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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身陷囹圄

  • 大毛文集
  • 周柱吾
  • 5116字
  • 2019-10-04 09:22:02

塵埃落定,只見于清緩緩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臺下的觀眾心潮澎湃,熱血沸騰,一個個熱淚盈眶,人群中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

耶律骨碌果以為他這一下足可以將于清摔得粉碎,沒想到于清卻安然無恙的站起來了,他氣得哇哇大叫,大踏步向于清沖去。

于清運足內(nèi)力,飛起一腳踢在他的太陽穴上,耶律骨碌果側(cè)退幾步搖搖晃晃的跌倒在殘斷的擂臺木板上,一截尖銳的斷木刺入了他的脖子。耶律骨碌果睜大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大腦中閃現(xiàn)出“不可能”這三個字,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已經(jīng)一命嗚呼。

臺下眾人歡呼雀躍,高喊“萬歲!萬歲!”

趙匡彥更是高興得不得了,他不顧自己得傷痛,沖上去緊緊擁抱著于清,激動地說:“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另外幾個契丹人見耶律骨碌果死于非命,在哪里嗚哩哇啦得大叫一通,抬著耶律骨碌果的尸體逃走了。

趙匡彥終于放開了于清,將那些契丹人的銀兩撒向人群,把那一百兩金子悉數(shù)打包收為己有。

不知什么時候,香孩兒和車夫已經(jīng)置辦好貨物,一起來到了擂臺邊上,他們來時,那些契丹人已經(jīng)走了。

馬車夫拉了一把于清說:“于爺,殺了契丹人,我們闖禍了,快離開此地!”

于清正欲離開,突然說到:“看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見大批官兵已經(jīng)趕到,將場地團團圍住。

原來,當(dāng)于清打死耶律骨碌果時,人群高呼萬歲的聲音驚動了官兵,當(dāng)他們向這邊趕來時,恰好遇到抬著耶律骨碌果的尸體撤走的契丹人,這些契丹人立即就向官兵告狀。這耶律骨碌果本是契丹貴族,晉人殺了契丹人本來就是大罪,更何況是殺了契丹貴族。

殺契丹貴族可是大案要案,官兵立即上報給忻州知府張同治。這知府一聽,這還得了,是誰如此大膽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契丹人,于是立即下令捉拿兇手。

現(xiàn)場的人們看到官兵來了,立即大喊:“官兵來了,快跑!”人們四處逃散。官兵開始抓人,不一會就抓了好幾個人。

車夫說:“我們趁亂快走!”于清點了點頭扶著趙匡彥和車夫,香孩兒一起趁亂逃走。剛走到一半,于清見好幾個無辜的群眾都被官兵抓住了,他們喊天哭地的叫著“不是我,不是我!”

于清想:“不能這樣一走了之,人是我打死的,如果自己走了,那些無辜的百姓一定要遭殃。”于是對車夫說:“老伯,你帶趙兄弟和香孩兒走,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我留下來,不能讓無辜百姓受牽連。”

趙匡彥說:“不行,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于清說:“別胡鬧,你們快走!”說罷,他推了一把趙匡彥,自己反身折回,振臂一呼道:“喂!當(dāng)兵的,契丹人是我打死的,與其他人無關(guān),我和你們回去交差。”

一個軍官模樣的人上來說:“真是你打死的?”

于清說:“不錯,是我!”

那軍官說:“帶走!”兩個士兵上來按住于清,于清也不反抗,他們用鐐銬將于清銬上。那軍官也還守信用,下令把其他人放了。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還有我,是我和他殺的!”

于清暗暗叫苦,這趙兄弟怎么不聽話,我不是叫他們走嗎,哎!這該如何是好?

那軍官一揮手,一并帶走,又有兩個士兵上前準備拿趙匡彥。趙匡彥一甩手說:“我既然敢承認,你們害怕我跑了不成,我自己走。”說罷,跟在于清身邊。

官兵押著于清和趙匡彥來到府衙,把他們移交給衙役。那師爺高聲喊道:“升堂!”兩排衙役手握殺威棒,不住的杵地下,讓人膽戰(zhàn)心驚。

于清二人被衙役押上堂來,趙匡彥左顧右盼,顯得十分好奇。

縣令一拍驚堂木,嚇了趙匡彥一跳。縣令問道:“堂下何人?見了本官還不跪下?”

于清和趙匡彥跪在地上報了姓名。縣令又問道:“你們可知罪?”

于清正想說話,趙匡彥先開口了,說:“草民何罪之有?”

縣令喝道:“大膽,你們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殺了契丹人,還敢說不知罪?”

趙匡彥反問道:“縣令大人,你又可知道那契丹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了多少中原人?”

縣令說:“據(jù)本官所知,那些被殺死的中原人都是為了贏得黃金,是自愿的。”

趙匡彥呸的一聲說:“哼!自愿的?你枉為這里的父母官,契丹人在你的治下胡作非為,他們殺了中原人就是自愿的,我們中原人殺了契丹人就是犯罪,這還有沒有天理?”

那縣令氣得臉色發(fā)青道:“巧言令色,你可知道我大晉的法律,凡是殺契丹人的都是死罪?”

于清一聽,不禁暗叫不妙,趙兄弟這樣胡攪蠻纏惹怒了知府,要是那知府囫圇定個死罪,那如何是好?于是高聲喊道:“稟大人,這契丹人確實是我殺的,與我這位小兄弟無關(guān),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他剛才言語魯莽沖撞了大人,也是出于朋友的義氣,為了為我開脫罪責(zé),小的這給您賠不是。”說完,磕了一個頭。

那現(xiàn)令道:“你還明白事理,我暫且不予計較。你殺了契丹人,可知罪?”

“小人知罪!”

趙匡彥見于清認了罪,氣得一下子站了起來道:“哎呀于大哥!”又被衙役按跪下去。

那縣令看了一下師爺記錄下來的呈堂證供,一拍驚堂木說:“人犯于清殺死契丹人耶律骨碌果一案,經(jīng)本縣審理查明,事實清楚,證據(jù)確鑿,人犯于清供認不諱,現(xiàn)押入死牢,等稟報刺史大人后,立即問斬。人犯趙匡彥,藐視朝廷命官,出言不遜,本官大人不計小人過,但王法不可褻瀆,本縣就判你個不尊之罪,入獄一個月,希望你好好反省,早日悔改。”宣判完畢后,退堂。

趙匡彥和于清被押往府衙大牢,于清去的是死牢,而趙匡彥去的是普通牢房。趙匡彥從袖口里取出一小錠銀子,遞給獄卒說:“獄卒大哥,麻煩你將我和那死囚關(guān)在一起!”

獄卒高興地把銀子揣進懷里說:“這事包在我身上,要是你要我把那死囚調(diào)到普通號房來,就是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不過要將一般犯人調(diào)到死囚號去,那自然不在話下。”

就這樣,趙匡彥和于清都被關(guān)進了死牢。趙匡彥流著淚說:“于大哥,你真的要被處死嗎,如果你死了,我陪你一起!”

于清安慰他說:“傻小子,說是么死不死的,我還要你幫我去找那柴榮呢,你一定要給我好好活著。”

趙匡彥抽泣著說:“我答應(yīng)了你的事,一定會幫你辦到,但是我辦好你交待的事后,就下來陪你。”

于清見趙匡彥說得如此動情,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說:“反正我要你好好活著。”

趙匡彥沉默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說:“于大哥,你有老婆嗎?”

于清被他這冷不丁的一問搞懵了,說:“沒有啊,你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趙匡彥說:“哦,是嗎?那你有喜歡的女人嗎?”

于清搖搖頭說:“也沒有!”

趙匡彥不禁有些驚喜,情不自禁地說:“太好了!”于清不解地看著他,問道:“趙兄弟何出此言?”

趙匡彥興奮地說:“我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她叫趙匡燕,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性格也和我差不多,我打算把她介紹給你,她見了你一定會喜歡的,我相信你也一定會喜歡她的。”說得越來越激動,就像自己的妹妹真的在眼前一樣,好像已經(jīng)忘了現(xiàn)在是在死牢里。

于清一聽,詫異地問道:“趙匡彥,你們兩個的名字都一樣嗎?”

趙匡彥一愣,過了一會兒說:“讀音差不多,但是我是一個產(chǎn)字三撇的彥,她是燕子的燕,聽母親說,當(dāng)時懷我們時,父親說如果是男孩就叫趙匡彥,是女孩就叫趙匡燕,沒想到是雙胞胎,所以我叫趙匡彥,她叫趙匡燕。”

趙匡彥這樣一說,差不多把于清搞糊涂了,但是他也沒有過分在意,就說:“哎!說這些有什么用呢!我怕是沒有福分見到你的妹妹了。”

趙匡彥說:“于大哥,你別擔(dān)心,其實,我父親是護圣營都慰,只要我修書一封,派人送去,他一定會來救我們出去的。”

于清說:“只是那東京離這里有十萬八千里,怕是你的修書未到,黃花菜都涼了!”

趙匡彥焦急地問道:“那怎么辦?”又不由得哭了起來。

于清捏了一下趙匡彥得鼻梁說:“你看,你看,有哭鼻子了?我說你像一個小媳婦,你還不承認!”

趙匡彥臉一紅,說:“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于清微微一笑,攤攤手說:“我就聽天由命吧!但是你必須要活著出去。”

“于大哥,這支玉笛是我小時候父親給我的,我把它送給你做個紀念!”趙匡彥從懷里掏出一支精致的玉笛,鄭重其事地對于清說。

于清接過玉笛,說道:“我一定會好好的珍惜它的。”

這時,獄卒喊道:“開飯了!”于清說:“先吃飯吧。”

東京,大晉皇帝石敬瑭皇宮。

契丹使者頤指氣使地說:“皇上,我大契丹勇士耶律骨碌果在你們晉國境內(nèi)被殺,這是公然挑釁的行為,簡直不把父皇帝耶律大王放在眼里,你必須要給我們大契丹王一個交待,必須嚴懲兇手,并賠償我契丹國損失。”

皇帝石敬瑭唯唯諾諾,不敢得罪使者,連聲道:“大使回去稟明父皇帝,就說孩兒皇帝一定嚴懲兇手,并賠償布帛五萬匹,銀十萬兩。”

那使者哼的一聲,起身揚長而去。

使者一走,石敬瑭大發(fā)雷霆,大叫擬旨:“著,河?xùn)|節(jié)度使劉知遠,嚴查殺死契丹貴族耶律骨碌果一案,查明兇手,就地正法。”

太原府,河?xùn)|節(jié)度使劉知遠府邸,大太監(jiān)張公公火急火燎的來到了這里。

“河?xùn)|節(jié)度使劉知遠聽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著河?xùn)|節(jié)度使劉知遠,嚴查殺死契丹貴族耶律骨碌果一案,查明兇手,就地正法,欽此!”

“臣,劉知遠接旨!”

張公公向來畏懼劉知遠,傳完旨后,立即返回東京。

劉知遠對郭威說:“雀兒,那耶律骨碌果號稱契丹第一勇士,當(dāng)年我和皇上謁見契丹主耶律德光,曾經(jīng)和他過過招,他確實是天生神力,勇猛無比,我和皇上二人合力也不是他的對手。聽說他這次來到中原,自稱打遍中原無敵手,狂妄得很,在忻州擺下擂臺,大肆侮辱、挑釁中原武林,而且還打死了好多武林豪杰。到底是什么人能夠在擂臺上將他打死,不過不管是誰,總為我出了一口惡氣!”

郭威說:“大人,屬下聽說打死那耶律骨碌果的是兩個年輕人,都才二十出頭,這樣的英雄豪杰,實在是難得。屬下又聽說他們已經(jīng)被忻州知府張同治打入死牢,待報請大人核準后問斬,不過奏報還沒有呈上來。”

劉知遠聽后,捋了捋胡須,若有所思,過了良久。說:“不必等奏報了,我們這就去忻州一趟,你叫上王峻,從親兵營挑選20名親兵隨行,我們輕車簡從,馬上出發(fā),應(yīng)該明天下午就可以趕到忻州府。”

郭威無比驚訝地問道:“大人,難道您要親自審理此案?”

劉知遠神秘一笑道:“你說對了!”說罷,二人會心一笑。

劉知遠一些人快馬加鞭,于次日中午就趕到了忻州府,直奔府衙。張同治聽說節(jié)度使大人來了,急忙率領(lǐng)州吏等接駕,他跪在劉知遠的面前說:“屬下不知節(jié)度使大人駕到,有失遠迎,請大人恕罪!”

劉知遠說:“起來吧!我此次前來忻州府,無他,全為耶律骨碌果一案而來,此案契丹人很是不高興呀,皇上都親自過問了,你說我不親自前來審理行嗎?”

張同治一聽,嚇得磕頭如搗蒜,說:“下官該死,治下發(fā)生如此大案,驚動皇上,連累大人,下官罪該萬死,請大人治罪!”

劉知遠說:“現(xiàn)在兇手已經(jīng)抓住了嗎?”

“稟大人,兇手已經(jīng)抓住了,他叫于清聽說來自西域,正羈押在下官的監(jiān)獄里,下官還準備稟明大人后問斬,沒想到大人卻不辭辛勞親自來審理,下官誠惶誠恐,下官該死。”

劉知遠不耐煩地揮揮手道:“好了,不要左一句下官該死,右一句下官該死的,那于清殺人也不是你指使的,何罪之有?你帶本使去天牢,我要看一看這個膽大妄為于清到底是何方神圣!”

張同治急忙說:“這怎么使得,那天牢是晦氣之地,大人的萬金之軀怎么能屈駕到那種地方去?下官去為大人提來便可。”

劉知遠知這忻州縣令張同治向來懼怕契丹人,對皇帝優(yōu)惠契丹人的政策執(zhí)行得“最好”,本來心里很瞧不起他,但礙于他是皇帝親自任命的官員,也是礙于情面,不便明說,就說:“不必了,本使親自去天牢提審即可。”

“這……”張同治本來還想說什么,郭威打斷了他的話說:“怎么?難道節(jié)度使大人的話你也敢不聽嗎?”

“下官不敢,下官這就給各位大人帶路。”

劉知遠起身說:“那好,請張大人前面帶路。”

張同治帶領(lǐng)劉知遠等人來到死牢,見了牢房中的于清和趙匡彥。因獄卒收受了趙匡彥的賄賂,對他們照顧得還算周到,因此二人并未受什么大的苦,活的倒還光鮮。

劉知遠問道:“你們二人就是殺死契丹人耶律骨碌果犯人嗎?”

于清和趙匡彥同時回答了,于清說:“正是小人。”可是趙匡彥說:“是我們又怎么樣?”

劉知遠一看趙匡彥的神氣,心下想這一定就是于清了,因為在他看來,一般武藝高強的人都有些心高氣傲,于是問道:“你便是于清?”

趙匡彥指著于清說:“不是,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趙匡彥,于清是我這位大哥。”

劉知遠看了一眼于清,見他雖然身材魁梧,形貌奇?zhèn)ィ瑓s少了一種霸氣,他根本不知道這是玄牝門的處世之道:清靜無為、道法自然、與世無爭、不敢為天下先,他們奉行的是無為而無不為,夫為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反而趙匡彥卻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雖然看起來形體單薄,卻雋秀清朗,骨子里也有幾分傲氣,這與自己的性格倒頗有幾分相似,愛憐之心油然而生,但是在張同治面前,他也不能表現(xiàn)得太明顯,就故意拉長聲音喝問道:“你們可知道,殺契丹人是大罪?”

于清點了點頭,趙匡彥卻說:“我看你也是個大官,身為中原百姓的父母官,看著中原人民備受契丹人欺凌,有多少人死在契丹得鐵騎和刀口之下?你們不去管,而我們殺了一個契丹人,立即就被打入死牢,我都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中原的官,還是契丹的官。”

王峻一聽,高聲喝道:“大膽!在節(jié)度使劉大人面前也敢口出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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