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好像被人討厭了。”顧方琦很是精明,一眼就看出了溫婉的態度不太對勁。
“額?怎么說?”王木一臉無辜,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
“這個溫婉我聽過,也是這屆新生里很牛的存在。本來這一學期的獎學金是她的,但是因為你的橫空出世,給搶走了。”顧方琦的一句話把王木弄得很是無語。
“這好像跟我沒有什么關系吧?我怎么知道她和我一樣選了Z大啊。”王木的那小委屈巴巴的模樣弄得分顧方琦哭笑不得,但是轉念一想,這件事情的確和王木沒有多大的關系。
兩人說說笑笑就抵達了宿舍,上了宿舍樓,王木前世從沒有住校過,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住校,所以難免會有些激動。
被顧方琦帶著找到了他所在的那個寢室之后,王木發現自己的這個寢室是一個四人房,他是第一個到學校報道的,另外三個同學還沒來,床在上鋪,下面是書桌。
王木看了一會書桌,上前輕輕刮蹭了一下,發現這書桌上一摞子灰,看起來很久沒有收拾過了。
“先到先得,你看看想要住哪個床鋪?”床位大抵都是如此的,先到的人先選擇。
王木也不假裝客套,將自己的行李箱塞進了靠近窗戶左邊的那張床鋪。
顧方琦見狀輕笑出聲,“嗯,很好。”然后點點頭,和王木告別,看見王木有手機,順便彼此還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顧方琦也有手機,跟王木一樣,也是普通不過的百元機。
現在還有那種時尚一點的翻蓋手機,還是彩屏的,很是不錯。但是價格也可以,基本上是有錢人才能玩得起的東西。看到王木,顧方琦沒由來的有種親切的感覺,同樣的黑白屏百元機,加上王木還是靠著獎學金進來的Z大的,給了顧方琦一種跟自己一樣寒門學子的錯覺。
再加上王木通身上下沒有一套名牌,顧方琦這才沒有意識到王木的真正的家庭情況如何。
送走了顧方琦之后,王木端著水盆和一次性的毛巾就離開了寢室,去了三樓最右邊上的洗手池去打了一盆水回來,然后返回,回到了寢室里,開始擦起了桌子打掃起來。
本來是想著幫幾個舍友也擦擦的,但是轉念一想,第一次沒見面就幫忙擦了,指不定他們會以為自己是個軟柿子隨意拿捏,以后什么事情都叫自己來做怎么辦?
所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將臟水順著陽臺上的污水管道給倒了下去。
剛剛拿著水盆返回到宿舍樓里,就看到一個身影匆匆的拉著行李從外面走了進來。
“喲!已經有人到啦!”那個人看到正在端著水盆的王木愣了愣,然后提著自己的行李看了看這四張床鋪,最后的目光落在了王木那張床鋪上,拎著心里就要往王木的柜子里放。
“這個床鋪我選了。”王木無言以對,開口提醒了一句。
對方的手也剛好打開了柜子,看到了柜子里放著的行李,有些郁悶和尷尬。
“哈哈,抱歉抱歉,那我選你邊上的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拉著行李去了右邊,然后和王木發現了同樣一個問題。
“那個,你這盆,能借我用一下嗎?我還沒買。”估計對方也是沒有見過王木這么裝備齊全的,什么都帶了,連被褥和盆都帶了。
“嗯。”這一次王木倒是沒有多說,將盆遞給了他,碰巧這盆里還有一次性毛巾,他也懶得去弄一條新毛巾了,反正是打掃衛生用的。直接就用了王木這條毛巾,王木也不介意,拿上了被褥,爬到了床上開始鋪床鋪。
上學的這些東西除了衣服是自己準備的,其余的東西全部都是姐姐幫忙準備的。
姐姐在杭城上過大學,很有經驗,基本上幫王木什么都置備齊全了。
等到王木在鋪床的時候,又來了一個舍友,看到靠近陽臺窗戶邊上都住了人,倒是也是個不爭不搶的性子,默默的拉著行李到了王木旁邊的那個床鋪,也是一樣,行李放下開始打算打掃。
結果發現自己什么都沒有,好像打掃不了。
碰巧此時王木對面的那個舍友端著鐵盆回來了,“真巧,同學,你這個用完能借我用一下嗎?”
“可不是我的東西,是你邊上的這個同學的。”對方燦然一笑,將問題拋給了王木。
“用吧。”王木沒有多說,說完之后,已經從床上下來了,床鋪都已經鋪好了,被子枕頭也已經放上去了。
“我的天!太恐怖了!”三人非常默契的在收拾東西,直到一道咋咋呼呼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打破了這個房間的寂靜。
三人一臉好奇的對上門口遲到的那位仁兄。
跟他們三個都是不同,一看就是那種咋咋呼呼的類型,模樣一般,鼻子還有點塌,看起來像一個憨厚老實的人。
“然后呢?”對方一來就開始賣關子,合適嗎?
王木對面的那個同學看著對方,眼底滿是好奇。
“我聽剛才送我來的學姐說,咱們這宿舍,死過人。”對方神神叨叨的將宿舍房門關上,然后沖著三人露出了一個異常驚悚的表情。
王木和另外兩人一陣無語。
“再然后呢?”這次輪到王木提問了。
“我聽那學姐說,絕對不能睡宿舍靠窗左邊的床板,那個人之前就是睡在你那個位置的。”對方環顧了一下房間,發現床鋪都已經被他們給搶走了,于是眼睛眨了眨,說了這么一句危言聳聽的話。
“神神叨叨,你想說什么就說吧!”在王木旁邊這個床鋪的男生看起來就是那種十分威猛的壯漢,一開口,更是那種直來直去的豪爽性子。這樣的人王木倒是挺喜歡相交的。
王木對面的那個也不錯,就是看著有些滑頭。
“我的意思是說,我在家已經做過皈依佛教的事情,不懼怕牛鬼蛇神,你把這個床鋪讓給我,我幫你消災擋厄怎么樣?”此言一出,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