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也不再瞞她了,面容驚奇:
“不錯。他人說我在胡言,你卻知道我是實情可講~聰慧!”
白沫黎:“您言重。不過我很好奇,您為何不再去找她?
您口中的活閻王想必也不是真的閻王吧?”
老翁笑了笑,抿了一口酒:
“白姑娘,戲子聽來有趣就好,不必琢磨透徹,反而顯得無意思了不是?
好了,快回去吧,你的白府會必然無恙的。”
白沫黎笑著點了點頭:“謝過老神仙。”
老翁:“神仙?哈哈~稱不上稱不上啊!老啦老啦。”
說著,老翁扔下酒壺睡了過去。
白沫黎喚來小二,又遞出了銀子:“小二,要讓老神仙睡得舒坦些。”
小二笑著點了點頭:“好嘞,姑娘慢走。”
白沫黎點了點頭就離開了客棧。
書明府——
“秦予淮你快點!”
蘇千洛在府門前,朝里面悠悠懶懶的身影喊了一聲。
秦予淮這才匆匆走了出來。
兩人穿著那日送來的衣裳。
蘇千洛迫不及待的督促著:
“秦予淮~我們得快點兒~”
秦予淮苦笑著看了看面前的未婚妻,開玩笑道:“你家夫君都快被累死了。”
蘇千洛聽了這話,拉住了他的衣袖:
“好好好~我知道你今日累,回來我給你沏杯安神茶如何?”
秦予淮笑著摸了摸蘇千洛的頭:
“洛洛算是認(rèn)了。”
蘇千洛點頭,看著秦予淮:
“只要你今日陪我,什么我都認(rèn)了。”
蘇千洛知道今日秦予淮不僅要整頓,還要幫唐奕一起辦燈會展,很是勞累。
也沒有反駁秦予淮的任何話。
其實,她也是想讓秦予淮陪她游燈會展罷了。
他們剛出到書明府十步不遠(yuǎn),李悅惜就走了過來。
李悅惜笑著跑到了二人的面前來:“淮哥哥!(身邊)這位是千洛公主吧?”
蘇千洛點了點頭:“不知姑娘是?”
李悅惜看著伊千洛,面帶笑容:“我是李府的小姐,李悅惜。公主喊我惜兒就好。”
“嗯。”蘇千洛點頭。
蘇千洛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尤其被她身上的衣裳所吸引——
這不就是那件自己日思夜想的衣裳嘛?
現(xiàn)在看來,是被這位李府的大小姐買了去。
“惜兒是來找秦予淮的?”蘇千洛笑著問。
李悅惜搖了搖頭:“我是來找公主你的,順便來看看淮哥哥。
早就聽聞公主來了顧城,只是惜兒一直沒有時間拜訪,
趕巧今日燈會展,惜兒也就借著空子來拜望公主。”
蘇千洛聽罷,盡量抑制住自己的喜悅,微笑著點頭道:“哪里哪里。惜兒不必特地前來拜望。”
李悅惜提議:“公主,一同去游燈會展如何?”
蘇千洛立刻就答應(yīng)了下來:“好啊!”
街市上——
蘇千洛手捧糖人,看著李悅惜:“惜兒,你與秦予淮…”
“公主,我是同淮哥哥還有皇上一同長大的朋友。”李悅惜手里也拿著糖人,回答道。
“原來如此啊~”
蘇千洛點頭,又向后看了看秦予淮,問到:“對了秦予淮,今日怎么不見唐奕呢?”
被‘拋棄’在后面的秦予淮喘了口氣,手叉腰:“洛洛,你不問問我追著你們累不累,倒倒關(guān)心唐奕在不在,你…”
蘇千洛笑瞇瞇的跑去了秦予淮身邊,揉了揉他的胳膊:“秦予淮~嘿嘿,今日回去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補償?”
聽到這話,秦予淮笑著把蘇千洛拉進了懷里:“洛洛想怎么補償?”
蘇千洛紅著臉推開了秦予淮:
“我…我回去再說。”
秦予淮看著她,不禁笑出了聲:“好,那為夫就拭目以待了。”
“唐奕今日有朝事處理,不會出來,你就別惦記了。”
蘇千洛用手指戳了戳秦予淮的腦袋:“唐奕是我的朋友,我問候問候朋友怎么就成惦記了?”
秦予淮一把拉住了蘇千洛的手,露出壞笑,故意提高了音量:
“洛洛當(dāng)真不是惦記?”
蘇千洛連忙捂住了秦予淮的嘴,小聲阻止著:“秦予淮,你說什么呢?”
“你若是亂說,我就…我就不補償你了。”
秦予淮這才‘認(rèn)錯’:
他輕輕挪開了蘇千洛的手:“好了好了,為夫錯了~”
看著蘇千洛和秦予淮打打鬧鬧,李悅惜心里一沉,抿著嘴露出了很難堪的笑。
蘇千洛回頭看了看李悅惜,意識到什么,趕緊走過去:“惜兒,我們?nèi)デ懊娴牟桊^里坐坐?”
李悅惜笑著點頭:“好。”
茶館里,三人坐了下來。
秦予淮品了一口茶:“惜兒,今日為何沉月那丫頭不在你身邊?”
李悅惜看向秦予淮:“今日我讓沉月給王嬸送了些侍女過去。”
蘇千洛:“惜兒如此心善,能與惜兒相識真是有幸了。”
李悅惜回頭看著蘇千洛:“公主哪里話。”
“也不知公主這次來顧城,能有多久呢?”
蘇千洛想了想:“我也不知。”
秦予淮插話:“洛洛過來便是來嫁給本少爺?shù)模院缶痛谖視鞲稀!?
李悅惜:“惜兒提前為公主和淮哥哥送上祝賀了。”
“恕我多嘴,不知道惜兒有沒有心上之人啊?”蘇千洛看著李悅惜。
被問到這個問題,李悅惜心口又是微痛。
她使勁撐著笑容:“惜兒有。”
“惜兒的心上人是顧城最最厲害的人。”
“惜兒很喜歡他,但…”
見李悅惜不說話,蘇千洛關(guān)切道:“怎么了?”
李悅惜眼睛微紅:“沒事。惜兒真的很喜歡他。”
李悅惜再也抑制不住,她有意的看著客棧外面:“公主,沉月在外面,惜兒先出去一下。”
說罷,李悅惜跑了出去。
秦予淮看著她的背影,心里多少是不忍的。
秦予淮見李悅惜遲遲不來,還是很擔(dān)心:“洛洛你先坐著。”
蘇千洛點頭,在此等候著。
客棧外,秦予淮看見李悅惜站在一旁的角落里:“惜兒,還不進去?”
秦予淮聽見李悅惜抽泣了兩聲:“這就來。”
秦予淮:“惜兒,洛洛方才…”
李悅惜搖頭:“淮哥哥,惜兒說的才不是你呢。”
此地?zé)o銀三百兩。
秦予淮點頭:“好惜兒。我希望你能嫁得如意郎君。”
秦予淮見李悅惜揮起衣袖在面前擦拭了兩下:“謝淮哥哥吉言。”
“淮哥哥先進去,惜兒馬上就來。”
秦予淮點頭,走了進去:“好。”
…
見秦予淮一人進來,蘇千洛不解:“秦予淮,是惜兒怎么了嗎?”
秦予淮搖頭:“洛洛別擔(dān)心。是惜兒府上的事。”
蘇千洛這才放下了心。
隨即,李悅惜也走了進來:“惜兒耽擱許久,公主見諒。”
蘇千洛笑著請李悅惜坐了下來:“不礙事。”
三人喝過茶后,又去了街上。
……
皇城。。。
唐奕從外禱告回來,換上龍袍,在發(fā)錐處插上了簪子,將手里拿著的那把扇子輕輕的放在了書房里。
書房中。唐奕拿起了琴,將李悅惜相贈的琴弦接了上去,坐下來輕輕撫了撫。
緊接著,他開始彈動琴弦,
音律動聽,宛轉(zhuǎn)悠揚,時而高昂時而低沉,
十分適合做今夜之曲。
唐奕回想著不久前與白沫黎相見的情形,
嘴角微微上揚:
“世間竟有如此沉魚落雁般的女子,白沫黎,這名字正如其人,溫婉淑賢。”
“《相思》配佳人,不錯。”
琴聲漸漸緩和了下來,他的心微微顫動了…
誰也不知,唐奕在女媧廟時確實是受了女媧娘娘的指點,
他才故意丟下扇子,等著與有緣人相見的,
那時他面雖無色但心卻已起伏動蕩:
“與她有緣無分?”
唐奕搖頭,心之所想并非實則所在。
“既是女媧娘娘作引,我與白姑娘,定然是有牽絆的。”
唐奕想著,又奏起了琴來。
……
白府——
白沫黎回到白府,與茉鴦、婧羽等人坐在客房中閑話。
婧羽看著白沫黎:“小姐,您如今正式接管白府。
按照我們顧城的規(guī)矩,是應(yīng)該親自去皇城拜見皇上的。”
說到這里,茉鴦也有意:
“婧羽說的對。小姐才剛出府就遇上了燈會展,逛了西市后還未見過這顧城的皇上呢。
再說,若不是皇上網(wǎng)開一面,說不定現(xiàn)在我們都沒地方住呢。
小姐是應(yīng)該去親自拜訪的。”
白沫黎也點頭:
“既然是規(guī)矩,定然要去的。”
“不過你們也知道我是剛出府,這地方人情都還不清楚。
也不知皇城究竟在何處?”
茉鴦想了想:“小姐,茉鴦也未曾去過皇城,不曾知道皇上在何處。”
說罷,二人苦惱。
婧羽見狀,連忙回答:“小姐,茉姐姐,這不是還有婧羽呢嘛。
婧羽在顧城長大,雖然未曾去過皇城,但皇城的位置婧羽還是十分清楚的。”
“今日天色也不早。不妨明日,婧羽便為小姐和茉姐姐指路?”
白沫黎和茉鴦這才點頭:“也好。”
……
書明府——
此時,蘇千洛與秦予淮已經(jīng)回府。
蘇千洛房中,秦予淮走進來,關(guān)上了門:
“洛洛,為夫來尋補償了。”
蘇千洛起身,把桌上熱的冒氣的茶端了起來:“秦予淮你快嘗嘗,我親手斟的茶。”
秦予淮接過茶,先是觀了色,然后放下:“既然是洛洛親手,為夫自然要細(xì)細(xì)品嘗了。”
“只不過如此燙手,為夫先晾著。”
蘇千洛得意的朝秦予淮挑眉道:“嗯。待會兒你一定要好好品嘗。”
“本公主都還沒嘗過自己親手斟的茶,先讓你占了便宜了。”
秦予淮笑著:“自家夫君,這怎么全是占便宜呢?”
蘇千洛:“現(xiàn)在還不是呢。”
秦予淮忽然站起來,湊近蘇千洛:“洛洛若是想,明日也不遲啊?”
蘇千洛結(jié)巴了起來:“我…我是說,你…你…”
“為夫不為難你。你給為夫了補償便好。”
蘇千洛指著茶:“補償?這杯茶就是補償,我親手呢!”
秦予淮拉住了蘇千洛的手:“一杯安神茶就罷?”
蘇千洛見秦予淮‘不懷好意’的樣子,小聲回應(yīng):
“其實,兩杯也不是問題。”
秦予淮聽了這話,笑出聲來:
洛洛怎這般死腦筋?
“洛洛呀,夫君都被你給折服了。”
蘇千洛嘟著嘴:分明還不是呢!
不過今天看在你陪我逛街游玩的份上,先不與你計較。
二人就這么做些,又聊起了天來。
過了一會兒,秦予淮見安神茶也該溫下來了,端起來品了一口。
蘇千洛立刻期待的問:“如何?”
秦予淮沉默了幾秒:“不愧是洛洛的手藝。”
蘇千洛露出笑容:“太好了。雖然不知道滋味如何,但是你覺著好喝便好。”
秦予淮端起茶:“洛洛。”
“嗯?”
秦予淮把茶遞到了蘇千洛面前:“為夫記得,洛洛方才不是說自己都沒品嘗過自己斟的茶嗎?”
這話一說,蘇千洛立刻后退了幾步:“不,不用了。都給你喝。”
“今日你看你如此的累,都喝光吧?”
秦予淮輕笑,一口飲盡。
蘇千洛哪里知道這是秦予淮故意演戲來著。
不得不說,秦予淮是真心覺得這茶斟的不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