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小姐,夫人來了。”沉月走進來,對李悅惜說道。
李悅惜拔下那金色的耀眼的發(fā)簪,頭發(fā)瞬間披落了下來,青絲及腰。
“好,你先出去吧。”
李悅惜將這支發(fā)簪放置在一個外觀大方美麗的首飾盒子中,收好。
待沉月退下,李夫人便走了進來,并且讓沉月順手關(guān)上了門。
李夫人輕笑著走到李悅惜身邊,她很是關(guān)心李悅惜:“惜兒,最近和皇子相處的怎么樣啊?”
“娘您放心,我們一切都好。”
李悅惜笑著挽住了她老人家的手,撒著嬌,溫柔又乖巧的說著。
“聽你爹說,再過七日,就是你與皇子的婚宴了。”
李夫人提醒著李悅惜,她看著貌美的女兒,更是有一樁如此盛大的婚事,她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李夫人想了想,又問:“可是惜兒,娘還是不放心。娘再問你,你當真想好了和皇子成婚嗎?”
李悅惜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結(jié)!這婚惜兒當然要結(jié)!”
“其實娘啊,惜兒覺得唐哥哥也很好。”
“哈哈~好!既然惜兒愿意,娘也就放心了。這樣最好。”
聽了李悅惜這番話,李夫人才全是徹底放下了心來。
李悅惜心里也高興,朝著自己的娘笑著。
其實,李悅惜心里本以為白府的白小姐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才會那般奪得唐奕寵愛。
可是她卻沒想到那日見到的女子竟然容貌一般,而且毫不出眾。
要是此事被別人知道,李悅惜被一個相貌平平的新府比下去,李悅惜自己豈不成了全城人的笑話啦?
畢竟,此次成婚對李府勢力也有很大幫助。
這樣一來,兩全其美。
李悅惜不想掃了長輩們的興:這也許,是注定的。
李悅惜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發(fā)自內(nèi)心的低語:“唐哥哥,我就想你陪著我。”
皇城。。。
唐奕書房內(nèi)——
“奕兒,方才李老爺來信說就按照我們的約定:七日后,你便與惜兒成婚。
到時候啊,父皇會為你…”
皇上走進唐奕的房間,一邊高興一邊說著。
“什么?七日后?”唐奕激動的站了起來。
此時,唐奕心中十分不解:
真的不曉得,惜兒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奕兒等不及了?”皇上以為唐奕喜悅的激動,就笑著問。
“沒…沒有。父皇,有些話,兒臣不得不說了。”唐奕先沉住氣。
“奕兒,朕知道你的心情。待你與奕兒完婚后自然就會輕松很多的。”
皇上覺得唐奕不會再企圖拒絕成婚了,心里更是高興了不少。
唐奕皺著眉頭,心中不悅:“父皇你根本就不知道兒臣的心情。”
“兒臣有喜歡的姑娘了,不是惜兒。”
皇上看著唐奕:“奕兒這是何意?”
“兒臣長大了,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思。兒臣和惜兒成婚,一輩子都不會幸福。”
“兒臣不想因為這樣一場沒有感情的婚事,辜負了兩個女子。”
“兒臣是沒有擔(dān)當,沒有在當初就告訴您兒臣的心之所想。這是兒臣的錯。”
“但是父皇,兒臣不愿違心,不愿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妹妹。”
皇上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奕兒,白小姐與你才認識多久?怎么能輕易就說喜歡呢?”
唐奕跪了下來:“父皇啊,這是女媧娘娘做媒為兒臣覓得的佳人。”
唐奕搖著頭,眼眶已經(jīng)紅潤:“父皇,兒臣真的不愿錯過她。
兒臣會懂事,什么都會聽你的。
但此事兒臣真的無法違心聽您的話。”
唐奕是皇上的愛子,從小到大皇上的印象里,唐奕從沒有犯過什么事,
這也是皇上十分疼愛唐奕的原因。
而且作為龍子,皇上哪里舍得讓唐奕掉眼淚呢。
皇上想讓唐奕先起來:“奕兒,地上涼。”
唐奕的眼淚劃落下來:“不。父皇若是執(zhí)意讓兒臣娶惜兒為妻,兒臣余生的心都是涼的。”
皇上看著唐奕,實在不忍心:“這次,就聽父皇的好不好?”
唐奕緩緩搖頭:“兒臣不愿。”
皇上看著不肯起身的唐奕:“奕兒,一言九鼎。父皇不能違背了李老爺?shù)囊庠赴。 ?
“白小姐不能和你在一起。女媧娘娘的意愿只是讓你們相遇。”
唐奕還是執(zhí)意不肯答應(yīng):“父皇,兒臣不愿。”
皇上:“你們之間,只能有緣無分。父皇不能把你推向火坑。”
唐奕:“兒臣寧愿被烈火灼燒!”
見唐奕如此說,皇上立刻怒了:“胡話!”
“你是我們顧城未來的主,怎能說出如此胡話!
惜兒才只能是你的妻子,父皇就這一件事不能讓你做抉擇。”
說罷,皇上忍痛走了出去。
唐奕跪在原地,心疼極了。
“兒臣不愿!”
走出書房,皇上趕緊悄聲喚來國公:“快去把奕兒扶起來。”
國公趕緊跑進去:“皇子您快起來。”
唐奕推開了國公:“別碰我!”
國公小聲回答:“皇子,您就答應(yīng)了吧。皇上未此,幾夜未睡,如今身體已經(jīng)很不好了。他也是為您好啊!”
唐奕這才聽了國公的話:“父皇他…”
國公滿臉擔(dān)憂的點了點頭:“皇子啊,您知道的。皇上那樣疼愛你,怎會強迫你呢?”
唐奕聽了這話,頓然覺悟:“你說的…”
國公點頭,在唐奕耳邊耳語了兩句,便出去了。
書明府。。。
“洛洛,夫君為你準備支玉簪,你快來看看可是喜歡?”秦予淮從外面走進來,在書桌前熟睡的蘇千洛耳邊輕輕說道。
蘇千洛頓時清醒,驚訝的抬起頭:“玉簪?你從哪兒弄的?”
秦予淮摸了摸蘇千洛的頭:“書明府首飾眾多,我從中挑支簪子,不難吧?”
秦予淮反問道。
“不難不難。不過你也知道,我不怎么喜歡戴簪子…我就收藏起來,等以后…”
蘇千洛點點頭,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答。
“洛洛不喜歡?”
秦予淮微微皺了眉頭,看著結(jié)巴的蘇千洛,問道。
蘇千洛見秦予淮蹙眉,又解釋著:“喜歡喜歡,你送的我都喜歡!我不過就是不怎么戴這東西。”
秦予淮將蘇千洛拉入自己懷中,將簪子輕輕插上去:“夫君送的,須要戴著。”
這玉簪子也是好看極了的。
戴在蘇千洛頭上說是錦上添花一點兒也不為過。
秦予淮拿出一面手掌大的鏡子:“看,多好看啊~”
“…好。我戴著就是了。”
蘇千洛盡管不喜歡,不過還是笑著摸了摸簪子,說聲好。
這時,秦予淮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自己拿著簪子,朝著蘇千洛刺去。
蘇千洛沒有閃躲,反而迎了上去。
“呃…”
簪子入心,血流不止。
蘇千洛擦了擦嘴邊的血,嘴唇微微駢動,像是在說話,卻無聲音。
待她嘴角上揚,也傾倒于地面。
秦予淮的眼前,只剩下了無聲息的蘇千洛和鮮紅的血。
這個畫面閃過后,秦予淮才猛的想起:
上一世,秦予淮就是用這美觀的簪子,親手刺傷過眼前的心上人。
所以這一世,蘇千洛才如此拒絕戴這簪子。
秦予淮立刻輕輕從蘇千洛頭上拿下這玉簪,一臉擔(dān)心:
“洛洛,是我的錯。”
接著,秦予淮緊緊摟住了蘇千洛。
蘇千洛一臉懵,怎么忽然就被抱住了:“秦予淮,你,你怎么了?”
秦予淮搖搖頭,還是不愿意送開:“洛洛,既然不喜歡戴,就收藏著也好。”
蘇千洛聽到秦予淮這句話,不禁驚訝:“你當才不是說…”
秦予淮止住了蘇千洛要說的話:“洛洛不愿意的,為夫不會為難。”
蘇千洛只管瞪著驚訝和疑惑的眼睛,被緊緊抱著。
突然,蘇千洛腦袋一閃:“對了秦予淮,聽皇上說,唐奕三日后就要成婚了。
而且要娶的是悅惜。”
“嗯。我知道。”
秦予淮這才放開了懷中的蘇千洛。
“看人家唐奕啊,這么快就抱得美人歸了~”
秦予淮嘴角一上揚,俊俏的臉上多了些期待。
蘇千洛臉頰微微一紅,紅艷且小巧的嘴唇嘟了起來:“哎呀秦予淮,就你多嘴。”
“好了,我答應(yīng)你:
只要你想成婚了就告訴我,為夫定擺好宴席隆重娶你!”
秦予淮惹人心動的眼神中透出濃濃的愛意,深情極了。
蘇千洛沉魚落雁般的面容也有小許應(yīng)允:“好。”
“不過,他們忽然這樣就準備舉辦婚宴,我還挺想不到的。”
秦予淮點頭,不過又想了想:“我仔細一想,能配得上我們好皇子的姑娘,好像還真的只有惜兒了。”
蘇千洛點點頭,附和著:“嗯。惜兒不僅美,心地也很漂亮,二人的確很般配。”
白府。。。
“小姐,茉鴦給你準備了桃花羹,快嘗嘗吧。”茉鴦端了一碗桃花羹。
此時,白沫黎已經(jīng)醒了過來,而且身體已無大礙。
“茉鴦,你為我勞累了這些天,也是累極了的吧?”白沫黎臉色紅潤,看樣子是休息了幾日后,身體恢復(fù)的很好了。
“小姐,茉鴦不餓。”茉鴦推脫著。
“你也為我操了這么多天心,是該休息了。”白沫黎遞給了茉鴦,笑著說。
“那就謝過小姐了。”茉鴦也笑著應(yīng)和上去,她拿起勺子,嘗了一口。
“對了小姐,昨晚聽您說要去女媧廟。今日去還是…”茉鴦問道。
“今夜又是個不眠之夜。就今夜去吧。”白沫黎想了想,說道。
“好!茉鴦陪同小姐一起!”
茉鴦笑著說道。
整日見茉鴦臉上掛著笑容的,也就只有白沫黎了。
“小姐,茉鴦收拾好了。咱們即刻就走吧。”
“好。讓婧羽好生看著白府。”白沫黎吩咐道。
“嗯。妥了。”茉鴦回道。
說著,兩人走出白府,去了女媧廟。
女媧廟。。。
“茉鴦,這次你與我一同進去吧。”
白沫黎生怕茉鴦一個人站在廟外會有危險,就叫了進來。
茉鴦點著頭,走了進去。
來到女媧娘娘的塑像前,白沫黎雙手放平,俯身叩拜:
“女媧娘娘,沫黎此次能夠從險中求的平安,多虧了茉鴦的幫助。
我本就厭得酒水,滴酒不沾。只是皇子好心送禮,不得不收。
誰知這酒中摻入雄黃,才使沫黎大病。
茉鴦那丫頭,也為我忙得不可開交。
所以,沫黎此番來,即是為茉鴦求得平安,保她安和,也謝謝娘娘保佑。”
說罷,茉鴦也叩拜:“女媧娘娘,愿得我與小姐永不離,永平安。”
二人一同叩首,真誠以待。
女媧娘娘閃過金光,語從天降:
白沫黎,此次你雖逃過一劫,但是你命里本該遭遇百劫,不可躲過。
只有迎難而解,才可修成正果。
不出五日你還有一劫,自行其難。
語罷,金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