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沖突
- 焚身紅蓮
- 鐵司機
- 2660字
- 2019-03-28 10:57:10
吩咐小二準備了三個木桶,拿給張屠戶后,岳輕屏認真道:“你要做的就是把這三頭豬的血放出來,豬血用這木桶接著,我有大用。然后再剖開它們的肚腹,除了把腸子全都揪出來,其它的都保留著,傷口盡量小一點……”
張屠戶也沒多嘴問這么做的緣由,只是把那三個木桶往豬頭下面一放,從腰間拔出一閃著寒光的殺豬刀。
在每頭豬的脖頸處輕輕一劃,一道紅色的血線就眨眼滲出,緊接著就匯流如柱,向著木桶里瘋狂傾瀉。
剛開始興許是這張屠戶動作快,也可能是豬的反應慢,血液在木桶底灑了一層后,這仨豬才開始撕心裂肺的叫嚷,身子和腿腳不停掙扎。
“心蘭,先把這藥材放在這里,你去外面買一點油布,再找個有縫補手藝的老婆婆過來。”
岳輕屏扭頭說著,又掏出幾兩銀子遞給了心蘭。
“縫縫補補的活兒奴婢就能做得來,不知道公子要縫些什么?”心蘭好奇道。
“這豬腔子你敢縫么?”岳輕屏看著心蘭問道。
“我……奴婢敢縫!”心蘭咬了咬牙說道。
岳輕屏也沒想到這小丫頭這么有勇氣,面露欣賞之色道:“行吧,既然你敢做,那就再買些結實的針線回來。”
“是,公子!”
心蘭手里攥著銀子快步出了客棧,沒過多久就重新回來了,手里正拿著一卷裁剪好的油布,還有一些針線物什。
這時候,那三頭豬的叫聲已經變得虛弱無力,脖子上的傷口也快要停止流血。
又見那張屠戶在傷口上狠狠剜了一刀,頓時豬叫聲又大了起來,血液如同噴漿一般大量涌出。
不一會三頭豬就死透了,體內大部分血液把每個木桶都盛滿了一小半。
接著那張屠戶操起手中的快刀,取來一個大盆接著,從那豬肚皮上斜著割開了一個成人手掌長的口子。
刀子在里面一攪和,探手進去一拽,一截一截的腸子就被硬生生的揪了出來。
這邊的岳輕屏也沒閑著,跟心蘭一起將藥材用油布包成了十二個拳頭大小的團子,表面拿面糊封了厚厚的一層。
這邊的油布團包好了,那邊的張屠戶也差不多揪完了腸子,在那大木盆里油汪汪的盤了一大坨,其上還有血水和一些不可名狀的黃黑色物質,看起來惡心無比。
把油布團遞給了張屠戶,他也清楚該如何做,往每頭豬肚子里深深的塞了四個,肚皮開口處又墊了兩層油布作為阻擋。
岳輕屏扔給他三兩銀子,道:“這里沒你事兒了,這堆大腸你帶走處理掉吧!”
張屠戶滿是血水的手中掂了掂銀子,臉上非常高興,應了一聲,把木盆端到一輛驢車上,就興高采烈的走了,也沒有顧得上洗一下手。
見院子里沒有旁人,手一揮就把三桶豬血收到了儲物空間中。
“心蘭,如果你弄不來就不要硬撐,可以雇個人,我要出去一趟,你在這呆著吧。”
看著正穿針引線準備下手的心蘭,岳輕屏忍不住走過去低聲囑咐兩句,然后慢悠悠的出了鎮子。
到了鎮子外人煙稀少的地方,岳輕屏施展著輕身術,快速向著林錦年的墓斗方向奔去。
沒過多久,就來到墓斗前,見封好的土石沒有被重新刨開的跡象,這讓她松了口氣。
手中靈力一吐,移開了封住的土石,又接著施展了個屏障術才走了進去。
墓斗里面漆黑一片,不過并不影響修仙者的視線,心念一動,那副棺材發出響動,一具衣服破爛的白毛僵尸破開棺材板跳到了地面上。
將三桶豬血取出的剎那,白毛僵尸似乎受到了吸引,不用控制就自動走到木桶之前,整個身體平壓到地面,腦袋鉆進木桶里飲了起來。
隨著血液被不斷吸取,林錦年身上的尸氣在豬血的刺激下變得更加濃烈,從頭頂開始,白毛逐漸變黑。
這種變化如同有墨汁在白紙上侵染一樣,緩慢卻肉眼可見。
待三桶豬血全部被喝完,肚子也不見變大,林錦年竟已經進化成了黑毛僵尸。
果然是個天賦異稟的僵尸!
全身上下披著一層密密麻麻的堅硬黑毛,整個尸體看上去如同一頭人形黑熊,加上外露的白色獠牙,顯得異常恐怖。
普通人如果夜里遇到這么個東西,怕是會被直接嚇死。
控制著林錦年回到棺材后,岳輕屏再次封上墓斗的入口回了鎮子。
客棧后的院子里,心蘭忍著惡心,正一針一線費力的縫合的最后一頭豬的肚皮。
岳輕屏進來的時候正見到心蘭用小剪刀剪斷線頭,準備去洗手。
“心蘭,不錯嘛,竟然真被你搞定了!”岳輕屏忍不住夸獎一聲。
聽到聲音,心蘭嘴角浮現笑意,回頭一看,果然是公子回來了。
看著仨豬肚皮上那密密麻麻的針腳,岳輕屏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心蘭,清洗完了趕緊回去歇一會吧,待會吃過飯,下午有些事交待給你。”
“好的,公子。”心蘭洗完手,揉了揉腿,就回了客房。
岳輕屏將三頭肥豬收到儲物空間,然后也吹著口哨回了房。
一到正午,客棧大廳吃飯的人就多了起來,小二一時間也忙不過來,所以岳輕屏從樓上帶著心蘭下來取飯。
“哎呦,哪里來的小妞,長的可真水靈,以前在鎮子上可沒見過呢?”
一個衣著華貴的痞相青年身后跟著三個狗腿子,從門外大老遠看到心蘭后,急沖沖跑過來邪笑著打量著心蘭,毫不顧忌站在一旁的岳輕屏。
心蘭像是受了驚的兔子一樣,往岳輕屏身后躲了躲,她還從沒遇到過這種厚臉皮的無賴,有點害怕。
“滾蛋!”
岳輕屏冷冷出聲,眼睛瞥了一眼這青年,知道這是鎮子上有名的地痞流氓趙德川,仗著家里有錢,經常干些欺男霸女的事情。
沒想到今天這家伙竟然調戲到了自己跟前。
“大膽!”三個狗腿子齊齊厲聲喝道,兇神惡煞的盯著岳輕屏,看樣子已經排練過許多遍一樣。
這種事情他們三個已經做過很多次,每回被他們這么一嚇,對方就立馬認慫了。
“讓你們滾蛋聽不明白?”岳輕屏斜眼瞟著他們道,毫無懼意。
要是以前剛剛練氣一層,她可能還有點底氣不足,加上不懂如何運用靈氣。
可如今,要對付區區幾個凡人,那是手到擒來,根本不用費什么功夫。
大廳里吃飯的人自打這趙德川進門就開始低聲議論,有不少人幸災樂禍的看著岳輕屏,似乎等著看笑話,也有一些人憤慨,看不過其霸道行徑,卻敢怒不敢言。
趙德川此時臉色陰沉的難看,因為怒火而生出不少戾氣,在這寧川鎮竟然還有人敢落他的面子,盯著岳輕屏狠聲道:“你這小兔崽子,tm的真是找死,知不知道爺爺我是誰?不乖乖獻出你家小娘子陪我共度春宵不說,竟然敢讓我滾蛋?!給我揍他,打死了我擔著!”
身后三個家丁打扮的狗腿子得了令,摩拳擦掌一擁而上,沖著岳輕屏就揮起了拳腳。
岳輕屏施展了一個屏障術以防萬一,然后在腿上附上靈力,一躍之下身體橫空,啪啪啪三腳踹了出去。
有個倒霉鬼被直接踹到拳頭,胳膊咔嚓一聲,沖出去的胳膊在大力作用下猛的甩回,然后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耷拉下來,“啊”的一聲那人捂著手腕凄厲的慘叫起來。
另外兩人被踹在胸口,他們如同被極速行駛的馬車撞上,嘭的一聲砸在了附近吃飯的桌子上。
桌子倒非常結實,被砸的整個兒往后退了五六米撞到墻上,才擠出了裂痕。
兩人皆是口吐鮮血,捂著后腰和胸口,疼的不停干嘔,眼淚嘩嘩卻難受的發不出慘叫。
趙德川此刻知道他這是踢到了鐵板,眼看情況不對就趕緊開溜,出門前留了句輸人不輸陣的狠話。
“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