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放手啊！”鄭燕努力的想掙脫鄭武的手。

“你給我過來！”鄭武死死抓著鄭燕，眼睛里含著復雜的情緒，鄭燕不敢看鄭武的眼睛。

“你要我說什么，我說了，這是他們瞎說的。”

“你和鄭成什么關系？”

提到鄭成，鄭燕有點慌，被鄭武抓住的手不禁抖了起來，雖然她很快恢復，但這慌張的異動被鄭武捕捉到。

“是他么？跟哥哥說實話，哥哥不怪你，更不怪他。”鄭武的語氣溫柔下來。

“哥哥。”這聲哥哥，燕子叫的有些顫抖，“沒用的，他昨晚跟我分手了。”

昨晚，鄭燕去找鄭成。

“為什么別人會知道我們的事。”

面對燕子的質問，鄭成是有些心虛的，他那天晚上確實醉了，但是沒斷片，他知道確實因為他事情才鬧這么大，但是，老師的警告猶在耳畔，自己的大好前程就在眼前，除了幾個好朋友，大家并不知道自己和鄭燕戀愛，如果自己為鄭燕出頭，勢必坐實了“不正當男女關系”罪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索性，鄭成一不做二不休。

“燕子，你是愛我的，你會希望我好。對吧！”

“當然，但是我快被那些人的眼神殺死了，這幾天還有幾個臭流氓在放學的時候堵我，你這段時間多陪陪我，這樣大家就不敢說什么了。”

“可是，我要高考了！燕子，我現在很關鍵，不能出任何意外。”

“沒讓你去做什么危險的事。男朋友陪女朋友，就這么簡單。”

“可是把我暴露了，我的前程就毀了，以后就沒法讓你過好日子了，燕子，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只是一些無聊的眼神和話，你忍一忍，就過去了。”

“什么？”鄭燕不敢相信，鄭成的意思應該是高考之前不想管她。

“燕子，我要刷題了，你還有其他事嗎？”

“你要是不幫我，我就去找我哥了。”

“威脅我？”鄭成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你有證據我是你男朋友嗎？”

“你······你什么意思？”鄭燕臉色蒼白。

“燕子，拜托，聽話，別給我添麻煩，我讀書讀了12年，不能毀在你身上。別再來找我了，否則，我有錄像，有你的臉，但是沒有我的。”

鄭燕不敢相信，那個知書達理，溫柔體貼的成哥哥怎么會這么對他？她哭著，對鄭武說了一切，鄭武簡直要被氣炸了，可是一聽說有錄像，他也不知該怎么辦了。

叮——鄭武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鄭武嘟囔了一句：“多事之秋！”

他抱了抱鄭燕，安慰她：“燕子，別怕，哥哥保護你！”

寶思雅——

“看準了嗎？”

“武哥，銘哥，我還拍了照片，那天就是胖子，跟我們說，好羨慕齊迎冬，打了比賽可以加分，以后就算成績不好也能上大學，我還納悶，胖子都要退學了，咋還惦記退大學的事，我來，我交學費，聽前臺姐姐說賬對不上，差一個人，另一個說，有個叫齊昭云的小孩被免學費了，我還納悶，為啥胖子可以免學費，現在一琢磨，保證是他叛變，把銘哥的學生弄到宮合宗門下。你們看！”

這段時間，鄭武一直幫徐天銘調查學生的事，事情有了眉目。第一張照片，是賬本，第一個名字就就是齊昭云，而名字后面是一個大大的免字。第二張，是跆拳道等級證，胖子齊昭云居然已經拿了藍帶。

“不可能，他沒那水平！”徐天銘震驚道。

“銘哥，咱這跆拳道等級，真的不是憑實力拿的，要么，砸錢，要么，有人，胖子應該是和宮合宗達成了交易，胖子幫宮合宗拉學生，宮合宗幫胖子弄跆拳道證。”

“這個胖子，這個叛徒！”鄭武咬牙道。

“單憑這個，咱們沒辦法坐實，咱們必須讓他親口承認。”徐天銘思忖著。

“天銘，你先琢磨著，燕子那頭出點事，我得去處理，有用到我的地方，給我打電話。”

“怎么了？”聽說燕子出事，徐天銘關切的問。

“說來話長，以后再說。先走了！”

徐天銘看著照片，突然眼前一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安康。”

“能幫幫我嗎？”

“銘哥，有事你說話。”

“我告訴你，你這么這么這么做。”

自習課，鄭燕打開自己的作業本，里面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和你睡一次多少錢？已經好幾次了，而且每一次的字跡都不一樣，前幾天，大家還只是問她真的不是處女了嗎，她當然極力否認，但是后來，自己發生關系的細節爆了出來。還有自己的一些隱私特征，胎記，疤痕什么的。她也不想裝了，反正自己是不是處女也礙不著別人。就在今天早上，老師找她談話，言語里盡是輕蔑。

“鄭燕，你雖然是個孤兒，但是女人要自重，這種道理你應該懂吧。”

“懂！”

“由于你的輕賤，你引起了騷亂，你不要臉我還要臉，我都不知道該罵你一些什么。我希望你的事不要在發酵了，能念就念，不能念滾。”

下課了，鄭燕去上廁所，有一個女生神秘兮兮的問她：“鄭燕，你男朋友是咱們學校的嗎？”

“是。”

“那你是和他睡的嗎。”

“干你屁事？”

然后，就有流言傳出，鄭燕不是被他男朋友破身子，看！真相往往沒那么重要，人們就是喜歡沉浸在一個又一個有滋有味的故事里，咀嚼著故事，咬碎了當事人的尊嚴，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覺得自己有錯。

“成子，鄭燕不會把你綠了吧。”

“沒有，我不讓她說我是她男朋友，鬼知道他怎么解釋成這樣。”

“你真的不管她了？“

“怎么管？我自身難保。”

“這樣也好，就算有人說你倆是男女朋友，咱也不怕了，要不然哥們再幫你一把？”

“怎么幫？”

“我有辦法把你摘得干干凈凈，前提是把你拍的小黃片給我。”

“成交。”

接下來的幾天，在鄭武忙著幫徐天銘討回公道時，有關鄭燕的謠言又添了新料，鄭燕拍黃片賺錢，而錄像的幾張截圖，也在校園內外流傳，鄭燕，徹底毀了。

學校雖然很快壓制了流言和照片，但是仍然勒令鄭燕退學，這一身的污水，鄭燕也許一輩子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