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山其實沒有真噴出一口血，那一瞬間里，他感覺自己被莫名力量分裂成了兩個人，噴血的是另一個“他”。

而長生劍的感受中，是江寒山猝然中斷了與她的共鳴，從頓悟狀態強行蘇醒過來。

“……因為道則本質太強，承受不住了么？”長生劍思索。

江寒山的身體是她在控制，稍微探查了一下并沒有受傷。

【抱歉劍主，我急功近利了。】

“咳咳，沒事。”江寒山回答道。他倒是挺恍惚的，自己明明好像吐血了，結果一點血跡都沒找到，之前胸口那股劇痛也在一瞬間消失無蹤。

因為是才接觸頓悟，江寒山便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這頓悟，真刺激……”江寒山心里回憶著那黑白二劍，那白劍斬出氣勢，似乎讓他有些感悟。

“要是一拳打出那種威力，我豈不是天下無敵！”江寒山心里癢癢，而長生劍則是控制著江寒山，調息一下體內的靈力，穩定住了起伏的血脈。

他抬頭看看面前坐著的巧仙子，巧仙子的左手緊緊攥著，此時正在發抖。

【她也到極限了。】

問玉左手攥緊，跟著顫抖的松開，五根蔥玉般的手指不自覺彈了兩下，下一秒，卻如彈錯了弦，怪異的亂彈起來。

江寒山直接伸出手，一把捏住問玉左手。靈力迸發，一絲靈力瞬間沖進問玉的體內。

外界靈力刺激起問玉自身修為，她搖頭一晃，頓時驚醒回魂。

“哈！哈，哈……”問玉驟然微微張嘴嬌喘，胸口劇烈的起伏。

“仙子，我畫的圖不太準確，不要思考得太過頭了。”江寒山提醒問玉，“我修為尚低，頓悟也只是凝氣期的頓悟，仙子用元嬰的見識強行推演，反倒會落入歧途！”

長生劍姐姐控制著江寒山把道理講給問玉聽。問玉不過元嬰期，又不是真仙，想要憑自己推演這幅圖的奧秘只會傷到自身。

半晌。

“呼！”問玉深吸一口氣。

“謝公子！”極為認真的向江寒山道謝。

自己確實是貪心了，從圖中感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便想要直接參悟透徹，誰想反而陷入了極混亂的魔障。先前自己的眼前，似乎有四五架不同色彩的古琴，一架一架的列開。而自己在魔障里，竟想要一口氣彈奏數種曲子，根本超過了本身的能力極限。

謝過后，問玉的美目輕動，盯著江寒山。

“公子……”

“嗯？”

“嗯......可以放開問玉了么？”

“哦！”江寒山慌忙松開問玉的手。現在雖然是長生劍在操控，可長生劍姐姐本是女子，心里沒有忌諱，也就沒注意到還控制著江寒山，緊緊握著問玉的小手。

問玉把左手抽回去，整整臉色，嚴肅幾分。

“公子，問玉過些日子，會登門拜訪的。”

“啊？”江寒山一呆，準確來說是長生劍姐姐一呆。

“看公子衣著，是蘊仙宗的人吧？”問玉淺笑到，“此番與公子交流，問玉心中收獲極大，問玉當親自登門致謝。”

問玉這一回是自稱了本名。她心里盤算，江寒山此時是初次頓悟，畫出的圖案必然不太清晰。日后自己再去拜訪一下，說不定可以收獲更多。

再者說，問玉確實想感謝一下江寒山。就在不久后，問仙宗的‘天道五行陣’大開，憑自己的身份與名望，當可以照拂住一下江寒山。

“公子不會不歡迎問玉吧？”巧仙子花容淡笑，極為嫵媚。

【……她是想要進一步得知這幅‘曲殺’之圖？】長生劍姐姐何等老練，稍微一思索就看穿了問玉的想法。

“不是不歡迎……”長生劍猶豫起來，她當然愿意多教教問玉，畢竟問玉是個天賦挺不錯的后輩。可如今自己的劍主江寒山，十有八九悟了什么邪魔功法，避開女色，特別是避開美女，也是有必要的！

【劍主，你決定？】長生劍想試試江寒山。

“啊？我？我無所謂吧。”江寒山回答，“不過之后，我準備去言國，看看上次送的篆符的師弟，看來只能以后找時間了？”

長生劍姐姐心里豁然松一口氣。

好嘛，劍主還惦記著其他事情，就算悟到什么邪魔功法，看來也未陷得過深！

“嗯，我最近想過要去一趟言國，恐怕仙子尋不到我。”江寒山對問玉說。長生劍姐姐準備，在言國，一口氣替江寒山解決一切的麻煩！

“言國？”問玉心中一想，言國是哪里？或許是遠方某個小國。不過，就算要去言國，蘊仙宗‘天道五行陣’大開的時候，總該要回來吧？

“對了，我這位后輩說不定還知道‘天道五行陣’的事。”問玉暗付到。

‘天道五行陣’的事情，蘊仙宗保密很緊，一般也就長老、親傳，以及少部分內門弟子知曉。看眼前的江寒山能來凌霄閣頂吃飯，至少是個內門。可是親傳弟子自己又都認識，其中并沒有江寒山。想來，也就只是個普通的內門了。

如果是這樣，不知道‘天道五行陣’也情有可原。

“公子，此行去言國，可有決定，何日回來？”問玉笑問。

“未定，說不定一兩月，說不定半年也有可能。”江寒山搖搖頭。

——“咦，不用去那么久啊？”江寒山本尊一愣。

【我要去！】長生劍姐姐話一橫，直接說“我要去！”

“.…..”

問玉聽見了江寒山這么說，卻是心里認定自己這個后輩確實還不知‘天道五行陣’的事。

“公子。”問玉輕呼，“問玉有一事想問問公子。”

“何事？”

“公子有想過，專修一種本命靈物么？”問玉容顏絕色笑起來極為美，好似繁春的新花在江寒山眼前綻放。“蘊仙宗‘天道五行陣’將要開啟了，小女......可以為公子奪來一件至少一等的靈物！”

“‘天道五行陣’？”江寒山頓時疑惑了。

天道五行陣？那是啥！？又是天道，又是五行的，名字聽起來好霸氣，一股子戰力崩壞的武俠小說大結局感，向江寒山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