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車的車夫一路將馬車駛?cè)肓藢m門,直到金光殿外才停下。
站在殿門外的大臣都紛紛探出了頭。
“攝政王來了!”
“數(shù)月不見,攝政王更囂張了!”
在一群抖索的家禽鳥雀的注視下,雪媚娘掀開了車簾,踩在了馬登上,抬頭看著金碧輝煌的金光殿。
果然是氣派的很。
“攝政王,到——!”
一聲拖拉轉(zhuǎn)調(diào)的高呼,獸群齊刷刷讓到了兩側(cè)。
耳邊傳來竊竊私語:
“都日曬三竿了,才來?!?
“小點(diǎn)聲?!?
“莫忘了她手握國中過半的兵權(quán)?!?
……
雪媚娘冰霜的冷眸,鐵青著臉向著獸群掃過去。
手中緊緊握著勾刺軟鞭,走到臺(tái)階三分之二的腳步就忽然停住。
“社畜們?”
“她想說什么?”
“你們是沒有上班的覺悟嗎?”
“什么意思?”
在獸群全體黑人問號臉的盛況下,雪媚娘甩動(dòng)軟鞭,轉(zhuǎn)過了身來,看著左右的獸人們,忽然千嬌百媚地一笑。
“你們是為了什么而上班?是為了我嗎?是為了女帝嗎?不是!是為了你們的尊嚴(yán)呀!”
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么,竟然覺得有點(diǎn)道理。
見這群獸人紛紛點(diǎn)頭,雪媚娘又接著道:“你們是為了碎銀二兩嗎?不是!是為了你們家人的期待??!是為了功名利祿嗎?不是!是為了實(shí)現(xiàn)人生理想和個(gè)人價(jià)值?。 ?
“嗯!說得對!說的太對了!”
獸群一陣騷動(dòng),竟然有點(diǎn)想要振臂高呼,為她應(yīng)援不知道是為什么?
雪媚娘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在花十二一臉莫名其妙中,她收起了手中的勾刺軟鞭。
這玩意看著拉風(fēng),收回來的時(shí)候就是有點(diǎn)扎手。
她心里哎喲喲叫了兩聲,淡定的將手背在了身后。
洗腦嘛,持之以恒,來日方長,水滴石穿。
不著急,慢慢來。
在獸群的目視中,就看那抹嬌俏玲瓏的身影行到了大殿之外,紛紛都屏住了呼吸,等待這世紀(jì)的一幕。
美女就英雄誒!
權(quán)臣要為了她的心尖寵擼袖子干架了!
快看啊!快看??!
卻見,雪媚娘扭著小蠻腰走過了,跪在地上臨崖。
這……
就這?
雪媚娘進(jìn)了大殿,抬眸看了眼坐在龍椅上的女帝,看著一張小臉被自己忽然的到來,而嚇得雪白。小小的身體的在寬大的椅子上,抖得就跟冬天寒風(fēng)里的小麥苗。
嘖!
她都有點(diǎn)不忍心了呢!
可是她還是貓兒眼微微瞇了起來,將手中的兵符拿了出來。
“陛下眼下還年幼,按照祖制,本應(yīng)該由太后垂簾聽政,不過先帝去世特意命我輔佐新君。既然陛下急于親政,我自然不敢抗命?!?
“哇!”
殿上一片嘩然。
霸道專權(quán)的攝政王要交權(quán)了?
女帝也正襟危坐,看了眼身旁的乳母,看著雪媚娘手中的兵符有些眼熱。
雪媚娘也不跪下,只是拿著兵符在手中把玩著,看起來似乎并不認(rèn)真的樣子。
她也看了眼乳母,笑而不語:來拿??!給你膽了!
乳母笑笑,俯身貼在白玉姬身邊道:“我們的目的是給她按上藐視新君的罪名,不是她手上的兵符?!?
白玉姬身體微微動(dòng)了一下,乳母按住了她接著道:“陛下尚且年幼,拿到那兵符也難以號令三軍,不如就讓她先替你保管著。”
白玉姬瞪了一眼雪媚娘,冷冷哼一聲:“還真是便宜了她!”
她搖著唇,略微點(diǎn)頭,推開了身旁的乳母道:“大膽攝政王,見了本王竟然不跪。”
雪媚娘收起手上的兵符,假吧意思的彎了下膝蓋,卻忽然起身嘿嘿一笑。
“小侄女忘了么,我有見新君不跪的特赦令。哦!對了!還有我母親送我的一柄免死令,這免死令……”她看了眼門外跪著的臨崖,欲言又止。
白玉姬忍不住身體往前探了探:“掌事令就算死罪可免,也活罪難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