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城,白月湖。在寒冷的晨曦帝國極北風雪城中,有著一汪湖面常年飄飛著白色霧氣的溫泉,溫泉溫度可達近四十度,但如果不踏入湖中就會絲毫感覺不到其中的熱氣,即使那漂浮的水汽也是冰冷的。在廣闊的白月湖四周還生長著常年綻放的雪玲花,在這片溫泉中有著風雪城千百年仍解不開的謎團。
白色的湖面上被微風吹起漣漪,身穿白色武士長袍的少年人立于湖面之上。他腳踏著湖水,手握一柄寒光凜冽的鍍銀長劍,銀亮的劍脊本應在陽光下反射銀光耀眼,而他手中的這把劍卻顯得鋒芒內斂,頗為不俗。
白袍少年黑色的長發簡單用一根藍色頭繩綁了起來,劍眉星目頗具英氣之姿。
白袍少年望向湖邊,兩名風繪雪的護衛在白月湖南岸向他招著手。
但見他跑動間在湖面踏起微微的漣漪卻不濺起半分水花如履平地。
“什么事。”白袍少年跳到湖面站在兩名護衛面前。
“過幾天是三小姐的生日,今日一位貴客在風雪崖下偶遇崖上的小姐。據屬下觀察好像人品不怎么樣對小姐不敬,他好像是和一個遠房親戚來這里的,似乎還帶著一個妹妹。”一名護衛對白袍少年說。
“對三妹不敬?怎么回事?他的那個遠房親戚是什么人?”白袍少年問。
“具體細節不太清楚,不過看三小姐好像很生氣地讓我們去教訓那小子一下,沒想到他那位遠房親戚是圣級強者,而且還聲稱要見家主。那個小子看起來十五六歲,實力才達到初級上階魔法師。”另一名護衛回答。
“哼,哪里來的東西,也敢對三妹不敬,教訓一個這種小東西還不簡單。”白袍少年不屑地笑笑說,“名不見經傳的圣級強者,估計也就是半吊子人物吧。”
“嗯,屬下通過魔法水晶觀察他好像初入圣級,是一位空間系魔法師。”也難怪護衛判斷失誤,因為他手中的魔法水晶根本不支持暗屬性魔法波動的探測,這與晨曦帝國和圣光教會大范圍打擊暗屬性魔法有著直接原因。
“哈哈哈哈。空間魔法師?那種魔法師除了會咒語冗長的遠程瞬間移動魔法還會什么?”白袍少年面色陰沉地說,“他對于風雪城沒有絲毫威脅!那個小子現在在哪?我去教訓他一下讓他長長記性,在風雪城的地界也敢犯主,若不是三妹不喜好打打殺殺恐怕他早就灰飛煙滅了!”
“在城主府西面的大會客廳,少主您可要小心啊,那個圣級空間系魔法師冰系魔法已經到了下階魔導師的等級。”護衛回答說。
由此可見風雪城中的人是十分排外的,一旦其中一人受到外地人的欺負那么他必將得到懲罰。
“還用你說,我自有辦法。”白袍少年繞過兩名護衛快速向著城主府的方向移動而去,他的實力大約在高級斗氣師的水準,快速跑動時一步可邁出近五米,白色長袍衣擺在寒風中發出獵獵的聲響。
待客間。
只有風雪城城主風千云獨自來了,風繪雪說什么也不愿意再見到辰七。
“不知貴客找我有何事?”風千云從門外走進來面色陰沉地問,女兒受到委屈了,當爹的怎能不生氣。
“風雪城……唉都過去了八百年了,那時的郁金香帝國仍鼎盛,風靈的墳墓在什么地方?”辰七以為魏信叫來城主要好好替自己出氣呢,結果這老頭一臉哀傷。
“風靈?風靈還活著呢,是我弟弟的小女兒。”風千云已經開始生氣了。
“我與你風雪城頗具淵源,你把風氏族譜拿來,我指給你看,風靈都死了近八百年了,我們說的不是一個人。”魏信并沒有在乎風千云面上的怒容。
果然,聽到這句話后風千云臉上的怒色在頃刻間消散。
“八百年前?去!去我書房里把族譜拿來!”風千云對侍女說。
“是。”侍女微微躬身后轉身跑了出去。
“不知前輩如何稱呼?”風千云問。
“魏信。”魏信回答。
剛入門時風千云并沒有正眼看魏信,而如今仔細觀察,才發現他穿著一身樣式極為古老的魔法袍。
“魏信……難道……您是黑暗神殿兩百年前突破神級失敗身死的長老會成員?”風千云快速用右手拇指點著其余手指計算著年份,失聲地問:“您突破神級了?”
“沒有,不要問這些意義不大的問題,風靈在八百年前是我的妻子,相隔這么多代,你不認得可以理解。”說罷,魏信靠在椅子上閉上了雙眼。
“魔法師居然會有妻子?”祈心睜大了眼睛驚訝地說,通過與辰七的觀察她已經基本確定魔法師都是書呆子妻子就是魔法理論罷了!
辰七聽出了祈心的弦外之音。
由此可見難怪很多人會誤以為祈心是辰七的妹妹。
“這侍女走的也太慢了!來,魏前輩,隨我去城主府。”風千云心急地說。
“好。”魏信轉頭對辰七說,“你就不用跟來了。”
因為自身天賦的低微,導致辰七雖然樂觀但有著一種濃厚的自卑心理,身為一名魔法師,他甚至覺得自己接觸的普通人相比自己都要尊貴半分。
尤其知曉了祈心是貴族千金之后竟有些茫然,明明心弦被觸動,卻又不敢表露心聲,只好將精力全力投入魔法書之中,以麻痹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林紀認為辰七猶如一把等待出鞘的利刃,若有契機人生走上正軌,鞘中被隱藏的利刃必將閃爍出耀眼的光芒。
魏信剛走不一會,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辰七起身去打開了屋門,一名頗為俊逸的白袍少年站在門外。
“我聽護衛說你有個親戚是圣級強者,所以想必你的實力也應該不低,卻不想竟是初級魔法師。”白袍少年笑著對辰七說。
“找我有什么事。”辰七總感覺他對自己有敵意。
“聽說你和我的妹妹之間有誤會,這個刁蠻的丫頭居然還派遣侍衛打算攻擊你,我是特地代她來向你道歉的,不知可否方便借一步說話?”白袍少年友善地笑著說。
“祈心,等會我,我陪他出去看看。”辰七緊了緊身上的棉衣跟著白袍少年走了出去。
風雪城本地的人似乎都不畏懼這里極度的嚴寒,穿著如夏天一般,不過無疑例外胸上都別著藍水晶徽章。
“我風雪城有著一個小型的禁咒級結界,我想帶你去參觀參觀,至于風繪雪那丫頭,等我回去再收拾她!怎么能這么對客人呢?”白袍少年笑笑說,“對了,我就風繪寒,是那個丫頭的二哥。”
辰七的直覺總感覺這個小子來者不善,不過語言懇誠令辰七不敢確定。
“辰七。”辰七簡單說,在不確定對方意圖之前,辰七不會貿然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