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托梁管家去拍賣來的。”李柔說到。
“那你準備好了嗎?”武神摸著桌子上的金針,拔出一根仔細看了看說到。
“嗯?!崩钊嵋Я艘а溃c頭了。
“哦。我知道了。李衛國,你去弄個燒水的爐子來,再打點水來?!?
“干嗎?”
“……,消毒???你要是舍得讓我不消毒直接治,那我也不介意。”
“我這就去拿。”李衛國跑了。
“唉……這小伙子反應真慢呦。這反應怎么練出這身本事的?”武神版楚權搖了搖頭,嘀咕到。
“前輩……”李柔問到。
“嗯?”
“真能治好嗎?”
“能。不難?!?
“真的嗎……”李柔依舊在問。
“……,你現在倒是有點像個小丫頭嘛。為了不讓家人擔心,一直隱藏自己的想法很累吧?”
“……,沒有?!崩钊釠]有說話,只是轉過頭不敢讓武神版楚權看她的眼睛。
“呵呵呵……,打個賭吧。如果我今天治好了你,我要你跟我學中醫,把中醫好好地傳承下去,至少要在你們李家好好傳承下去,別再讓華夏人把老祖宗的好東西給丟了?!?
“……,我答應你?!?
“嗯。你肯學就好?!?
“偶回乃啦!”李衛國叮叮當當抱著鍋碗瓢盆,嘴里叼著醫藥箱帶著一大堆東西上樓了。
“……,你干嘛?搬家啊?”武神版楚權看著有些無語。
“我怕不夠,干脆多搬點,有備無患嘛?!?
“嗯。開始準備工作吧。”武神版楚權在一大堆鍋碗瓢盆里翻了翻,眼睛一亮,拿了個籠屜起來,“把火打著?!?
李衛國趕緊小心翼翼地點著了爐子。
武神版楚權把鍋加好水架了起來,然后放上了籠屜,最后把金針用醫用紗布包包好放了進去,高溫蒸汽消毒,坐到一邊去看書等水開了。
“前輩,沒別的準備了?”李衛國問到。
“等水開??床〖辈粊淼??!蔽渖癜娉嘁豁撘豁摰乜粗静菥V目,頭也沒抬。
“哦?!蜎]別的要準備了?別的醫生可要準備一大堆東西呢??!”
“……,你話有點多呢。”
“我這不是擔心嘛!”
“現在擔心了?早干嘛去了?居然會去同意南韓隊幫你們治療,不知道那個國家從一千多年以前就很沒品嗎?你這領隊到底怎么當的?光有實力沒腦子,可當不好領隊!”
“前輩教訓的是。我的確不是個好領隊,是我害了小柔,我引咎辭職是活該。”李衛國扭頭看了眼李柔,眼里滿是愧疚。
“引咎辭職?在因為自己的過錯讓自己的隊員受傷之后,你居然想到的是引咎辭職,而不是打回來?白讓人欺負了?。?!我說啊,你丫的就是個廢物!沒出息!”
“前輩!你這也太……”李柔看不下去了。
“太過分了?我不覺得啊,就這么說兩句又不會掉塊肉?!?
“可是……”
“小柔,別說了,前輩說得對。我的確太窩囊了。女兒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我卻去沒有找回來。”李衛國說到。
“爸……”
“小柔……,對不起?!?
兩個人互相看著,都快哭上了。
“好了,別煽情了。別以為這樣我就不罵你……”武神版楚權說到。
“啊??”父女兩人秒變豆豆眼,一臉懵逼。
“武神大大,你這太破壞氣氛了啦?。。 背嘧タ窳恕?
“嗯。太感人了?。 卑⑷鹚乖谀ㄑ蹨I兒。
“喂……太夸張了……”楚權斜著眼說到。
“沒有啦!俺很感動啦!”阿瑞斯說到。
“你看著鍋,開了,叫我。”武神版楚權跑出去上廁所了。
五分鐘后,“前輩,鍋開了!”李衛國的大嗓門嚎了起來。
“開了就開了。你嚎什么呀?不嫌吵???”楚權慢悠悠地回來了。
“哦。”李衛國被武神管教得服服帖帖的。
“開了,多久了?”
“剛開?!?
“五分鐘,把針拿出來?!?
“哦?!崩钚l國抱了個手機蹲到爐子旁邊去等了,一會兒看一下時間,生怕錯過了一秒。
“差個一兩分鐘沒影響的。你緊張成這樣至于嗎?”
“至于?!崩钚l國沒回頭,直勾勾地盯著爐子說到,這兩個字的話語里透露出的更多的是對女兒的愧疚之意,很重,很重。
“那么,你加油?!蔽渖癜娉辔⑽⒁恍?,坐到凳子上,翹起了二郎腿,有種云開霧散的感覺,總之心情不錯。
不一會兒,五分鐘到。
“開鍋。”武神版楚權站了起來。
李衛國掀開了鍋蓋,小心翼翼地把金針捧了出來,燙得呲牙咧嘴的。
“你不燙啊?放桌子上?。∵@還用說嗎?別緊張,又不是給你治病?!?
“我女兒,我能不緊張嗎?呼呼呼……”李衛國把金針輕輕地放到了書桌上,急急忙忙地吹著自己燙得通紅的手,燙??!
“涼會兒吧?!蔽渖癜娉嗾f到。
“別啊,趁熱,快動手吧?!崩钚l國說到。
“你試過火簽子扎到肉里嗎?”
“沒有,那不得疼死。”
“你還知道疼??!這么燙,我扎你女兒腿上,你女兒不疼啊?少說話,知道嗎?我知道你急得都快沒腦子了,但是你也別不懂亂說啊,不然影響了我發揮,失手的話……”
“哦哦哦,我閉嘴?!?
“算了,我看,不讓你干點啥,你是靜不下來了。這樣,你把這個給我每根針上都涂遍,再消消毒。”武神版楚權看李衛國在那里坐立不安的,干脆從醫療箱里拿了瓶醫用酒精遞給了他。
“嗯嗯嗯?!崩钚l國帶上醫用手套,接過酒精就用棉簽沾著一點一點地擦了起來,那認真的樣子都快趕上做炸彈了。
幾分鐘后,李衛國擦好了。金針早就涼透了。
“好了吧?安心了吧?可以了吧?”武神版楚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他早想動手了,可是李衛國愣是覺得消毒不夠。
“可以了。但是,我還想問問就這么用針扎兩下真的可以治???”李衛國還是不放心。
武神版楚權沒回答,笑瞇瞇地拿起一根金針讓李衛國看了眼,手一甩,噗的一聲扎在了李衛國的眉心。
好了,世界安靜了,李衛國整個人都僵住了,一動不動地站著,連說話都沒戲。
“再讓你廢話,我還治不治了?”武神版楚權說到。
李衛國紅著眼圈,眨了眨眼睛,意思很清楚,前輩,我錯啦??!
“你就站會兒吧。”
“前輩,就放過我爸吧。他只是關心我而已?!崩钊嵴f到。
“好吧。你別再BB了,再廢話,我不治了!!”武神版楚權下完警告書,拔下了李衛國眉心的金針。
“嗯。”李衛國心驚膽戰地點了點頭。
“好了,小美女,把腿露出來吧?!蔽渖癜娉嗾f到。
“哦。”李柔掀起了腿上的毛毯,露出了兩條白得反光,漂亮得炫目的大長腿,非要說瑕疵,那就是右腿比左腿瘦削許多。
“大姐,你在家里就穿一條內褲也……”武神版楚權扭過了頭,非禮勿視,他還是很傳統的。
“沒事的??磧裳蹧]事的?!崩钊嵴f到。
“好吧。你沒意見,我也沒差。開始了,有些疼?!?
武神版楚權伸手以鷹爪的方式,按住了李柔的膝蓋,只聽咔嚓一聲,李柔的腿變長了。
“你不疼嗎?你膝蓋關節現在脫臼了?!蔽渖癜娉嗵ь^看了看,發現李柔面無表情,納悶了。
“沒感覺?!崩钊嵫廴t了,很平靜,更多的是無奈和絕望。
“我還擔心你會鬼哭狼嚎的呢?,F在挺好?!?
“⊙▽⊙”李柔懵住了。
武神版楚權在針包上挑了挑,拿起了最長的那根,看了看,扎進了李柔腿上的犢鼻穴,“現在呢?”
李柔搖了搖頭。
武神版楚權把金針往下捻了半寸。
“?。 崩钊崽鄣媒谐鰜砹耍缓竺偷劂蹲×?,看了眼腿上的針,眼圈瞬間紅透,再也沒辦法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淚了,豆大的淚珠啪啪啪地打在腿上。
“小柔……”李衛國看著光哭不說話的李柔心里慌得不行,百爪撓心啊。
“爸!疼了……,八年了,我的腿又有感覺了??!我的腿真的要回來了??!”李柔拉著李衛國的手激動壞了。
“真的?!太好了??!”
“你們先別激動,等我治完了你們再激動,好嗎?影響我治療啊。”武神版楚權安慰的方式有些特殊。
“哦哦哦,聽話。過會兒,再說?!崩钚l國立馬蹲到了一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看。
“好了。繼續。”武神版楚權繼續取針,第二針扎在陰市穴,輕捻而入,第三針扎在足三里,扎得很淺,食指輕輕敲入,第四針血海穴,第五針陰陵泉穴,……,不一會兒,李柔的腿上一下子就扎上了十幾根金針,武神版楚權拍拍手,又坐到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前輩,這……”李衛國看著李柔被扎得有些像刺猬的腿,又忍不住想說話了。
“小丫頭,現在什么感覺?”武神版楚權問到。
“膝蓋脹脹的熱熱的?!?
“第一根針開始有血流出來了,就叫我。”武神版楚權吩咐到。
“嗯。”李衛國開始盯腿了。
十幾分鐘后,“前輩,流血了!!”李衛國又嚎了起來。
武神版楚權沒說話,一副死魚眼看了過去。李衛國一看到立馬就閉嘴了。
“拿個杯子或者碗來。”武神版楚權看著李柔已經充血的膝蓋說到。
“給!”李衛國一秒不到雙手捧了過來。
“接下來真的會很疼,做好心理準備,別咬到舌頭?!蔽渖癜娉嘁皇种噶酥笭俦茄ㄉ系慕疳?。
“嗯。”李柔想了想,拿了卷紗布咬在嘴里點了點頭。
“開始了?!背嗄砹四砝钊嵬壬系尼?,用誰都沒看清的速度,拔掉了犢鼻穴上的金針。
“噗!”一條黑色的血線射了出來,楚權用碗接著。不一會兒,血變成鮮紅色就停止了。
再看李柔,已經是痛得臉色發白,豆大的汗珠雨打芭蕉般落到了地上。
“還有四次,忍住了?!蔽渖癜娉嗾f到。
李柔瞪大了眼睛,點了點頭。
“噗!”武神版楚權拔掉了血海穴上的金針,黑色血線再起。
“噗!”武神版楚權拔掉了梁丘穴上的金針,又是一道黑色血線。
“噗!”地機穴。
“最后一根了。苦盡甘來?!?
痛得幾乎虛脫的李柔猛地點了點頭。
足三里,血線再起。
李柔直接痛暈了過去,咬在嘴里的紗布掉了下來,上面有硬生生咬出來的血。
“你帶她去休息吧。醒了就好了。別這么看我,要是不把她腿上血管里的血栓去掉,她依然站不起來。疼,我沒辦法。打麻藥可就不靈了?!背嗫粗奶鄣揭荒樋啻蟪鹕畹睦钚l國,指了指碗里黑乎乎的污血,聳了聳肩。
“……,謝謝前輩。假如,小柔真的痊愈了,我,李衛國,這條命就是您的了?!?
“算了吧,我對男人可不感興趣。我回去了?!睋Q人了。
“前輩?”
“干爹,師父又走了?!?
“嗯。你可要好好向前輩學啊?!?
“嗯?!背帱c了點頭,心想,“你是不知道他平時是什么樣的。”
“我先送小柔去寶寶那里。這里你不用管了,我會叫下人來收拾?!崩钚l國說到。
“我回房間了?!?
三個小時后,“小柔!!你能走路了!”樓下傳來了老板娘驚喜欲狂的聲音。
楚權走到一樓,看著一大群人看著李柔扶著輪椅像個嬰兒一樣慢慢走路,還每走一步就驚叫一聲,心里賊舒坦。
“武神老大,辛苦你了。我會努力的?!背嘞氲?。
“好啊!訓練量翻個一倍吧。也該稍微認真點了。哦,對了,我平時是什么樣的?”
“能當我沒說嗎?”
“當然,……,不行!”
“我這是造的什么孽啊!讓你嘴賤!”楚權心里有個小人在撞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