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又是無聊的回憶
- 神塔里面有二貨
- 慵懶的十六
- 2631字
- 2019-05-18 20:30:00
三年前,蘇白十四歲。
那天,和三年后的今天都一樣,下著一場大雨帶著陣陣雷鳴,天空在下午的時候就變得陰沉起來,看不見一絲光明。
那是時隔五年,蘇白再一次見到于耿,這一年于耿剛好二十歲。
與年少的于耿不同,于耿長出了大人的胡子,眼神變得銳利,像參軍多年歸家的男兒,整個氣質都變得不一樣了。
然后......然后蘇白就躺了。
被揍得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連于耿為什么要揍他都不知道。
白皙的臉龐被揍得透紅,眼角都被打腫了,連帶著嘴角都有些出血。
蘇白不明白,為什么于耿會揍他揍得這么狠,以至于一旁的安娜幸災樂禍到了躺在了地上,用拳捶打著地面。
“我說過,我下次回來看見你還是這一副SM臉,我會揍醒你。”于耿脫下被弄臟的外衣,上面有些血跡,還有些泥土。
蘇白躺在地上喘氣著,全身的吃痛讓他有些無法站起來,“你上次可沒說粗話。”
于耿想了一下,覺得蘇白說的也對,可能是五年時間里自己有些忘了之前自己說過什么話了。
“我現在成年了。”
成年了就可以說粗話了嗎?成年了就可以儒雅隨和,口吐芬芳嗎?
“說實話,我真的希望這五年時間可以讓你改變什么,可是五年過去了,我變了,你卻依舊什么都沒變,還是那么......逃避著一切。”于耿靜靜的坐在蘇白一旁,自言自語道。
“我認為時間是可以磨滅一些東西的,我認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你父母的死你會漸漸變得不是那么失落,可我錯了,我從來都沒想到我的弟弟會是個懦夫。”于耿語氣有些無奈,無奈的有些想生氣卻又生不起來。
蘇白寧靜的聽著于耿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句他都是那么的想反駁,卻又反駁不了。
“我是你是懦夫,你肯定在心里很生氣吧!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容忍懦夫這個詞,現在給你個機會證明你不是懦夫,你敢嗎?”
蘇白瞳孔微微放大,臃腫的眼皮讓他的眼神顯得有些滑稽。
“我這些年去接觸了不少東西,其中有一些是......關于你父母的。”于耿故意長長的拖了一下,想買買關子,還是他不是很情愿提起這個話題呢?
于耿從公文包里拿出文件,上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屬于機密,這些是當年蘇白父母都沒有告訴過蘇白的。
“這里面全是你父母的信息,包括出生到死亡之前,都記錄在上面了,甚至......還包括著你父母的死。”
于耿很平靜都給蘇白說道,但他從沒有提起關于蘇學塵與白語柔夫婦的所有有關信息都是頂級機密,也沒有向蘇白提起這是他違反紀律私自把這些文件復制下來。
反正是自己的弟弟,這件事也只會天知地知。
“我希望你去面對這些,當有天你能很平凡的去打開這里面,我覺得你是走出去了。
而現在,我反而希望強迫你把這些看完,不過你會討厭我......所以,是我打開給你看,一字一句的給你讀完,還是你自己看,你選擇吧!”于耿尊重蘇白的選擇,即使他無比的希望自己的弟弟不再逃避。
“不說話嗎?那我讀給你聽哦!”于耿說著就要打開文件袋,把里面的信息朗述給蘇白聽。
“別......打......開。”蘇白說話有些哽咽。
“別......打......開。”蘇白再次重復了一遍,同時他卻用他的手臂蓋住了他的臉躺在地上。
于耿嘆了口,轉身打算離開,這一次他來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揍蘇白一頓,其次才是把這個文件交給蘇白。
本來自己心里其實挺不愿意去揍自己的弟弟,可是看著他.....真的來氣。再加上某許姓女孩的強烈要求,蘇白自然是免不上被揍一頓。
于耿離開了,他的時間很緊迫,緊迫到五年時間里只能抽出二十分鐘來揍自己弟弟一頓。
外面雨下的很大,于耿離開時沒有帶上傘,胡同外有一輛黑色的越野在等著他。
屋子里也漸漸下去了下雨,安娜很好奇,因為在她的認知里,男孩是不會一種不屑于哭泣的生物。
這是安娜出現后的第七年,她第一次看見那個在得知自己父母的死訊后,沒有哭泣,只是呆滯,空洞的男孩第一次發泄出了自己情緒。
但她從來不怕事大,安娜到一遍緩緩撿起了文件,玩味的念道:“蘇學塵,1983年出生,鐵壁成員,于......”
“別念!”蘇白大聲的怒吼道。
“于......”
“我叫你別念!”煩躁的情緒一下子噴發了出來,安娜被嚇了一跳,手中的文件被一個眼圈通紅的男孩搶走。
雨下得很大,雷聲也很大,難免會使人心情煩躁,煩躁得不知道煩躁得想干什么。
......
“淋視透了吧!唉,你這孩子,出門前怎么不看看天氣預報呢!”蘭姨有些心疼的看著眼前被淋濕透后的孩子,熱心的遞上毛巾與熱水。
喝了一口熱水,蘇白緩了一些過來,“天氣預報說今天是大晴天。”
天氣預報好像本身就不是一個靠譜的東西,你說它不準吧!它有些時候還真準。你說它準吧!就像今天一樣,還真不一定。
“怎么今天你一個人呢?小胖墩呢?”蘭姨有些好奇道,兩個人按道理應該是形影不離的,可今天卻沒有看見石半山的身影。
蘇白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蘭姨。
“吵架了吧!這也是常有的事。”蘭姨略有深意的說道。
蘇白尋思著自己也沒和石半山吵架,只不過是石半山皮了一下,怕自己收拾他,躲著自己。
“蘭姨,我和石半山沒有吵架。”
“我當然知道,我說得是許芷音那丫頭。”蘭姨淺笑了一下,說道。
蘇白:???
抬頭望了一眼蘭姨,蘭姨一臉過來人的樣子。
“很正常,你們倆不是在處對象嗎?你蘭姨我是過來人,你蘭姨當初談戀愛的時候,就從來沒讓你剛叔淋過雨,女孩子都是一種很心細的生物,當她們真的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她們從來舍不得讓自己心愛的男人淋雨的,你蘭姨我當初隨時身邊都會有一把傘,那是為了不讓你剛叔受雨淋時準備的。”蘭姨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當初,滿臉都是想象中的笑容。
蘇白想了想,好像也是,自己很少有沒帶傘的時候,偶爾沒帶傘下雨的時候許芷音都會在恰當的時間內出現,和自己同打一把傘。
然后剩下一個默默淋雨的石半山。
“當同時,女孩子的心細也會讓自己受傷,可能你的一句話就會讓她們浮想聯翩,她們都是精致的花朵,外界有些時候一句話都可能會像雨滴一樣,打掉她們的花瓣,當她們的花瓣掉落完后,她們可能就不是那朵屬于你的鮮花了。”
想了想,蘭姨補充道:“你們男孩子有些時候應該做女孩子心中的那把傘啊!為她們擋掉那些能打掉她們花瓣的雨滴不是嗎?”
說完之后,蘭姨還打趣道:“你覺得許芷音那丫頭應該是一個什么樣的花呢!”
蘇白用毛巾擦了擦頭,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說道:“牡丹吧!”
蘭姨有些詫異,她沒想過蘇白會給許芷音這么高的評價,“為什么呢?因為牡丹素有花中之王,國色天香等美稱嗎?”
蘇白搖了搖頭,否定道:“因為牡丹的花瓣一般都有上百片......”
蘭姨:???
此時,黃剛正從店子正門口走進來,“臥槽!外面雨可真大,我都快被淋成狗了,衣服都濕透了,老婆,幫我那張毛巾來,我還想喝熱水!”
正和蘇白說話的蘭姨一臉不耐煩,“沒看見我正和小蘇聊天嗎?自己沒長手腳嗎?一遍涼快去。”
蘇白端著水杯的雙手微微顫抖......
說好的從來舍不得讓自己心愛的男人淋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