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茶再次醒過來時，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

“皆空師父，今日和你的一起言論，實在是對我受益匪淺。”

阿茶剛醒，就聽見了這病弱的聲響，似乎比早晨是更不好了。

阿茶也不禁想：這佛經真折磨人，就一天就把人給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言徽的身體本來就不大好，沒天還要用大批的珍貴藥材續命。而這一天下來和皆空講經耗費心神。

皆空回道：“言施主的佛學造詣頗高，在紅塵中有這般的人已屈指可數。恐怕不需要貧僧的指導。”

言徽見皆空百般推托。

“皆空師父，這話你真是折煞我了。今日我才是受益匪淺。”言徽百般恭維只為了皆空以后可繼續來言府。

皆空還想說些什么，言徽沒有給他說出口的機會。

“皆空師父，今日我新得了一件物舍，雖不值錢但我覺的十分的配皆空師父。”

言徽說完，言管家就捧上了一個精致的盒子。

打開后盒內赫然躺著一塊刻著茶花的血玉。

懷中的阿茶醒來在聽他倆的對話，聽到那男子要送東西，好奇的從皆空懷中探出頭來，瞧了一眼。

這一瞧可不得了，阿茶看見盒中的紅血玉倆眼蹭亮。

忍不住自己的青煙身子從懷中飛出來化成了原身，頂著皆空驚訝的眼神。

阿茶一到地面就滿臉渴望的看著那塊玉，又看抬頭看著皆空。

皆空還沒有回答言徽，本想開口拒絕。

突然阿茶就冒了出來，看見她先把一天的擔憂的放下，接著就是隱隱的薄怒。

阿茶一看皆空的深邃眼眸中的怒意，身上帶著一副生人勿進的威嚴。

阿茶就知道自己的惹皆空生氣了。

想要玉的心一下消失不見了，眼里都帶著祈求：

“皆空……”

皆空聽見但并沒有去看阿茶，阿茶就更加的委屈了。

言徽并沒有發現皆空的變化一般，繼續說：

“皆空師父，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一定要笑納。”

皆空良久才回答，

“那在貧僧便收下了。”

也許誰都沒有想到冷情的皆空大師竟就這樣收下了謝禮。

言徽早就料到了一般，慘白無血色的唇一笑，更像黑白無常拘走的魂。

有接著：“今日在下身體以必是極限了，明日怕是無法再于皆空師父再論，下次我會再派人來叨擾師了。”

皆空不置一詞，也沒有看著阿茶。

言徽最后還是讓幾個護衛用馬車送皆空回孫府。

……

“公子，該喝藥了。”申游再皆空走了之后，端著碗藥上前。

言徽拿過申游手中的藥一飲而盡。

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藥漬，狹長丹鳳眼微瞇，嘴角發出一個詭異的笑：

“有趣。”

皆空在回孫府的路上，阿茶也在馬車上和皆空解釋了一路，阿茶嘴都要說冒煙了。

皆空還是在言府的那副冷淡的樣子。仿佛從沒看見過阿茶。

“皆空小師父，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

“別人都看不見我的，除了你。”

皆空：……

皆阿茶最終受不了了，坐到了皆空身邊，皆空還是在裝作閉目養神。

皆空雖閉眼但還在時刻關注著阿茶，喋喋不休之后安靜了。

皆空剛要睜開眼想要看看阿茶是不是又跑了。忽然皆空就感覺唇上的濕潤感。

阿茶實在忍不了了皆空不理她，只能出次下策。

果然阿茶剛親了皆空，他就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