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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了,你贏不了我的。”蒙面黑衣人聲音毫無變化的說道,像是冰冷的兵器。

“那你也別忘了,你是柳家人,我是你親姐姐,你身上留著高貴的柳家血脈,你現(xiàn)在要為了一個所謂的主子,來反對你的親姐姐嗎?”

“我不認(rèn)識你,我是暗衛(wèi)柳一,只聽主子的命令,不過聽你剛才的話,你似乎有背主之心?!焙谝氯死淅涞亩⒅∩?。

“好好好,看來我們柳家都是一些人才,個個不認(rèn)血脈,怪不得每次雖是雙生,卻都要為了爭奪家主之位互相殘殺,只剩下了一個。”柳小生說著,神態(tài)有些癲狂。

看著黑衣人依舊冷冰冰的,柳小生閉了閉眼睛。

“思恒哥哥,他們內(nèi)部關(guān)系如此復(fù)雜,或許我們可以逐個擊破。”魯隸依眼睛亮了亮,說道。

“逐個擊破,你想多了。”柳小生回頭看著魯隸依,恢復(fù)了正常的神態(tài)。

“走吧,一起去主子那里。”柳小生說完,直接往前走了,黑衣人跟了上去。

“他們走了?!濒旊`依朝謝思恒眨了眨眼。

“我們快走?!敝x思恒和魯隸依在找的時候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個暗道,這里大概是柳家世代的住所,這個地牢大概柳小生并沒有來過,所以并沒檢查過,這條暗道自然而然就被忽略了。

“還不知道下面有什么,會通向哪里,一定要跟緊我?!敝x思恒對魯隸依囑咐道。

“嗯嗯,你放心。”魯隸依點(diǎn)了點(diǎn)頭。

謝思恒和魯隸依兩人把地牢里的稻草扒開,走了進(jìn)去。

地牢下面十分陰暗,兩人沒有火,只能摸黑往前走,所幸下面的通道并不很寬,完全可以兩手抵著兩邊,慢慢摸索前行。

謝思恒往前走了一步,發(fā)現(xiàn)腳踩空了,急忙把腳伸了回來。

“前面沒路了?!焙诎抵?,謝思恒道。

“我們要死在這了嗎?嗚嗚。”魯隸依一路上都很堅強(qiáng),被這句話戳中淚點(diǎn),哇哇哭了出來。

“沒事,有我在。”謝思恒把魯隸依拉過,讓她枕著自己的胸口。

“思恒哥哥。嗚嗚。”魯隸依趴在謝思恒懷里哭,謝思恒快速思考著,既然有人造了這條通道,一定不會不留活口的,前面沒路了,接下來到底該怎么走呢?

謝府,聽竹樓。

“主子。”黑衣人跪地道。

“主子?!绷∩⑽Ⅻc(diǎn)頭。

“你變了挺多的。”謝景耀眼里暗光閃了閃,看著柳小生說道。

“每一個人都在不斷成長,有的時候,是不得不的,但是我并不討厭我的變化?!绷∩鷭趁囊恍φf道。

“以前你能演戲,能隨意的哭出來撒嬌,是因?yàn)槟愕男倪€是有些單純的,但是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被污染?!敝x景耀用淡定的語氣說著十分讓人討厭的話。

“你的仇恨夠大嗎?”柳小生笑了笑說道。

“看來你最近受到挺大打擊?!敝x景耀又道。

“這次找我什么事?”

“稟主子,我們抓到了驍勇將軍和冰人公主,特來請示該怎么處理。”跪著的柳一恭敬道。

“他們知道了我們柳家的秘密,你不殺了他,我暴露了,我也會把你給拉下水的。”柳小生雙手環(huán)抱,看著謝景耀的眼睛,不想錯過任何情緒,然而看到的只有一片平淡。

“你不會是心疼謝思恒,下不了決心了吧。”見謝景耀還在猶豫,柳小生不耐道。

“他們不能殺。”

“理由?”柳小生臉色變得很差,問道。

“一個是新封的將軍,一個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我們現(xiàn)在羽翼未豐,承受不起皇帝的怒火?!?

“這點(diǎn)你放心,我會在柳谷解決他們,絕對不會被查到?!?

“這很冒險。”謝景耀再次暗了暗眸子,這個柳小生,留不得了。

“難道你要因?yàn)槊半U兩個字,放過一個前途無量的將軍嗎?劉將軍已經(jīng)死了,再殺了謝思恒,還愁我們以后大事不成?!绷∩舐曊f道,神情激動。

“狡兔死,走狗烹。謝思恒死了,大魯皇朝沒人了,你很高興?只怕虎視眈眈的吐蕃就要把我們漢人的天下給打了去?!敝x景耀也氣得大聲說道,還咳了咳。

“主子說的有理。”跪著的柳一說道。

“好,不殺他們。但是除非打仗,否則他們休想從我柳谷的地牢出去?!?

柳小生說著冷冷的看了眼謝景耀和柳一說道。

說完,屋子里便沒有了柳小生的蹤影。

“怎么回事?不是要你保護(hù)謝思恒的嗎?他怎么還會被抓?”謝景耀看了眼柳一,表情平靜,手指卻開始一根根收緊,握成了拳頭。

“屬下無能。”黑衣人跪下,面無表情道。

“出去。”謝景耀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說道。

外面守門望風(fēng)的謝景離趕緊沖到了屋子里,主子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生氣的時候了。

“是?!绷豢戳搜壑x景耀,也消失在房間里。

“看來,柳一也有二心了?!敝x景耀一把捶向輪椅,胸口劇烈起伏。

“這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真是不好?!敝x景耀嘴角微微勾了起來,笑的十分危險。

“是,主子,還請穩(wěn)住,你是兵部的支柱?!敝x景離跪下道。

“小離,你親自去把謝思恒和冰人公主救出來。”謝景耀平復(fù)了心情,說道。

“主子,他們不是你的敵人?”景離最近一段時間經(jīng)歷了個很多事,也明白了主子在做些什么事,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都無條件以謝景耀的想法為先,所以他問道。

“嗯。救他們有用。”

“是?!?

“即刻出發(fā)?!?

“可是主子身邊怎么辦?”

“無礙,你再加派一隊暗衛(wèi)過來就是?!?

“是?!敝x景離跪地領(lǐng)命,運(yùn)起輕功走了。

柳谷,地牢,暗道中。

“找到了嗎?”謝思恒在黑暗中邊摸索邊問道。

“沒有。”

“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整條暗道找過一遍了,沒有開啟下一個暗道的機(jī)關(guān),我們在稻谷困了一天,如今又在暗道困了一天一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只能回地牢了。”謝思恒分析道。

“小生姐,柳小生他們應(yīng)該請命回來了,如果我是他們的主子,我肯定會下令殺了我們。”魯隸依也說道。

“我們先上去,看還有沒有什么別的辦法。”謝思恒沉默了會兒,說道。

“思恒哥哥,我有個方法,或許可行,但是不成功,我們就會死?!?

“什么方法?大膽說?!敝x思恒拍了拍魯隸依的腦袋,說道。

“不破不立,也許這并不是一天絕路,只是中間斷開了一個開口。思恒哥哥你輕功好,可以先往下跳,再運(yùn)起輕功向上攀住那邊的涯壁?!濒旊`依定了定神,清晰的說道。

“倘若我猜錯了,我們也不過是一死,如果你死了,我也跳下去陪你,怎么樣,敢不敢?”魯隸依在黑暗中動了動,堅定的問道。

“還說我聰明,我看你才是小天才呢。方法可行,如果我死了,我不要你跳,你原路返回,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jī)?!敝x思恒又揉了揉魯隸依的秀發(fā),穩(wěn)重的說道。

“思恒哥哥,”魯隸依豆大的淚珠猛的掉落下來,接著像不要錢一樣,接連不斷的掉著。

謝思恒朝著空處跳了下去,手臂快速往上一扶。

“思恒哥哥,怎么樣?”魯隸依顫抖著聲音問道。

沒有聽到回音,魯隸依有大聲地叫道:“思恒哥哥?!?

還是沒有回音,魯隸依神色漸漸黯然,摸索著走到?jīng)]有路的涯壁旁邊,輕聲道:“思恒哥哥?!币荒樀臎Q絕。

“公主?!敝x思恒運(yùn)起輕功到魯隸依這邊,“放心,我沒死。只是那邊聽不到聲音?!?

“嗯?!濒旊`依撲進(jìn)謝思恒懷里,高興道。

“抱緊了。”謝思恒一手扶住魯隸依,說道。

“要過去了嗎?”魯隸依立馬抱得更緊一點(diǎn),半睜著眼睛害怕的問道。很奇怪,剛剛知道會死,還很勇敢,現(xiàn)在知道可以活,卻有些害怕了。

“放輕松。走咯?!敝x思恒抱著魯隸依往下跳,伸手攀住對面的涯壁,運(yùn)起輕功上去了。

“到了?!敝x思恒對魯隸依說道。

“還挺好玩的。”魯隸依睜開眼睛說道。

“那是?!?

看著前面的亮光,兩人猜測到了出口。

“走吧,我們出去?!?

“嗯嗯。”魯隸依點(diǎn)點(diǎn)頭。

兩人走到亮光的地方,謝思恒扒開草叢,發(fā)現(xiàn)到了一條小路。

兩人沿著小路到了山上,路過一些在山下的房子,到了一片空地,兩人從小路走了下去。

空地上圍著不少人,看打扮都是江湖人士,空地前面還有個高臺,上面張燈結(jié)彩。

“這位兄臺,那邊是在做什么?”

魯隸依對一個正往那邊走的人問道。

“你們是江湖人士?”那人奇怪的打量了一眼謝思恒和魯隸依。

“是的?!敝x思恒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冷冷道。

“你們是江湖人士,怎么會不知道我們江湖人士的武林大會,武林盟主的競選從今天開始,為期三天?!?

“武林大會?武林盟主?”謝思恒的眼里閃過一絲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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