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龍皓陽——或者說是他體內復蘇的那位，將打量的目光轉向了打坐的夜璃。

一抹微不可查的靈力在指間流竄，帶著雷閃的速度朝夜璃方向而去。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試探的攻擊偏了幾許，正好擦過夜璃的發梢。

她睜了開眼，琉璃一般的眼眸中閃過不明覺厲的精芒，讓他一時有些失神。

他好像在很久之前，也接觸過如此干凈的雙眸。

是在何時，為何他有些模糊了。

他蘇醒已有半月左右，力量和記憶都在緩慢蘇醒。

可唯獨這雙眸，他怎么記不太清了。

沒錯，就是他。

夜璃眼眶酸澀，模樣雖然還是龍皓陽，但這氣場，這眼神，他，他分明就是...

一時間，二人都忘記了呼吸，這一面，隔了山海，隔了時代。

再見面時，卻是物是人非。

夜璃正想說什么，周身力量波動似乎有些變化，她一個翻身，躲開了方才坐著的位置，恰好錯開了若曦的追蹤虹弓。

她很快反應過來，一揮手，天階四級的四成功力所發出的弓箭便被她一掌劈斷，靈力當場潰散開來。

“這里似乎，經歷過一場高人的決斗。”

羅程踉踉蹌蹌走著，該說不說，這跟震后的災區沒什么兩樣。

不知走了多久，他終于走到了一個房間內。

房內，更加混亂。

墻上的囍字幾近掉落；地上滾落著幾根紅燭，蠟油已經凝固；桌椅散落在地上，桌腿和桌身已經分離，地上滿是木屑。

看來，這里就是主戰場了。

羅程仔細環視著四周，這里，沒有靈力的殘留，他們，是用什么功力戰斗的呢。

咦？

一向心細的羅程，在桌子上發現了些許端倪。

風波過后，滿屋子塵土飛揚，為何桌子這里，有幾處干凈的痕跡。

羅程走近看，整個桌子都布上了一層灰，偏偏桌子周角處，像是被人用手指畫上了什么符號。

“念...力...者...”

念力？何為念力？

羅程愣住了，在他的認知里，只有靈力這一說法，念力，是何物？

思索之際，羅程附上了前人留下的字樣，只感覺一股細微的力量“嘶溜”一下鉆進了體內。

酥酥麻麻的，羅程不禁打了個哆嗦，眼前事物發生了變化。

兩男一女在房間里對峙著，當時的房間還很完整，想來是前人留下的記憶。

莫非，這就是念力？居然還有情景再現的功能？

景象在眼前愈加清晰，女生很漂亮，但看著面生。而兩個男子，竟是方才剛見過的龍皓陽和白鈺！

沒有聲音，羅程并不知道眾人之間說了什么，可以看到的是，白鈺不知為何無法動彈，只得佇立在原地，一開始便被女子投懷送抱，無法反抗。而后皓陽進入，看到了這一幕。

皓陽似乎很生氣；而那女子在皓陽出現后閃過了一陣的慌亂。

沒多久，皓陽生氣沖向女子，與其糾纏起來，白鈺被推至一旁，他的目光緊緊盯著皓陽的方向，瞳孔逐漸渙散。不久后，整個洞穴便開始坍塌，皓陽似乎一瞬之間變得有些不同，而他揮出的三道金光，也將三人送了出去，畫面到此便結束了。

羅程饒是再木頭，也嗅到了一些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