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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蘇虞醒過來便去書房找宋淮卿。

宋淮卿已經(jīng)下朝回來，在書房忙了一會兒。

見蘇虞推門進來，宋淮卿放下手中玉筆，問：“怎么了？”

“你……下朝回來了？”

蘇虞看見宋淮卿的臉上有幾分倦容。昨夜回來的晚，今日還一大早的去上朝，回來也沒休息，就在書房里做事情了……蘇虞有些擔憂。

“嗯。”

“怎么……怎么不多休息會兒？”

“我沒事。”

蘇虞抿抿嘴，沒說別的，想了想，還是打算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宋淮卿。“宋淮卿。”蘇虞說，“昨夜我查了那包紙包里的藥。基本確定了成分和藥效……里面的藥是不同的幾種，有一種是讓人皮膚瘙癢的，剩下的幾種有相同的功效……是……讓人興奮的一類。”

“讓人興奮？”

“對……簡單來說，就是媚藥。”

宋淮卿沒說話，似是在思考。

蘇虞接著把自己的推測說出來：“我覺得……這個藥應該不是那姑娘自己準備的，而很像是……她自己偷偷藏起來的。她可能是被逼著吃這些藥……”

“這些藥除了藥效，還有什么別的特征么？”

“什么？”

“成分。”宋淮卿說，“你剛剛說，有相同功效的藥就有幾種。那會不會是，那姑娘根本沒吃藥，而對方覺得是藥效不夠所以換了幾種？”

“成分？對！這些藥的成分有很大的不同，基本能夠判斷是哪個地方所出！”蘇虞經(jīng)宋淮卿這么一說，突然想明白了。這種藥，不同家有不同的配方，也就有不同的效果。如果能夠知道這些藥來源于哪個地方，便可以問出，這些制藥的鋪子賣給了什么地方。

“肆梧。”宋淮卿把肆梧叫進書房，吩咐道：“吩咐幾個人，去京城所有藥鋪，買媚藥。”

“啊？”肆梧看看蘇虞，又看看宋淮卿。這……這是要干什么？

宋淮卿還以為肆梧沒聽明白，再次重復：“所有藥鋪。都買。”

肆梧的表情有些復雜，還有些奇怪。將軍……怎么還需要這個呢……該不會是……

蘇虞看肆梧的表情漸漸奇怪，笑嘻嘻地問他：“想什么呢？”

肆梧呆愣愣地，很容易便上了套，把心里想的直接說出來了：“想將軍是不是不……”

剩下那個“行”字被肆梧吞在肚子里。肆梧看見宋淮卿的表情不對了，漸漸沉下去了。肆梧趕緊補救道：“想將軍是不是對制藥感興趣了。”

蘇虞也看見宋淮卿臉色變了，心情大好，笑嘻嘻地吩咐肆梧：“做得隱蔽點，別讓人拿住把柄了。”

“是。”肆梧不敢再看宋淮卿的臉色，趕緊領命出去了。

藥的事情有了一些眉目，有字跡的紙根本查不了，還剩下一個玉佩可以查。

“那個玉佩，你有法子嗎？”蘇虞問。

“如果能找到做玉石生意的人，便可以去問問。”

“花弄影應該認識。”蘇虞說。花影閣每次采買釵子首飾都是很大一筆，做玉石生意的人，花弄影應該是認識幾個的。

“好，我們再去找花弄影。”

正當蘇虞和宋淮卿說著下一步應該怎么做時，書房門突然被急促地敲響。

“進。”宋淮卿說。

進來的是肆梧，他急急忙忙地進來，臉上神色雖然看不出慌張，可腳步還是急的。

“怎么了？不是讓你吩咐人去買藥么？”宋淮卿問。

“吩咐了。不是這個事情。”肆梧表情漸漸凝重起來：“我們在府衙的人傳來話說。那個被花影閣救上來的姑娘，沒了。”

“什么！”蘇虞激動得一下子站起來，“不可能！怎么沒的？”

“說是氣息一直弱著，撐了幾天實在撐不下去了。”

“不可能！”蘇虞重復道，“我昨夜探過脈象，還給她施了針，不出兩日一定能醒轉(zhuǎn)的！”

“還有呢？”宋淮卿問。

“有。在那姑娘身上發(fā)現(xiàn)了月落閣薛樂師的貼身信物。薛樂師已經(jīng)認了那是她的，府衙已經(jīng)扣下了月落閣的薛樂師以及月落閣的管事。”

“不可能……”蘇虞不相信，“昨夜我搜得清楚，那姑娘身上不可能還有別的信物。”況且……月落閣的薛樂師，是她一直以來尊敬和親近的人。她是什么樣，蘇虞也是知道的。這種事情，她做不出來的……

“你先下去。繼續(xù)盯藥的事情。”宋淮卿吩咐。等肆梧出了書房門，宋淮卿又對蘇虞說：“你確定，昨夜的情況如你所說？”

“我確定。沒有薛樂師的信物，那姑娘也不可能會死。”蘇虞直視宋淮卿的眼睛。這次，連薛樂師也被卷進來了……蘇虞的眼睛里滿是擔憂。

“好。”宋淮卿說：“我們走后，一定有人去過府衙。”

“他殺了那個姑娘，還把薛樂師的信物放在姑娘身上。”

“是。”

“那他是怎么拿到薛樂師的信物的？”

“我們今晚，還得去問問薛樂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