿上的子彈,雙手平抬,并攏成掌,微微合攏。
掌心中有氣旋蕩起。
少林龍旋掌!
比起被監(jiān)控拍到,引起通輯的后果,少公子生氣后發(fā)出的追殺更為恐怖。
聯(lián)邦的通輯,他還能去城市外面加以躲避,畢竟以他的實力,黑暗魔力已經(jīng)無法侵染他的身體和意識,所以在能量罩外生存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
只要等到風聲過了,自然還能改頭換面的重新回來。
但若是引起了少公子的追殺,那他將真正的永無出頭之日。
即然如此,那何不如快意恩仇呢。
他嘴里發(fā)出冷笑,一步步的從墻外走出。
碎石被他踩在腳下,發(fā)出嗒嗒的聲響。
葉杰河盯著他,滿臉的不敢相信:“姓肖的,你敢在這么多人面前對手?”
肖修平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停下腳步,嗒嗒聲悄然而止。
看著面前燈火通明的城市,低聲道:“說真心的,你很不錯,我在你這樣的歲數(shù)時,還只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而你竟然能將我拼到這個境地,所以作為對你的欣賞,我將以我的絕學為你送終。”
葉杰河皺皺眉,發(fā)覺肖修平并不是開玩笑,而是真有殺人之心,沉聲道:“我手上有金鐘罩的功法,你殺了我,功法你們一樣也得不到,不如我們打個商量,你將我爸放了,我任你處制!”
看著面前圍觀的人眾,肖修平搖搖頭:“不需要了,小家伙,你對這個世界的殘酷一無所知,告訴你,你有什么功法我并不關心,我接到的指令就是殺了你還有跟你一起的所有人。”
看著四周不住咔嚓拍照的眾人,肖修平露出了抹邪笑:“跟你一起的那個小女孩,是叫衛(wèi)依云吧,等處理了你,我會讓她享受死前最后的快樂的。”
“她可是武館的正式員工,你去動她,不怕丹宏明找你麻煩?”葉杰河不為所動。
肖修平淡淡的看著他,葉杰河同樣與他對峙著,毫不退縮。
他知道,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自己若是再退縮半點,那么只會害了那個費心幫自己的衛(wèi)依云,這種事情,他絕對做不出來。
過了一會,肖修平呵呵一笑:“小家伙,那衛(wèi)依云因為你已經(jīng)被武館除名,這種事情,能瞞的過我嗎?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真是可惜啊,若是沒有這些事情,也許我會收你為徒,讓你跟我盡享富貴,但是現(xiàn)在,我只能忍痛殺了你。”
“那可是上聯(lián)邦政府武學總榜的金鐘罩神功唉,你就半點都不心動?你到時怎么跟蔡天瑞交待?”葉杰河還在想著辦法拖延著時間,同時四下觀望找尋逃脫的可能。
腦中瘋狂運轉,呼令松果仁一號尋找所有可能的方式。
哪怕現(xiàn)今已是絕路,但不到身死燈滅的最后一刻,他也絕不放棄。
凝望著廣場當中的大屏,肖修平沉聲道:“我記得是你跟我說的,不要給對方任何說話的機會,這句話我記在心里了,所以多說無益,就讓這神功與你一同藏身吧,眼下我不會再給你從我手中逃脫的機會。”
他手中的氣旋已經(jīng)成型,高舉過胸,對著葉杰河緩緩拍去。
“我靠,殺人了,救命啊,警察叔叔快來啊。”葉杰河沖著四周狂喊著,同時雙手撐地不住的挪動著身子想要避開。
只是邊上圍觀的人雖然不少,但象這種兇殺現(xiàn)場,也沒有哪個人直接上來。
畢竟肖修平一看模樣就不好惹,手上沒兩把刷子的,可真沒敢前來挑這個梁子。
肖修平的手隨著葉杰河的挪動一點點的移動著方向,眼中神色莫名,有欣賞,也有惋惜,但更多的還是殘忍的笑意。
眼看著這一掌離葉杰河只有三寸,躺在一邊脫力的葉文民突然狂吼一聲。
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雙腿在地上一蹬,翻滾了下身子,伸出雙手死死的抓住了肖修平的腿。
肖修平低咦了一身,踢了他一腳,但卻沒有踢開。
葉文民生生受了這一猛,頓時嘴角滲出鮮血,雙手卻怎么也不肯松開,沖著葉杰河大聲喊著:“孩子,快走,快走。”
肖修平淡淡的看著他:“何必呢,反正都是要死的,早晚也就一會的事兒,這么急干什么。”
“姓肖的,你本事你先殺我,欺負一個孩子算什么本事。”葉文民怒視著他,臉上滿是堅毅。
“既然你這么急著送死,那我就先送你一程吧。”
肖修平手掌輕輕的印在了他的背上,沒有絲毫煙火氣息,但地面的碎石卻被碾碎,楊起灰塵無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