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贏微笑著看向吳天。
反觀吳天,眼神充滿了殺氣,皮笑肉不笑。
“是嗎吳老爺,你是否還有隱瞞?”皇上也是修煉之人,細細感受,便也能感到這塊地方和其它的差別。
吳天不說話,死死盯著張贏。
張贏能夠清晰地感到,吳天體內正在暗暗匯集湘靈力!
吳天開了六脈開了三脈,實力達到了藜脈期。可以說這一院子的人加起來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皇上也覺察到了不對,當下立即喝道:“吳天,你想做甚!”
一陣具有十足威嚴的聲音傳出,皇衛軍都嚇了一跳,因為他們從未聽過皇上這聲音。
“我看誰今日敢踏進這地囚半步!”吳天惡狠狠道,清晰可見的透明湘靈力將他包圍起來,這是要開打的姿態!
這時十幾名皇衛軍即刻將皇上圍住,也擺開了攻擊陣勢。
正當吳天發作時,腦海突然傳出一陣聲音:“行了,讓他們進去吧,我現在根本感覺不到他的靈魂。”
吳天愣了一下,隨后湘靈力逐漸褪去。
皇衛軍依然在用矛指向吳天,場面一度不可收拾。
該怎么收場呢?面對皇上以及軍長等人,吳天心里暗罵了一聲,隨后一句話也不說,進入屋子。
張贏一行人跟了上去,吳天踩了兩腳木板,只見地板中間漏出一個洞,其中有臺階,直通地下。
“皇上,我失禮了。”吳天對皇上抱了一拳:“只因自家父親當年修筑這間鎮壓異修羅地囚慘死在這,傷心之地呀…”吳天長嘆。
“無妨,我們才失禮了。”皇上長吁一口氣,心里卻對吳天的印象更壞三分。
張贏這次找地很仔細,這地囚不算特別深也不太寬,但三人下去沒什么問題。
這一個不大不小的地囚,張贏愣是找了半小時。
末了張贏向吳天抱了一拳:“今日多有打擾,改日一定登門道歉。”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皇上也沖吳天笑了笑,隨張贏出去。
吳天看著他們,眼神很復雜。
“皇上,一定是他。”在回的路上,張贏再次肯定了吳天。
“他的表現已經出賣他了,這事不簡單。”皇上分析。
“又或是犯人逃掉了他當真不知?”張贏沉思了一會兒,想出了這一種可能。
“極有可能,你可認得犯人?”
事到如今,萬不可再隱瞞了。便道:“認得,明日我就去他住所尋找,若他真有罪,我定手下不留情。”
皇上詫異得看著張贏:“什么意思?你是說他可能被冤枉?”
“若當真是他所為,那么劫人便就是和湘靈城為敵,請問為一個重犯與中心大城為敵,值嗎?
假設他無罪,別人加以陷害,這自然就說的通了。”
皇上若有所思:“明日抓緊去辦,倘若真是有人故意為之,就是我宣一遲之敵人!”
吳上府大廳內,吳天怒火沖天。
面前站著雙狼兄弟,只不過現在雙狼兄弟摘下了面罩,露出了面容。
兩兄弟長得差不多,哥哥面容清瘦,扎著發髻,身體卻還是很瘦,有點病怏怏的感覺。
反觀弟弟就好多了,甚至還稍微發福。
“他被關在了地囚,是不是讓你們看著的?”吳天發問。
“是。”
“人呢,人到哪了?”吳天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逃…掉了。”
吳天站起身來,重重地向哥哥小腹踢了一腳。
雖然是擁有原獸的強者,但面對這一腳,毫無防備的哥哥還是退后了兩步。
“我也不問你們原因,給我找!找不出誰也別見我!”吳天怒吼。
空氣中靜了幾秒,隨后聽到弟弟發問:“我們的父親呢?”
吳天愣住了,隨后弟弟又問了一遍。
吳天沉默了一會兒,隨后開口:“你們的父親臨終前將你們托付給我,而你們的父親正是第十二代'狼刺'。雖刺客被上神命令禁用,但他們體內流淌的血脈仍會守護正義,而你父親則是這樣的人,我之所以沒告訴你們,是因為你們太小…”
“可那人說我父親死于非命。”雙狼弟弟并沒有聽到刺客這兩字顯得很興奮,再次發問親生父親的事。
吳天汗顏,久久沒有出聲。
“義父,我們告退了。”哥哥率先發聲,拉著弟弟準備走,但弟弟貌似還在等著答復,哥哥猛瞪了他一眼,便拉著他走了。
吳天則呆呆地望著窗戶,眼神復雜。
“哥,你干什么。你不想知道真相嗎?”弟弟有點不滿。
“你在那待著有什么用?義父有說的意思嗎?早就和你說了,你不聽,非要放他走,誰知道他到底幫不幫我們。”哥哥著急道。
“不試試怎知道?我看他挺和善的,我不信他殺人。”
“你就會憑感覺,你若感覺錯了,我們就再也回不來了。”哥哥滿腹牢騷。
“沒事哥,我早就懷疑義父沒說什么,今日那人一說我更確信了。”
“行了,先想想我們住哪。”哥哥嘆道。
……
第二日,張贏前往大洞村。
大洞村,顧名思義,入口就像是一口大洞。進入是熱鬧非凡,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口大湖,在太陽的照射下波光粼粼。
張贏直奔葛大豪住處。
“哪位?”辦公處的葛大豪聽到了敲門聲。
開門后,葛大豪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笑道:“原來是張軍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好了大哥,您就別叫我軍長了,我今日還有些事,就不能在這久留了。”張贏也是直奔主題:“三豪在這里嗎?”
葛大豪不說話了。
“放心,我相信三豪不會做出那種事,您告訴我他在哪,我只想當面問他幾問題。”
得知葛三豪住處后,張贏不再作停留。
張贏見到葛三豪,也是非常高興。
寒暄了幾句后,葛三豪主動向張贏說明:“張贏,昨日劫走我的人乃十二代'狼刺'的兒子。”
“狼刺?六大刺客血脈?”張贏條件反射般站了起來。
狼刺、虎刺、豹刺、獅刺、飛刺、海刺六大刺客體系被稱為刺客純正血脈。
雖說現大陸每個像樣點的城池還在用著一些小刺客,但上神十幾年前卻是禁止那些純正刺客血脈出現。
于是很多刺客血脈也就失傳了,很多普通人甚至不知自己是刺客傳人。
“跟我想的沒錯…”張贏來回踱步,激動起來。
葛三豪見狀叫了一聲名字,但張贏不理他,繼續問道:“所以你出逃的目的是什么,你怎么從刺客手底下逃的?”
“張贏,你真是不知讓我說什么。”葛三豪示意張贏坐下,隨后開口:“他們的父親曾隸屬于東原城秘軍處,秘密維持刺客血脈。
十幾年前正值獸人國蠻沖入侵。母親早就去世,父親也是奄奄一息,將孩子送至吳家分系,由吳天撫養。但從他的講述中,我可以覺察到這弟弟明顯懷疑吳天,所以我就答應他們調查此事…”
“等等,你有什么線索嗎?還有,他們為什么冒這么大的風險放你出來?”張贏很是疑惑。
“他弟弟說服了哥哥,哥哥在門外把守,我就告訴他,我祖父是獅刺一脈。”葛三豪平靜地說道。
前半句聽得還順耳,但后半句聽得張贏心里一陣狂跳!
“你…”張贏不敢相信地看著葛三豪:“為什么我不知?你也是刺客?”
“別那么激動,不算刺客,只是沾點邊。”葛三豪笑笑。
接下來,葛三豪則是說了葛大豪掌握了一些吳天壓迫勞工、非法遷入名貴靈木、地下黑財等,甚至還有些殺人的線索。
張贏告別了葛家兄弟,急匆匆地面見皇上。
“證據不太夠…”皇上沉思著。
“沒錯皇上,但我會盡力挖出所有證據。”
“嗯,辛苦張軍長了,這倒是意想不到的收獲。只是…”皇上遲疑了一會兒:“那個案子最好還是有些說法。我相信你,但這場必須圓下來。”
“臣知道,臣會寫明告示,到時您過目。”
“吳天的事急不得,他的案宗太多了,兩年的時間一晃而過,我認為還是將奪回原法放在第一位。”
“臣明白。若無其事,臣便退了。”
皇上點了點頭,隨后張贏退下。
夜晚,雙狼兄弟走在大街上,空無一人。
兩兄弟摸了摸口袋,沒有一點盤纏。
“今晚先去猛虎洞睡一晚,明日邊找工作邊找人吧。”哥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