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坐了府上六位夫郎,就連被拘禁的澤琊也在前天被她放了出來,目的就是為了找出幕后真兇。
被逼著上了岸的流光斛正埋頭苦吃之際,至臨崖進來以后,也覺察到了不太對勁的氣氛。
往常府上死人是常有的事。
至打他來到攝政王府起,隔三差五的就有下人或者夫郎丟了小命,輕則杖斃,重則分尸。
本是習以為常的事,甚至在他看來都是小事。
若是那一天,有人突然轉性了,那便才是大事。
“她是怎么死的?”雪媚娘潤了潤有些干澀的嗓子,從剛才入席開始到現在她滴水未沾,總覺得會有人在她食物里下毒似的。
“被屬下追上,自己服毒自盡的。”跟在臨崖身后的一名狼人影衛突然說話道。
雪媚娘抬起了頭,目光一瞬間聚在了他面紗沒有遮住的刀疤上:“你見到她時,她正在做什么?”
“在……”那人看了眼臨崖,接著道:“在三夫郎的屋內翻找著什么東西?”
“東西呢?”雪媚娘緊跟著追問道。
狼人搖頭:“屬下沒發現有什么特別的東西。”
雪媚娘看了眼至始至終都太過平靜地臨崖,原主以前是個心狠手辣的,她這么些天的變化,與身為原主的掌事令,他不可能沒有察覺。
而府上也并沒有人表現出她與從前不同的異議,就連朝夕相處的花十二也沒有。
她將目光移開,瞟了眼抱著劍站在她身后的花十二,又看向座下的眾夫郎。
六郎從發現王小虎死后就一直嘴里不停念叨著:“不是我!不是我!”似乎都魔怔了。
他們昨天打了一架,很容易被扣上挾私報復的帽子。
而流光斛從今天就一直盯著吃的,此時手上還拿著幾顆鮮紅的果子,緊張兮兮的與她對視著。
連生就更不用說了,膽小如鼠,眼淚像是不會枯竭一般。
而朝風,與臨崖一樣安靜的有種與他無關的感覺,只不過兩眉間還是有些疲倦和憂傷,應該也是見怪不怪了。
另一邊,與臨崖隔了兩席距離的澤琊,抱臂靠在椅子上一直沒睜開過雙眼。
與他又隔了兩席的熊乖乖,一副靈魂出竅的神態,面如死灰。隔不上一會兒,就會把哭得快昏過去的連生抱在懷里,雙雙嚎哭不止。
一圈下來,雪媚娘在臨崖和澤琊兩只獸人之間鎖定了目光。
“昨晚出了我的桃園后,澤琊你去了哪里?”
咻呼之間,澤琊睜開他冰冷的雙眸,和初次相見一樣,里面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只涌動著某種危險的氣息,讓人感覺十分的神秘。
“與你無關。”他用死人般平直的聲調說道,聲音沙啞而低沉,仿佛下一刻就要變成一只黑鱗蝰蛇要下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