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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陳希真當(dāng)街刺高俅

  • 大宋有匪
  • 帶刀暖男
  • 3170字
  • 2019-03-18 20:25:51

陳麗卿是個閑不住的,喜歡到處走走逛逛,此番困在家里,好不氣悶,終日里纏著王慶演練拳腳。

這丫頭是天生的神力,雪嫩的臂膀能分開斗牛,一腳踢過去山巖俱碎。王慶從前和她玩耍,沒少斷胳膊折腿,因此不招惹這個晦氣。陳麗卿求戰(zhàn)不得,心中抑郁。好在她和牛小嬌投契,膩在一起說說體己話,彼此很是相得。

王慶伺候完大的伺候小的,整日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倒也樂在其中。其實(shí)他本非野心勃勃之輩,能有個其樂融融的小家庭,便是一生心愿了。

這一日,王慶服侍小嬌睡下,自去小院里打了一趟拳。經(jīng)不起天氣炎熱,汗流浹背,只得掇條板凳,放在天井中乘涼。剛要坐,牛小嬌在屋里呼喊,王慶忙趕過去,卻是口渴要水喝。喂她喝了半杯水,扶她躺好,返身回到院子里。只見那條板凳,四腳搬動,從天井中走將入來。

王慶只看得目瞪口呆,一顆心幾乎要迸出來。水滸里神鬼之事不少,最古怪的莫過于這一件。話說天下大亂群雄并起豪杰蠢蠢欲動,就連個板凳也不耐寂寞,沒病出來走兩步。原軌跡中,王慶正是踹這古怪板凳閃了協(xié)肋,自此一路霉運(yùn),生生給逼上了造反的道路。

他本以為和童嬌秀保持界限,便能遠(yuǎn)離禍端,誰知這板凳依舊出來作怪。

王慶不敢觸碰這板凳,躡手躡腳的往后退,打算著走為上計。豈知這板凳成了精一樣,邁開四條腿,吧嗒吧嗒的趕將入來。王慶空有一身武藝,被一條板凳逼得閃轉(zhuǎn)騰挪,滿地打滾,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爭奈這院子狹窄,施展不開身法,沒幾個起落,王慶便被逼到了墻角上,再無處躲藏。

眼見得板凳吧唧吧唧的湊攏到身前,王慶出了一頭的冷汗,大喝一聲:“不是你,就是我!”飛起一腳,徑朝板凳踹去。

他這一腳有名喚作‘窩心腳’,踹在人心窩上一腳死一個,端的是力大式沉。不防那板凳啪的向后一倒,使他這一腳落了空。

王慶叫聲‘阿也’,噗的跌倒在地,卻是用力過猛,閃著了協(xié)肋。

側(cè)目去瞅那板凳,死了一樣躺在地上,再不動彈半下。王慶胸中又可氣又可笑,明明預(yù)知了結(jié)局,還是被個破凳子搞成了重傷。

牛小嬌聽見聲響,在屋里喊道:“夫君,出了甚事?”

王慶不愿她擔(dān)心,捂著腰忍著痛應(yīng)道:“沒事,踢翻了個板凳。”

在地上坐了良久,經(jīng)不起協(xié)肋鉆心的痛,大聲呼喝陳麗卿。小丫頭剛?cè)雺羿l(xiāng),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到院子里,見他趴在地上,一時莞爾:“叔叔,你鬧什么,莫不是在捉蟋蟀。”

王慶翻了個白眼:“我閃著協(xié)肋了,還不快扶我起來。”

陳麗卿蹦跳過來,伸手?jǐn)堊∷窳Φ教帲话牙穑瑵M眼盡是遮不住的笑意:“怪道叔叔不肯與我比試,原來是被嬸嬸掏空了身子,腳步虛浮,走個路也能閃到協(xié)肋的。”

王慶伸手在她額頭敲了一下:“便只會說風(fēng)涼話,妄自疼了你個小白眼狼。”

陳麗卿眼珠子一轉(zhuǎn),故作關(guān)懷之態(tài):“叔叔可是疼得厲害?我扶你去街上買貼膏藥吧。”

“不可,你父親千叮嚀萬囑咐,不讓你在外面拋頭露面。明日再沒你爹消息,我便送你出城,到時候聽?wèi){你去哪玩耍,也不攔阻你。”

陳麗卿悶悶不樂,棄了他徑回房去了。

“白眼狼!”王慶好生氣苦,禁不住疼痛,只得穿戴齊整,取了錢袋,掙扎著出門。

走到街上,一隊(duì)隊(duì)的兵士拎著槍刀,把百姓如雞似狗般追趕,街面上擺攤的都遭了秧,攤位被掀翻不說,走得慢了,按住就是一通毒打。王慶扶著腰,慢騰騰捱到府衙前,尋慣醫(yī)跌打損傷的錢老兒買了兩貼膏藥,貼在肋上。

錢老兒說道:“都排若要好的快,須是吃兩服療傷行血的煎劑。”說罷,便撮了兩服藥,遞與王慶。

王慶取出一塊銀子,約模有錢二三分重,討張紙兒包了。錢老兒脧著他包銀子,假把臉兒朝著東邊。王慶將紙懈遞來道:“先生莫嫌輕褻,將來買涼瓜兒。”

錢老兒道:“都排,朋友家如何計較!這卻使不得。”那只右手兒已是接了紙包,揭開藥箱蓋,把紙包丟下去了。

王慶望了一眼亂糟糟的街面,便隨口問道:“城里出了甚事?”

錢老兒壓低了嗓音,小聲道:“都排尚不知咧?高殿帥吃人行刺了。”

王慶吃了一驚,道:“怕沒此事?高殿帥位高權(quán)重,屬下有無數(shù)的心腹牙將,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虎嘴里捋須?”

錢老兒眉飛色舞的說:“正是不知哪里來的亡命徒。據(jù)說昨日殿帥在樊樓宴客,才一出來就遭了刺客,隨行侍衛(wèi)被殺了十?dāng)?shù)個,雖是刺殺不成,到底也沒把刺客捉住。因此高殿帥大怒,調(diào)動兵馬滿城搜捕。”

王慶走過去看,只見墻上貼著一張追緝刺客的告示,頭像畫得真切,顯是被照了面。王慶按捺胸中驚懼,扶著腰,低著頭,回身便走。

王慶急回到家中,里里外外關(guān)好了門窗,憂心忡忡坐在客廳的木椅上。

凳子作怪,禍?zhǔn)聦⑴R,一絲不差。原來告示上的刺客,正是他的師兄陳希真。

王慶只是納悶,一向小心謹(jǐn)慎的老陳,怎地就發(fā)了瘋,跑去刺殺高俅。需知高俅未富貴時,曾隨老陳學(xué)過一陣子槍棒,老陳見他殷勤,好生看顧他。后來高俅發(fā)跡,不忘舊恩,屢次要提拔老陳。陳希真不肯走幸臣的門路,婉言拒絕,關(guān)系可沒鬧僵。逢年過節(jié)的,高俅都不忘派人送一份厚禮給他。

“瘋了,一定是瘋了。”王慶把桌面重重一拍,悵然嘆息。

“你獨(dú)自一個在嘆什么氣,可是又看中了哪家的美嬌娘?”牛小嬌裊裊婷婷的從臥室走出來,抬手對著他腦殼就是一掌。

王慶哪有心思和她耍笑,捉住她的手正色說道:“娘子,大禍臨頭了。”

牛小嬌噗嗤一笑:“什么大禍,莫不是你又撩撥了別人家的女子,讓人抓了現(xiàn)行。”

王慶便把刺殺高俅的事講了,牛小嬌登時面如土色,愣了半晌后喃喃的說:“老天爺,竟然鬧得這么大。”

“現(xiàn)在的問題是,江湖上不少人都曉得我們是師兄弟。但凡有一個去高俅那兒告密,咱家誰也吃不了兜著走。”

還有一句話王慶沒說,牛小嬌也想到了。

全城搜捕得緊,陳希真就有三頭六臂也逃不出去,他在汴京又沒什么知己朋友,或遲或早,必來投王慶。

兩人四目相對,同時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我爹在哪里,我要去救我爹!”陳麗卿如一陣風(fēng)般闖進(jìn)屋來,大呼小叫,一肩膀差點(diǎn)把王慶給撞翻在地。

“別吵,別吵!”王慶被她喊得一個頭兩個大,大聲喝道:“你爹之前怎么說得,讓你凡事聽我的,不許任性。你現(xiàn)在胡鬧不要緊,萬一讓官府的人聽了,抓了你去逼迫你爹出面,怎么辦?如今事鬧大了,需防隔墻有耳!”

陳麗卿畢竟年幼,被他一嚇,真不敢鬧了。

三人心事重重,這一天過得十分煎熬。更兼王慶傷了協(xié)肋,躺在床上將養(yǎng),陳麗卿坐在一旁,美其名曰服侍叔叔,實(shí)則攛掇著他出去打探虛實(shí)。

王慶身累心更累,索性閉了眼裝睡。不料身心疲倦,裝著裝著真?zhèn)€睡著了。

醒來時,已是下午。

他洗了把臉,懶懶散散走進(jìn)客廳,一眼覷見了陳希真。

王慶趕忙上前:“師兄何時到的,麗卿你也是,怎么不叫醒我?”

陳麗卿沖他扮了個鬼臉,吐著小香舌說:“怎么沒叫,你睡得那么香,一碰你就要打,連嫂嫂都被你趕走了。”

王慶一陣臉熱,道:“你也當(dāng)真頑皮,我這不是受傷了么。”

陳麗卿哼道:“你自己被板凳弄傷了,干我甚事,說甚頑皮。”

“好好說話!”陳希真瞪了女兒一眼,遂問王慶傷勢。

王慶便把板凳作怪的事講了一編,父女倆聽了呵呵直笑。

“休說我這丟臉的事了,師兄,你到底為了何事去刺高俅?”

陳希真嘆口氣,便一一講來。

早些時候,陳希真在一間酒肆里獨(dú)飲,旁邊座上有兩個官樣男子在交談。他本無心偷聽,只是耳聰目明,無意間聽了幾句,不由動了幾分心思。

原來那兩個正是陸謙和富安,奉高俅的命令,準(zhǔn)備去滄州結(jié)果了林沖。

蕩寇志里,陳希真與林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弟弟陳希義,在與林沖比武爭八十萬禁軍教頭職位時,被林沖用重手點(diǎn)壞,一個多月后不治而亡。

需知八十萬禁軍教頭聽著唬人,其實(shí)連個武官都算不上,地位極低。要說兩大高手爭一個都教頭的職位,失手殺人,還情有可原。為個普通教頭之職舍命相爭?除非是兩人本有仇隙借題發(fā)揮。然而周侗和陳廣相交莫逆,有這層關(guān)系在,林沖又怎么會對陳希義使重手法呢。

在這個世界,陳希義樂滋滋的活著,陳希真與林沖也沒什么仇怨。

陳希真別的不管,只擒住了一個虞侯陸謙。他與陸謙素來是認(rèn)得的,深恨此子不顧道義,陷害林沖,便要略施薄懲。陸謙曉得他的手段,驚恐下說出了一個驚天秘密,來換自己的性命。

“究竟是什么秘密,惹動師兄雷霆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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