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如何?”武神版楚權朝著李衛國搖了搖頭,彎下腰問趙安邦。
“咳咳咳……呵!舒~服!好多年沒這么痛快了,就像胸口壓著的石頭被拿掉了一樣,太舒服了。多謝前輩。”趙安邦咳了一會兒,急匆匆地站起來作揖。
“沒必要,暫時的。”武神版楚權擺了擺手。
“暫時的也是謝謝前輩了。”
“哦。你愛謝就謝吧。”武神版楚權欣然接受。
武神版楚權轉過頭看向了李衛國,一只手背在背后腰間,另一只手指了指趙安邦,又指了指自己,“嗨。小朋友。現在呢,他,痛快了。不過嘛,我稍微有點不痛快。你,打算怎么辦呢?”
李衛國看著趙安邦明顯已經變好的臉色,知道自己沖動了,表情那叫一個尷尬啊。
“喂。問你話呢?”武神版楚權叉著手說到。
“對不起,前輩。我……沖動了。任憑處置。”
“算了。年輕人有沖勁是好事。”
李衛國看著對面老氣橫秋的楚權,真他娘的別扭。
“第一次見面,送你們點見面禮。”武神版楚權說到。
“前輩愿意救治小趙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見面禮,實在是不敢玩。”張大爺說到。
“少BB,我要給,你不收也得收。再說了,救人是我徒弟求我的,關你們屁事。”
“那謝謝前輩厚愛了。”
“嗯。就你、你還有你,你們三個吧。我的見面禮可不是那么好收的。”武神版楚權指了指張大爺、關二爺還有李衛國,然后腳步一震,整個人閃身出現在了十幾米外的一座擂臺上。
“前輩的意思是?”張大爺拱了拱手說到。
“那些花里胡哨的天材地寶啊,我沒帶。所以我想,干脆就指點一下你們的功夫吧。這樣比較實在。你們要盡全力哦,不然學不到東西可怪不得我。”楚權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攤掌伸出招了招。
“寶寶,你們出外面。里面不太安全,別誤傷了。”張大爺朝著老板娘招了招手。
“嗯。大哥。”老板娘點了點頭,頗有深意地看了楚權一眼,帶著小丫和一眾小輩走出了大門。
“哥哥的師父,小心。”小丫喊到。
“安心。小丫。”武神版楚權揮了揮手。
“老趙,你不出去?”李衛國看了眼跑到二層看臺的趙安邦說到。
“以我的身手,觀戰還是沒問題的!”
“前輩,請了。”張大爺一步跨出,身上的衣衫無風自動,周圍的空氣化作一道淡藍色的氣墻圍繞著他緩緩旋轉,地面上被風壓陡然間刮出了一道道光滑的半圓形凹槽。
“嗯。”武神版楚權點了點頭。
張大爺右手豎起,劍指成鋒,朝著楚權抬手一削,一道一丈寬的藍色刀芒劃破空氣以突破音障的速度朝楚權飛去。
剎那間,刀芒已然到達楚權面前。
武神版楚權慢悠悠地一個側身,右手一伸,刀芒停住了,被武神版楚權用三根手指捏住了。
武神版楚權像拿著個特大號藍色香蕉一樣,把玩把玩隨手扔掉,把地面劈出了一道深不見底冒著煙的溝壑。擂臺上一道延伸到他腳邊戛然而止的細小溝壑述說著刀芒之中所存在的鋒銳。
“嗯。很鋒利呢。”武神版楚權回過頭,臉上的意思很明確,小伙子加油,繼續努力。
角斗場瞬間寂靜了。
“二哥,你給我一巴掌試試。我好像做夢了。”李衛國哭笑不得地轉過頭對關二爺說到。
關二爺沒回答,頭上綠帽子歪了都不知道,整個人被施了定身法一樣,表情呆滯,瞪大了雙眼,鼻涕都下來了。
“大哥,二哥傻了……”李衛國看關二爺沒反應,轉頭看向了張大爺。
張大爺的樣子比關二爺好不到哪里去,傻乎乎地看著自己的手,“沒理由啊!硬抗,打飛,我就認了。你這拿在手里當玩具……”
“小伙子,你刀練得還行。”武神版楚權說到。
“前輩!我練的是劍啊!!”張大爺抓狂了。
“那你砍我干嗎?刺我啊。劍法殺伐之招為刺,其余招式基本都是傷敵之策。難不成,你怕我擋不住?”
“刺?晚輩從未用過。從出土的文物來看,劍兩面開刃,應該是以砍削為主的兵器啊。現在,這華夏劍法基本都已失傳,晚輩的劍術全是根據古書上的描述以及霓虹劍道自己琢磨的。”
“合著,你沒練過正兒八經的華夏劍法啊?”
“晚輩愚鈍,求前輩指教。”
“我的天!”武神版楚權捂臉了。
“前輩請指教。”
“我看看哦。”武神版楚權跳下了擂臺,走到角落里放笤帚的地方,拿了把笤帚就走到了張大爺身邊。
“前輩,你這拿笤帚?”
“我跟你說,劍法有三種境界,第一種,學會用劍,能基本上掌握劍的基本使用,能夠做到登堂入室。這種基本上你不用學了,你肯定有這份實力。第二種,手中有劍,心中也有劍,人劍合一。可以把手中的劍當做手足一般完美使用,完美發揮出手中劍的威力,絕不辜負手中的劍。第三種,手中無劍,心中有劍,萬物皆可為劍。你看嘛,我手里是把笤帚吧?”武神版楚權舉起了手里的笤帚。
“嗯。”張大爺點了點頭。
武神版楚權把笤帚一橫,往剛剛站得擂臺方向一刺,一道隱約可見的劍芒射了出去。
“噗。噗!噗!”紙被扎破的聲音響了起來。
“好了,自己看去吧。”武神版楚權放下笤帚說到。
張大爺走到了擂臺旁蹲下看了看,一個拇指大小光滑圓潤猶如機械加工出來的洞出現在了擂臺邊上。把眼睛探到洞口看了看,通了,整座擂臺被貫通了,連帶著這座擂臺之后一條線上的另外兩座擂臺一起被貫通了。
“其實,你已經到達了第三種境界。不過嘛,你的劍術是不完整的。明白刺的意義了嗎?”
“謝謝前輩。”
“抽空我寫部劍譜給你,你自己琢磨自己練吧。你有自己的道,我不引導你了,你自己走。”
“多謝前輩。”
“好了,下一個,關二爺?”
“喔喔喔喔,晚輩,當不起!!當不起!叫晚輩小伙子就好了。”關二爺受寵若驚地搖著手說到。
武神版楚權、張大爺、趙安邦和李衛國都愣住了,“你會說普通話啊?口音沒了!!”
“額?太緊張了,原來的口音給忘了。”
“神人!”武神版楚權給他豎了個大拇哥。
“晚輩,也要演示嗎?”
“當然,你練什么的?”
“晚輩天賦差,沒有大哥那樣的天賦,只能練一點笨重的防御功夫。”
“嗯。你去試試。”
“晚輩就獻丑了。”關二爺拱了拱手,腳下一頓,跳上了擂臺。
“不動明王金剛不壞金鐘罩鐵布衫玄武龍龜防彈裝甲神功!!開!”關二爺雙手握拳交疊在胸前,猛地打開,大喝一聲,上身的衣服瞬間爆炸,一道淡綠色的龜甲形氣罩從關二爺的胸口崩開,籠罩了整個人。
“你這奇葩的招數名字誰起的?”武神版楚權有點想笑。
“晚輩自己起的。很有氣勢吧?晚輩這功夫曾經硬抗過火箭彈,毫發無傷。”
“是挺有氣勢的。不過,你這看起來也不是很硬嘛。”武神版楚權走上來伸手敲了敲防護罩,鐺鐺鐺的,都練出實體形態了。
“前輩,晚輩還是有自信接下前輩一招的。”
“哦。那我試試?你全力擋擋看?”
“請!前輩。”
“哦。”
武神把手里的笤帚一橫。
關二爺瞬間心里涼了半截,猛地把自己的防護盾開到了頂。
“噗!”防護盾穿了,和紙做的差不多。在被擊穿的時候,關二爺感覺到,自己面對的不是以前的火箭彈,而是高速旋轉無堅不摧的穿甲彈,自己的防護盾是硬生生被鉆穿鑿穿的。
關二爺看著停在眼前的笤帚,嚇得一身冷汗。
張大爺倒是打心底地高興,這是前輩教自己的招數啊!比火箭彈猛多了。
“你知道自己的防御錯在哪里了嗎?”武神版楚權說到。
“晚輩不知。”
“你的防護罩很硬,真的很硬。但是嘛,硬過頭了。有句古話叫做過剛易折。你的防護罩硬是硬了,但是彈性不足。就是說,你的防護罩缺少減緩沖擊力的效果,硬抗總是有極限的,要學會以退為進,看看水,明白嗎?”
“以退為進?水?晚輩明白了!”關二爺走到一邊琢磨去了。
“嗯。是個有悟性的。嗯……,現在嘛,干爹?”
“別這么叫啊!受不起啊。”李衛國尷尬地想哭。
“好了。你學什么的,快點完事,我該去休息了。”
“我學拳的!!學拳的!”李衛國說到。
“哦。知道了。打一架就好了。”
……
五分鐘后,李衛國帶著倆熊貓眼,樂呵呵地帶著一副諂媚的表情跟著武神版楚權,點頭哈腰地出了格斗場,張大爺、關二爺和趙安邦憋著笑在后面跟著。
“多謝前輩指導啦。我累了,回去睡覺了。你們,過幾天見吧。”
“前輩?再聊聊吧。”李衛國說到。
“干爹,我師父已經走了。”正版楚權回歸了。
“哎呀!太可惜了!”
“他托我給你們帶句話,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自己的路要自己走,誰也幫不了,代替不了。”
“前輩說的是。那我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李衛國說到。
“嗯。”張大爺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