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快說。”衛依云提高了嗓音,剛說完她就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有些慌張的四處打量了一下,然后滿臉氣憤的看著葉杰河。
想著自己一直以來也是一個安靜的美少女呢,怎么才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感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呢。
葉杰河朝他伸出食指道:“那我從第一個問題開始回答吧,首先我叫葉杰河,葉是葉杰河的葉,杰是葉杰河的杰,河是葉杰河的河,我這么說你聽的懂不?”
衛依云象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
葉杰河嘿嘿一笑道:“既然你這么崇拜的看著我,那我就當你聽懂了啊。”
他伸出了中指,想了一想又覺的這個手式比較不妥,于是又改成了無名指道:“那么我再來回答第二個問題,噢,我想了想,覺的你下面的三個問題都可以一起回答。”
“快說。”衛依云道。
葉杰河義正嚴辭的道:“考慮到現今我們人類所面對的黑暗困境,為了聯邦的奮力崛起,作為光榮的聯邦民眾的一份子,強烈的民族責任感驅使著我,順著冥冥之中的指引來到了這里。”
衛依云繼續象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
“嗯,好的。”
葉杰河將自己的小胸脯拍的梆梆響道:“其實我是來報名學習武術的。”
“說真話,別瞎扯。”衛依云揮了揮自己的秀氣的拳手道。
這下子葉杰河不開心了:“你別老拿那眼神看我呢,我真的是來報名學習的。”
衛依云收了眼神道:“葉杰河,你才五六歲吧,你這個年紀,還是先回家去好好讀書吧,聽姐姐的話,別看了一些英雄故事就熱血沸騰的跑過來,來這兒學習去戰斗那是成年人的事情。”
葉杰河很無語,將手中的袋子遞出來道:“我真沒瞎扯,你看呀,我連學習的報名費都帶來了。”
衛依云疑惑的問道:“可你真要學習,也沒必要跑到這兒來呀,橫陽市內的各色武館多的很,這邊很危險的。”
葉杰河搖搖頭:“那些武館都是些糊弄人的,真有傳承的武館都只在這邊,我要練的是真本事,可不是那些花架子。“
打量著袋里那零散的錢,衛依云若有所思:“市區里的武館收費貴,你是沒錢交報名費吧?”
這話一說,葉杰河瞬間變了臉色:“小姐姐,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哪沒錢了,你看,我這可是滿滿的一千塊呢,一分都不少。”
衛依云看著葉杰河的樣子,就想起了自己的以前,雖然家里貧窮,但為了堅守住自己最后的那點尊嚴,再怎么苦,也不肯接受他人的施舍。
衣服再破,也要將它洗的干干凈凈的穿著,生活哪怕再怎么累,也不能將它擺放在表面上。
面對著眾人,永遠將堅強表露,軟弱只在夜深人靜時才微微顯露,因為這個世道,沒有人會去關注你的苦與難。
葉杰河的倔強,何嘗又不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呢。
她微微嘆了一口氣,將身上的一百多塊連帶著剛才葉杰河強搶過來的一百元一起遞給了他,摸摸葉杰河的小光頭道:“聽姐姐的話,回家吧。”
葉杰河很憂郁了,這是什么情況,為啥自己說真心話沒人信呢,咱真的是來學習的啊。
明明是來學習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多完美的事情,如今怎么變成了這個模樣了。
于是他看著衛依云很認真的道:“我真是來學習的。”
衛依云還要再說。
“讓他進來吧。”正在這時,一個深厚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葉杰河抬眼望去,一個看似中年的男子從電梯口走出,而旁邊的衛依云已經躬身道:“王理事。”
“理事?什么東東?沒聽說武館里還有這種職位呀。”葉杰河很是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這男子。
對方中等體型,目測身高大慨有一米八左右,方型國字臉,身上穿著一件深色背心,露出了大半個胳膊,那塊塊隆起的肱二頭肌,無時無刻的不在炫耀著對方身體暗藏的力量。
此時這王理事饒有深意的打量著葉杰河道:“即然這小家伙這么有心練武,那就如了他的愿吧,聯邦最需要的就是象他這樣有奉獻精神的人。”
這話說的漂亮,葉杰河立馬對眼前這男子有了好感,無論王理事,白理事,能幫到自己就是好理事。
這男子都這么說了,衛依云也不在多說什么,看著葉杰河一幅興高采烈的模樣,微微嘆了一口氣道:“即然這樣,那你跟我來吧。”
葉杰河沖著王理事露了個笑臉,然后屁顛屁顛的跟上了衛依云的腳步。
來到臺前,衛依云取出一個文件袋道:“報名費一千,先把里面的三份表格填了。”
葉杰河很自覺的將錢遞交過去。
衛依云清點出了八百后,又將自己身上的二百塊一起放了進去湊成了一千,之后將剩下的錢還給葉杰河道:“學武術很辛苦的,你還在長身體,這些錢拿去買些吃的補充下營養。”
葉杰河搖搖頭,說了咱不是窮人了,哪能要你一個女的的錢呢,這多不好意思呀。
衛依云很霸道的將錢塞到他的衣袋里,摸摸他的小腦袋道:“就這樣,別廢話。”
人家都這么說了,葉杰河還能怎么著呢,當下欲拒還迎的接過,然后打開文件袋看起來。
結果發現三份表格里面一張是一些關于個人詳細資料一類的問答,另外兩張中一張是寫為什么要學武術和對武術的感想,還有一張是要寫對武館未來的展望。
象個人詳細資料一類的,他能理解,畢竟開創一個功法也不容易,第一層的功法一千塊也不算貴,若是被人花個一千塊買去后隨處亂傳,那武館這正版的真心得虧死。
所以紀錄下買書人的相關資料,這樣哪怕出了盜版,起碼也有地方可查,有人可找。
可是這對武術的感想和對武館未來的展望是個什么鬼?
于是葉杰河又很憂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