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將至,海軍本部大樓外圍的家眷區里,形形色色的婦女老少們穿著樸素,熱熱鬧鬧的匯聚一齊。
路邊一個地攤上正上演著一幕你砍我加的智慧辯論。
“喲,老大爺。昨個兒不還40貝利嗎?這今兒咋就長了這么多了?做生意可不能黑心啊。”
“哎呦,瞧您說的,我這只兔子那可是來自偉大航路的!是我兒子特意給我帶回來的,這不是最近生了一窩崽,我尋思我一個孤寡老頭實在精力有限,才不會賣出去呢?畢竟是我兒子的一片心意,您說是不?”
“昨個兒我不是不懂行情嗎?昨晚,我兒子回來知道后告訴我那兔子可是個稀罕玩意,據說有祖上毛皮族的血統,要是賣出去肯得好幾萬貝利呢。咱也不能賤賣了不是?”
婦女后扎著辮子,穿著簡單,上身一件棕紅色短袖體恤衫,配上一條烏黑長腳褲,看上去煞是精明干練。
一張俏臉好像糾結地想著什么。
婦女腳邊站著一個小男孩,男孩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頭上戴者一個年歲久遠的破舊棕色帽,胸口寫上正義二字,活脫脫一個向往海軍正義的天真孩童。
小男孩怯怯地拉著婦女的衣角,渴望的看著他母親,然后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中難以掩藏地透露出對老爺爺籠子里那只大白兔的喜愛。
婦女低頭看了看兒子,心中領悟兒子的所作所為,抬頭看著籠子里的大白兔,心有不忍。
這時卡普正好路過,見到婦女手里緊攥著紙幣不肯放手,面露難色,心中了然。
卡普走到婦女身后。
“這不是弟妹嗎,怎么有空和兒子出來逛街啊。”卡普隔著小男孩的帽子揉著頭,笑道,“哎呦,這不是月光兔嗎?據說是來自象牙山的神秘種族,聽說在古代和毛皮族還是親戚呢。”
老者一聽卡普的解釋,連忙擺手表示自己沒有欺騙顧客,兩手一攤:“您瞧瞧,咱老漢老實一輩子了,哪里會騙人啊。您聽這位先生說的了嗎,這兔子可還是個寶呢。您說要是個尋常兔子,我哪敢賣這個價錢啊,在海軍本部腳下黑錢,那還是人做的事嘛。這里居住的居民有哪個不是海軍英雄的家人啊!咱騙誰也不能騙自己人啊!”
艾麗桑看著面前這老實巴交的老頭模樣,無奈點了點頭。
話是這么說,可就一只碧空藍眼雪兔哪里值得起1000貝利這樣的高價呢?
要知道即便是后世的喬巴也不過50貝利而已啊,如此神獸尚且如此,更何況眼前這小小的兔子呢。
可誰讓自家這孩子喜歡呢,艾麗桑無奈地看著靦腆的兒子。
自家男人天天不回家,沒過一段時間都要打仗,一年到頭都不能和兒子溫存一段時間,每天回到家倒頭就睡,一點兒私人時間都沒有。
孩子他爸平日里冷落了孩子,所以對于這些物質上的小要求都盡力滿足。
只是這只兔子確實過于奢侈了一些。
被逼無奈,艾麗桑只能肉疼地從荷包里掏出一打錢,和手上原本的紙幣一湊,正好1000貝利交給老漢換來籠子。
艾麗桑狠狠地瞪了一眼卡普,如果不是這個混蛋過來攪局,自己隨便糊弄糊弄兒子就過去了,也就不用花這冤枉錢了。
卡普被瞪得莫名其妙,自己好心見她面露難色,前來幫忙鑒別,免得她上當受騙,她不感激自己也就作罷,這兇惡的小白眼是什么意思啊?
艾麗桑冷眼看了卡普,便拉上兒子準備回家。
卡普在后面伸手大聲追問道:“唉!弟妹,你這是啥意思?”
艾麗桑聞聲而停,“哼”了一聲轉過身來道:“你還有臉問。我問你,前幾天澤法好不容易可以提前下班,是不是你硬賴著我家澤法要去喝酒?本來說好回家陪孩子的,都是因為你!”
卡普一聽關系到這件事,尷尬不已。
艾麗桑越說越氣:“澤法回來的時候一身酒氣,半夜回到家倒頭就睡。等澤法酒醒后向我解釋時都招了,說你本來是被空元帥派出去圍剿海賊的,結果臨行前硬要拉著他喝酒,還說什么這一去前途未知、生死未卜,是兄弟就一定要來!澤法被逼無奈不得已聽信了你的鬼話。”
“什么時候,幾百萬的小海賊也要勞駕您卡普中將這么謹慎對待了?”
說到后面艾麗桑語氣軟了下來,哀求道:“卡普先生,我求求你了,別老逮著我家澤法坑了,換一個人吧。”
卡普聽到艾麗桑大吐苦水,心里尷尬不已。
艾麗桑也不是那種窮追不舍的性格,眼見卡普啞口無言,也不管卡普聽沒聽進去,轉身拉著兒子回家去了。
可憐的卡普好不容易下了船,心里一松。轉眼間便看到昔日的好基友的妻子,本想過去幫忙,卻被良心相勸。
卡普注視著艾麗桑和她兒子離開的背影默默無言,心里暗自沮喪。
本想找澤法商量對策的想法也落空了。
看來還是要自己一人獨自面對那“金閃閃”的折磨啊。
卡普仰頭看天,恨不得長嘯一聲。
一個孤寂的身影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天空開始滴答滴答地下起了小雨。
正失意間,卡普在一個拐角的地方看見了一家新店。
“企鵝休閑網吧?”卡普抬頭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