鎧鋸學堂,特殊派報名處。
翟默已經驗完血液,又對比了很多超級悍匪的畫像,都過關了,現在排隊等著報名。
由于還有幾天才正式報名,現在的學子并不算多,隊伍有好幾條,每一條都對應著一個房間,里面有人負責收費和登記。
很快排到。
翟默進房間,發現里面很簡單,就幾個人,隔著鐵窗坐著,頗為悠閑。
“一百六十紫。”負責登記的人隨便瞄了翟默一眼,第一句話就是錢。
翟默也不啰嗦,直接拋出早就準備好的袋子。
負責人打開袋子細數,除了十六枚十面值的之外,還夾了好些一面值的。不可能數錯,顯然是故意多放的。
“大半個上午,就這小子最上道。”
負責人暗贊一句,將那些一面值的紫鎧令挑出來收進袖子內,發現翟默正在仔細觀看墻面上的風景圖,心中更滿意了,柔聲道:“這位學子,請坐。”
翟默這才轉正身體,坐下:“麻煩幾位大哥了。”
“好說。”
負責人壓壓手,示意翟默不必那么拘謹,笑道:“學堂對于努力求學的學子向來尊重,哪有麻煩一說?放心,很快的,先說說自己的情況吧……姓名、年齡、職業、家庭、案子、戰斗力什么的,不用擔心,既然已經通過前面兩輪,又交足了費用,其他的都是小事。”
“翟默,十八歲,黑云城,山賊,大案沒有,曾和黑云城的衛兵干了幾仗,小通緝犯,實力嘛,沒測過,應該快到鐵甲。”翟默的回答非常簡便。
年齡真不知道,十八歲應該差不多,剛上大學的年紀。
貴族、平民兩派的學子因為有規劃,所以年紀相對年輕,差不了多少。特殊派就比較復雜了,剛才翟默見到不少中年人。
負責人痛快道:“小子,挺利索的,不像其他人啰啰嗦嗦半天。”
提筆迅速登記。
“不敢當,主要怕耽誤幾位大哥的時間,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翟默對這種問話的登記方式頗為腹誹,就不能印表格讓學子自己填?
“右手。”負責人道。
翟默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將右手伸過去。
負責人擼起翟默的袖子,見他有些疑惑,主動解釋:“打個標明學子身份的記號,類似刺青,正式的通行證,學成出學堂的時候再擦掉……對了,要不要挑個吉利的數字?”
翟默哭笑不得,不免想起古時犯人臉上的刺青,數字一說又讓他想起犯人的號碼。
心里怪別扭的。
不過刺在右臂上倒是沒多大影響。
還可以挑吉利數字,挑電話號碼嗎?
“數字每人一個,方便迅速集合,分派任務什么的,挑一個吧。”負責人拿出一張好大的宣紙,上面寫滿了數字,有些被劃掉了。
“這個,九五二七。”翟默一眼就瞄到了心儀的數字。
好像不怎么吉利,自娛自樂吧。
“好數字。”負責人假假贊了一句,拿起一個印章模樣的東西,運功比劃好一番,然后往翟默手臂上用力按。
手臂一陣刺痛過后,數字印上,藍色的,滲入皮膚,真有點刺青的味道。
“自己去尋宿舍。”
負責人在旁邊翻找好半晌,拋過來一個鐵牌,隨口道:“還有幾天才正式報名,到時候宿舍那邊會有人招呼。你可以趁著這幾天時間熟悉熟悉學堂的環境,大的很,可別迷路了,千萬別偷摸溜去后山玩,沒人帶的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還有什么疑問嗎?”
翟默搖頭:“沒了,多謝。”
…………
宿舍一排排,占地極廣,樓房之間有頗為寬闊的過道,和城池街道上一樣,各處布滿了大小不一的琉璃燈。
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校場,已經有人在哼哼哈兮了,圍觀群眾不少,拍手叫好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石亭、假山、花園、池塘之類也不少見,綠化不錯。
環境比想象中好不少。
翟默拿著鐵牌子尋到了自己所屬的樓房,四合院風格,三層。
中間是個校場,四面走廊上的欄桿是特殊設計的,坐人方便,有些人在悠閑聊天,見到翟默路過隨便點下頭,還算友善。
上到二樓,來到自己的宿舍。
三人的大套間,豪華程度比之客棧不遑多讓,光線不錯,干凈整潔。
客廳很大,該有的一樣不缺,后方還有一個陽臺。
兩個舍友還沒到,翟默選了那個靠后方陽臺的房間。
“不錯嘛!”翟默往床上一倒,看著帳子,感受著床墊的柔軟。
房間不算很大,十幾平,書桌、衣柜什么的,布置簡約,單人綽綽有余。
心中還是頗為滿意的,大學時期的宿舍就沒有這么好,就是沒網線。
休息半晌,去客廳喝了口水,這才出去。
正好到飯點了,飯堂很熱鬧,翟默根據自己的胃口點了一頓不好不壞的,花費五金。
這尼瑪的,太貴了,比桑晉城西貴多了。
跟黑風山那邊一比,更是天壤之別,簡直是大城市發達區和普通小鎮子的房價對比呀。
看來真要找個混飯吃的工作才成,否則就憑這個吃法,那點存款蹭蹭蹭往下掉。
奇怪。
貴族也就罷了,特殊派多半也有些身家,平民黨哪負擔的起。
“怎么了?”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沒什么,吃飯太貴了。”翟默下意識回答,答完之后才發覺不對勁,一抬頭,出言者是在宿舍樓欄桿上點過頭的年輕人。
“誰讓咱們這種有多少都有些案底呢,想吃便宜的話,跑到另一邊的平民學子的飯堂去,至于要混不混的進去,就看你有多少本事了。有衛兵把守,門是特殊的,會對右手上的刺青生出反應。”年輕人解釋,坐下來大口吃飯。
翟默微微點頭。
原來是這樣。
也對,學費就貴了一大半了,其他地方刮些錢下來在所難免。
“同一宿舍樓的,緣分啊,怎么稱呼,犯了什么事?”年輕人賊賊問道,一副自來熟的架勢。
“跟你很熟嗎?要說也是你先說。”翟默撇撇嘴。
“成子淵,搶劫犯,洗了個員外爺的家,被當地通緝了,和衛兵干了很多場呢。本來想著去投靠土匪,哪知道到處在剿匪,動作嚇死人,逮著了就砍死,實在太危險了。縮在沒人的山旮旯里又不甘心,肯定無聊死。”年輕人大大方方交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翟默,山賊,也被通緝了。”翟默道。
這學子怕是不好當。
藏污納垢啊!
敢死隊的任務肯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