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等凄慘的死相。

昨天還好好的一個人，怎么今日就......

劉雪茵干嘔了幾下，好似被什么嗆到了鼻子，眼眶頓時就紅了。

一只寬厚的手臂附上雪茵的后背，慢慢平復著她的難受。

“難受的話，就不要看了。”

東方清的關心落在雪茵耳里，她有些晃神，眼前又出現了狼群中的那個男孩。

方才近在咫尺的那個儒雅的男子，與記憶中救她于狼群中的人不斷重疊，劉雪茵拼命晃動腦袋，想把這些畫面趕出她的意識。

剛才，只是不小心而為之，她對東方清，沒有任何情感。

沒有...沒有...

她心里百轉千回，表面只是不動聲色，脫開了東方清的溫柔鄉，獨自整理情緒。

狡黠從嘴角勾起，又藏進軀殼之中。

東方清對自己的魅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何況雪茵本就對他有意思。

如今她姐姐死了。

哼...劉冰霓，沒有價值的棋子，只會被踢出局。

東方清心情又好了幾分。

只是他不能表現出來。

整個劉府沉浸在死亡的傷痛之中，氣壓前所未有的低。

尸檢結果需要三日。除了保留好案發現場，劉鶴颯痛下決心，徹查了劉府上上下下幾十號口人昨晚的行蹤。

輪到劉雪茵時，她的臉上還帶有兩行淚痕。

劉鶴颯走近了兩步，莫名有種敵意。

她別過頭，將臉上淚痕擦干，這才轉回身來。

“小青來看過我，將吃的放下后就走了。我沒胃口，昨晚很早就睡下了。”

她的表情，消沉中帶著些冷靜，不禁讓東方清多看了幾眼。

以前怎么沒發現，劉雪茵長得還挺標志的。

“胡說，我方才分明看見你從大小姐房間里出來！小青與我一起的，她可以作證。”

說話人是劉冰霓的丫鬟小柳。她顯然剛剛大哭過一場，眼睛腫的通紅。

小青慌忙低下頭，她感受到自家小姐正在看著自己，心里也有幾分猶豫。

劉鶴颯看著二人無聲的交流，仿佛抓住了什么重要的訊息。

“小青，小柳說的是真是假？昨晚你當真看到了二小姐從大小姐房間出來？”

劉鶴颯的質問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威嚴的嗓音中夾雜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小青終是堅持不住，開了口。

她朝著劉雪茵的方向跪了下去。

“小姐對不起。我...昨晚我和小柳一起走時，確實看見一個人影，無論從衣著還是身形都與你八九分相似。她從大小姐房間脫身，飛快朝著你所在的庭院去了。當我和小柳走近時，大小姐已經沒有了氣息。”

劉雪茵一臉不可置信，她昨晚分明只在房間之中，等到一陣敲門聲響起，她才醒來去開的房門，而那時出現在她面前的是東方清，她又怎么可能有時間出現在冰霓的房間外呢？

但看小青的神情，依她多年對她的了解，她并沒有在說謊。不然小青也不會露出那般難為的表情。

看來，是有人在害她，于是殺了姐姐，將罪名扣在她頭上。

等等，東方清為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那時來自己的庭院？

劉雪茵產生了一個近乎不合理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