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克沉默了片刻，開口問道：“那神盾局，現在是個什么態度？”

皮爾斯笑了笑：“友善和招攬，這個態度如何？”

可惜，友善的不是尼克弗瑞，而是亞歷山大皮爾斯，試圖招攬我的也不是神盾局，而是九頭蛇。

“我需要一定時間考慮。”

達克揮了揮手，將架在斯塔克脖子上的短刃收了回來。

“畢竟，神盾局已經背叛過我一次，在加入你們之前，我需要確保同樣的事情不會再次發生！”

…………

送走了尼克弗瑞和亞歷山大皮爾斯，達克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托尼史塔克身上，他指了指托尼身上的馬克2號，點評道：“相當不錯的戰甲，防御能力相當出色，如果不是實驗型號缺乏進攻性武器的話，這次的交手，我未必能夠贏得這么輕松。”

斯塔克一邊處理傷口，他仔細回想了下戰斗的經過，回答道：“就算裝上武器，也未必能贏。”

達克沒有反駁。

鋼鐵戰衣的確很強，如果把戰場放在寬敞開闊的環境下，即使馬克2號缺乏進攻型武器，他也不可能贏得這么輕松。兩人交戰最終的結局，很可能是托尼憑借小型核反應堆將他慢慢耗死，畢竟，無論是忍術能量還是精神力都存在強度和極限，根本不可能長時間作戰。

托尼思考了片刻，繼續問：“你是變種人嗎？”

達克沉默了片刻，有些拿不準：“我……不太清楚。”

這個回答明顯有些出乎史塔克的預料。

“你的能力……”

“并不是只有變種人，才能擁有這樣的力量。”達克斟酌了片刻：“我的能力，是通過學習和苦練掌握，并不是變種人那樣與生俱來的能力。”

托尼史塔克眼中閃過震驚，他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在他的世界觀中，能夠通過學習掌握的只有科技，而在身體方面，學習和鍛煉固然能夠讓一個士兵變得更加強壯，但這個提升并不是無限制的，即使是家喻戶曉的美國隊長史蒂夫羅杰斯，也是依靠血清的力量才成為超級戰士，他是科技的產物，不是依靠訓練達到如今的高度。

“你的那些忍術，每個人都能掌握？”

達克點頭：“不出意外，是的！”

托尼沉默了很久才開口：“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大概是想告訴你，科技并不是唯一的出路吧。”

“……”

托尼沒有回話。

達克明白他的顧慮，作為地球上的科技巨頭，史塔克工業的現任掌權者，他沒有任何理由放棄科技路線，即使達克憑借著兩把短刃，和不多的忍術就摧毀了他的盔甲，他也只能改進戰衣，然后用更強的戰衣來應戰……作為一個在機械設計上花費的前半生的人，他沒有達克這么多選擇余地，就算他本人愿意，也要考慮史塔克工業的未來。這是他的父親霍德華史塔克留下的公司，也是托尼難以拋棄的東西。

但科技，卻不是萬能的。

拼盡全力的史塔克最終敗在滅霸手上，他引以為豪的戰甲，并不比泰坦們的肉體更加強大。

達克明白這一點。

科技是有局限的，所有科技文明最終都面臨轉型的問題。

就拿眼前的戰甲舉例：看似高科技戰甲的背后，是作為操控核心的托尼斯塔克，但作為一個普通人，他的反應速度和身體承受能力都是有極限的，人的肉眼無法辨認子彈的軌跡，如果斯塔克撞上了快銀和閃電俠這樣的敵人，即使他的戰甲再怎么先進，他依舊無法擊敗對手，因為他連看清對手的行動都無法做到……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案其實也很簡單，要么作為核心的斯塔克身體變得更強，這意味著戰斗個體從純粹的機械文明產物，變為生化文明與機械文明相結合的模式；要么用機械部件取代人體器官，完成從純粹的碳基生命，到半硅基生命的轉變。

很多人認為，科技越往上走，路就會越寬闊。

但在達克看見無數的世界中，結論恰恰相反，隨著科技的發展，瓶頸和制約只會越來越多，改變是難以避免的結局。

陸陸續續的，又有些膽大的人走進了別墅，部分是斯塔克工業請來收拾殘局的清潔工和工程隊，部分是紐約市警局的警察。除了這些‘路人’之外，唯一引起達克注意的是小辣椒佩普，因為托尼掌權斯塔克工業的緣故，她已經成為斯塔克工業的總裁助理，只是作為總裁的托尼長期不管事兒，斯塔克工業的實際是在她的掌控下運作，當達克和托尼交戰過后，也是這個女人第一個鼓起勇氣走進了別墅。

托尼看上的人，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

“佩普女士。”

小辣椒有些緊張的走了過來。

達克起身，整理了下因為戰斗變得有些凌亂的衣服：“我有一件禮物送你。”

他取出一本秘籍。

一本關于忍術能量的秘籍。

“托尼史塔克選擇了一條很危險的路，作為他的心上人，你未來的路同樣不會好走。這本秘籍記錄了忍術能量的開發和使用方式，也是我在這次戰斗中使用的力量，忍術能量除了作戰之外，還能夠提升身體素質，從根本上提升個體的戰斗力。斯塔克太相信戰甲和科技帶來的力量，但戰衣終究只是輔助，掌控戰衣的人才是核心，他看不見這一點，所以我只能把這卷秘籍放在你這里。”

“為什么？”佩普有些疑惑，“托尼的戰斗力變強，對你有什么好處？”

達克組織了一下語言，才回答道：“就當是我為還沒發生的災難賠罪吧！”

面對眾人的不解，達克沒有多做解釋，而是轉身離開了托尼的豪宅。

…………

作為一個穿越者，他的確擁有了非凡的能力。

但這能力并不是毫無隱患的。

除了身體上的負擔之外，這雙眼睛附帶的能力，同樣有著巨大的漏洞或者說缺陷，DC宇宙神奇女俠戴安娜的出現，就是這個缺陷最直觀的的展現。

與其說，這雙眼睛擁有穿越世界的能力，不如說，這雙眼睛擁有在兩個不同世界間建立通道的能力。

兩者間最直接的區別，就是穿越能力往往是單向的，達克可用通過穿越能力抵達DC宇宙，但DC宇宙的人卻無法通過同樣的途徑抵達漫威世界。而建立通道，則意味著兩個世界同時擁有越界的能力，達克可以通過建立的‘通道’抵達DC宇宙，DC宇宙的英雄或者反派也能用同樣的放式抵達漫威世界。神奇女俠的出現證明了這個觀點，也間接提醒了達克。

這樣的能力，注定會帶來災難，甚至是兩個世界間的戰爭。

但為了變強，他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