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鴦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啊?茉…茉鴦不知啊。
再說,這顧城跟我們那兒不一樣吧,應該沒有規定的。”
白沫黎看著茉鴦,詫異:“你問過了?”
茉鴦點了點頭:“小姐就放心。”
說著,茉鴦帶著白沫黎走了進去。
打開了大門,里面更是美麗:
里面有許多房間,有一間大客房,更里面就是一個花園了。
前面還有閣樓,簡易而不是高雅,牡丹花的添彩更顯富貴。
茉鴦帶著白沫黎進了一間屋子,里面的床是被輕絲遮住的。
還有梳妝打扮的地方,只要是皇室女子房間有的畢擺設幾乎這里都有。
看著眼前奢華的一切,白沫黎愣住了:“茉鴦,這…”
茉鴦見白沫黎如此說著,便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小姐您放心,這可都是茉鴦買來的。”
“茉鴦發誓!”
茉鴦又補充道。
說著,將白沫黎扶到了床邊:“小姐,你好好休息吧。
我去集市上買幾個侍女過來,好照顧小姐。”
白沫黎點頭,并躺了下來。
茉鴦為白沫黎輕輕蓋好了被子,就出去了。
“我和小姐初來此城,不懂規矩,絕不可魯莽沖動。還是先去東市看看,買幾個侍女來。”
說著,便去了東市。
東市——
此時的東市,人還不算少,茉鴦看了看四周:
“侍女樓?我只聽過青樓,侍女樓是個什么地方?不過,聽這名字應該就是有侍女的地方。”
說著,茉鴦走了進去。
里面果然是買侍女的樓臺,
“老板娘!這幾個侍女都給我送到府上。”
茉鴦轉了幾圈,指著左手邊一排長相還不錯的婢女們。
老板娘接過銀子笑著說:“請問姑娘是哪個府上的管事?這些丫鬟我好方便派人送去。”
“西市白府。”
老板娘皺了皺眉頭:“姑娘確定是白府?我沒聽說過啊!”
“就在西市那邊,府上有牌匾的。”
老板娘想想,就點頭:“好嘞,一會兒就派人去。”
“那我先回去了。”
老板娘看著她的背影,笑著道:“姑娘慢走,不送。”
茉鴦出了侍女樓,輕輕呼了口氣:“不行。白府無人知曉,這是個大問題。”
說罷,茉鴦不能輕舉妄動,就先匆匆回了府。
白府——
府門前,侍女們看見茉鴦走過來,紛紛整齊的行禮:“小姐好。”
茉鴦震驚:“這么快?”
她走上前去,吩咐了起來: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都是白府的侍女了。
首先,你們要清楚,府中的白沫黎白小姐是你們的主子,
我——茉鴦,是府上的管事。”
“還有就是…”
茉鴦看著眼前的侍女們,不知道還該再囑咐些什么。
“那個,你們都分別姓什么叫什么啊?”
茉鴦忽然問道。
侍女們紛紛搖頭,說她們老板娘從青樓贖出來的,都沒有名字。
“這可不行。這樣吧,我給你們起名字。”
“姿色不錯,梓煙如何?”
第一個侍女點頭。
說著,茉鴦又走到第二個侍女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叫你渺然好了。”
緊接著,茉鴦又到了第三個侍女身邊,笑著說:“朝煙。”
說著,又看了看第四個侍女,問到:“鶯媞。”
“穆青、森淼、婧羽…”
給侍女們取了名字之后,茉鴦又強調了一下:
“我不管你們以前的身份地位是高貴還是低賤。
從今日起,大家在白府都是平等的地位。
不過,誰若是敢對小姐有一絲不敬不忠;便是對我的不敬不忠,我便有法子讓誰受著。”
侍女們紛紛點頭:“是。”
“近些天小姐的身子不適,要你們在身邊看著,一刻也不能松懈。”
“梓煙,渺然,就做小姐的府內貼身丫鬟吧,記住了,一定要小心照料小姐。”
梓煙,渺然:“是。”
“剩下的,就由曉霽分配職務吧。都進府吧!你們先在白府里轉轉,熟悉熟悉,之后再告訴我府上還需些什么物品,我好去買。”
侍女:“是。”
……
過了幾個時辰,
白沫黎醒來,她睜開眼睛,看到梓煙和渺然站在自己面前,
屬實有些被嚇到。
“小姐,您醒了。”
白沫黎看著從未謀面的二人:“你們…”
“奴婢是茉姐姐買來的侍女,是來服侍小姐的。”
白沫黎這才放下了心來:“原來如此。”
“就是顧城侍女,也生得一副好皮囊啊。”
梓煙和渺然聽了“皮囊”二字,很不解:
“小姐,這‘皮囊’二字是何意?”
白沫黎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哦~沒什么。”
“對了,府上現在有多少人?”
梓煙:“回小姐,茉姐姐買了四十一人,都是侍女樓里的。”
白沫黎點頭:“你們都叫什么名字?”
渺然笑了笑:“都是茉姐姐起的名字。我叫渺然,她叫梓煙。”
白沫黎點了點頭:
茉鴦真是用心了。
我如今一身壞病,無家可歸,
茉鴦卻從未說過嫌棄的話,一直拿我當小姐看待,
這么重情義的姑娘,我從哪里去找到第二個呢?
“她呀,真是費心了。”
梓煙問到:“小姐,聽茉姐姐說您身子不適,是否是患了疾病呢?”
一旁,渺然用手碰了碰梓煙:“多嘴。”
梓煙這才反應過來:“小姐見諒,梓煙多嘴了。”
白沫黎輕輕搖了搖頭:
“不必拘謹,你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我確實患了病,身子骨才變得脆弱。”
“在這府中,你們也不必太過規矩。就當是自己的家中便好。”
梓煙和渺然點了點頭:“是,小姐。”
梓煙又問道:“對了小姐,我們也是在顧城住了多年的,可以前怎么沒聽過有“白府”這個地方呢?”
白沫黎含笑:“我們剛來這里不久,這府院是剛建成的。”
渺然:“那小姐,你們以前是住在哪里的呢?”
白沫黎看著她們,輕輕搖了搖頭,
溫柔的輕眸中流露出一絲憂傷:“往事,不提也罷。”
“快是晌午了。梓煙,你去讓茉鴦看看哪個侍女手藝好,做些吃的東西。大家想必都餓了。”
梓煙點著頭:“嗯。梓煙這就去。”
說著,梓煙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茉鴦又去雇了些廚子廚娘和一些干活的下人。
……
“小姐,不錯吧?”
茉鴦走進了白沫黎房中。
白沫黎恬靜的笑著:“茉鴦用心了。”
說著,白沫黎讓所有侍女都出去了。
“茉鴦,你也知道,我這身子還未恢復好,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我想禁閉幾日,待到傷全好了之后,再出來同你一起管這白府。”
茉鴦聽了,點了點頭:“茉鴦聽小姐的。”
“茉鴦,我都不知該如何謝你了。”
“小姐。”
茉鴦拉起了白沫黎的手:
“茉鴦只希望小姐能像從前一樣快樂的活著。不被過往而束縛。”
白沫黎眼中閃過淚花:“嗯。”
……
皇城內。。
秦雨淮和龍溪一起在書房內,料想便是在談些政事。
“北市去年和今天連著兩年收成都不好,當地也旱澇嚴重。”
“我想,先讓北市的百姓都移入南市,南市百姓少,地也多。”
“是個好法子。”
“皇上~”
這時,李公公走了進來。
看看秦予淮,李公公趕忙行禮:“秦少爺。”
唐奕問道:“什么事?”
“今日奴才去西市上巡街,見西市三柳河旁多了一個白府。
奴才特地去打聽了一下,府內除了兩個小姐,都是我們城里的人。”
秦予淮聽罷,看著唐奕。
“不知秦少爺和皇上…”
“白府從何來?”
……
書明府內。。
蘇千洛坐在房間里,擺著無聊的雙腿,如孩童一般在自娛自樂。
這時,房門響了起來。
秦予淮打開門走了進來:“洛洛,你…”
“秦予淮,你出去!”
蘇千洛看著秦予淮,跑到秦予淮面前,把他往外推。
秦予淮哪里能被蘇千洛輕易推動,他轉過身拉起了蘇千洛的雙手:“在我府上呆了這么多天了,洛洛還這么任性?”
蘇千洛很快就掙脫了秦予淮的雙手的束縛:“秦予淮我告訴你,我蘇千洛…”
秦予淮捂住了她的嘴:“都是我的未婚妻了,洛洛還是這么記仇?”
說著,秦予淮將臉湊到了蘇千洛通紅的臉頰跟前,露出了特別迷人的邪笑。
看著這顧城第一美男子的臉,蘇千洛也不再反駁了。
秦予淮這才松了手,一臉歉意的看著自己的未婚妻:“洛洛對不起,我前幾日…”
“對不起就完了?秦予淮,你將我關在這屋子里兩日,現在知道錯了?”
“洛洛你也知道那盜物賊之事我不想讓你牽扯進來。”
“那,現在抓到了?”蘇千洛還是挺關心那叫衣裳的,急忙問道。
“當然。是一個窮困的女子。盜取衣裳是為了換銀子謀生。”
“哦~”蘇千洛點頭:
“那,那件衣裳現在…”
秦予淮看著還有些期待的蘇千洛:“當然是送去李府了。”
蘇千洛低垂的眼眸中透盡了心中所想:“哦。”
秦予淮見她的反應,才明白:“洛洛喜歡那件衣裳?”
蘇千洛輕聲回答:“我就是瞧著好看些。”
盡管這么說,秦予淮還是聽得出來蘇千洛語氣中的失落。
“這樣吧,本少爺今日陪你去衣品店里轉轉,為你添幾件新衣裳,如何?”
蘇千洛立即將那雙桃花眼瞪得圓潤:“真的?”
秦予淮拉起蘇千洛,向府外走去:“走吧。”
說來也巧,蘇千洛正是覺得書明府這條街上的東西都看個遍了,
剛巧覺得西市不錯:“秦予淮,我們去西市轉轉吧?”
秦予淮:“怎么突然想去西市了?”
蘇千洛慢慢解釋著:“東市我都轉無趣了,南市太遠,北市近日又災荒。不就西市合情合理些?”
秦予淮聽罷,也是覺得有道理:“也是。”
來到西市后,蘇千洛照舊買了百吃不厭的糖人,
一邊細細品味著,還傻乎乎的開始自言自語:“這僅僅兩日,我就覺得好像好久都沒出來了,
都是秦予淮的錯!他要是再關我,我可就真的要砸破房門了。”
“什么?”
忽然,蘇千洛抬頭看著秦予淮上揚的嘴角。
見蘇千洛不回答,秦予淮又問道:“洛洛方才說什么?”
蘇千洛笑著搖了搖頭:“沒什么沒什么。我夸少爺你心地善良呢~”
秦予淮一臉不信:“真的?”
蘇千洛挑了挑眉:“那還有假?”
走著走著,二人走到了三柳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