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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漠然回首

漠然回首,燈火璀璨,紅燈碧酒,五彩斑斕。新歌勁舞,豪座軒庭,玄天黃地,噬謂席宴。縱使墨硯一臺,玉象一樽,霞裳一服,亦不過喧囂堂皇。君可知,情意何解,道德怎堪?卿可見,冷陌事態,炎涼人心?外危于世,內厄于身,甚是可笑,物質沉淪。

醉今者,笑道盛世,國秦而民安,道繁華,問盤樓幾處,流資幾家。教人看得京都民意,論得紫禁煙云。知主席功高,輾轉國際邊彊,謂總理勞苦,奔波瑣事中央。休提玉樹汶川之天災,人力難濟,勿言昆明馬航之厄禍,人意難為。且看中國復興夢,暫聽華夏太平音。展宏圖,鯤鵬之志,爭得一流利祿,博得千秋功名,寐得萬世教業。較沉浮,計得失,可見今日奉祿多少,明朝前程幾何。目有高低大小,際含遠近淺深。和三才之道,憔悴心神,也教夢圓,前途光明似錦,芳顏潤澤若玉!

夢古者,噓嘆混濁,漢雅而唐華,說世昌,問著書幾冊,游學幾地。引人觀到亙古風采,評得儒釋新風。道孔子任重,兼和國民忠義,謂如來道來,禪破五蘊皆空。莫道靖康安史之患難,神之未知,休言焚書崇儒之風云,人之叵測??伤轁h唐桃源,即觸大同太上。破世俗,名利莫沽,書了獨一風雅,畫了萬仰仄軸,道了億蕓心聲。擺功過,弄是非,要知古賢塵思幾分,昔能恩怨數人。話有輕重緩急,思兼宏微天地。合千載之跡,風雨平生,也求逍遙,掙脫羈絆束縛,獨孤傲凌霞云。

醉也好,夢也罷,夢里黃梁雖然好,怎堪殘紅遍地花,醉者固然不知愁,卻將酣后換白頭。真亦似幻,往事若煙,世事如云,浮生似夢,往來皆空,幻亦似真,鏡花水月,夕霞朝雪,情堪興嘆,九夢年華。君不見曦暉月美惹人醉,千載一輪月,一時萬般心,總把相別說成愁,怨花嘆,倚風月,斷腸酒,不堪淚流。卿知否,芳滿樓,日非為卿移,月非為卿圓,帆影不承哀樂去,水流依舊清濁流。事縱殤,情難休,心已憔悴哀入肓,怎會見,風云暢,雨潤萬物昌,賦苦厄于景物,濟怡樂于人相。說是愁,可曾問,何曾愁?

今有女焉,年不過六歲耳,遭家之毒虐而逝,聞之黯魂!雖有名,不忍堤,縱有姓,豈敢依。鱗傷遍體,於痕狼藉,不堪睹,更有利刃穿幼手,硬器殘稚腸,如斯,如是,縱使千般相言語,卻在心頭口難開。更不平,繼母無悔,嗣父無淚,法無刑,規無律,哀哉,嘆無屈子義,商公才,惟有拙文祭魂離。

為人母而少關懷,不可謂義,子女無過而罰,不可謂仁,罰而肆虐,不可謂正,虐而殘暴,不可謂有度,過而無悔,事而無義,不可謂人矣。既為人父而失察,是為無明,察而無行,是為無理,行而偏歧,是為無法,歧而不改,是為無誠,不改漠然,是為無情,絕情寡正,是為非人哉!

可嘆可憐可悲,夫逝者如斯,祭奠之詞,乃曰:

幼而純真,思無邪,或謂怖,莫言憎。厄之至,痛而不言,唯有淚,不覺已落。

花滿面,草連天,水浣滟,東風歸兮攜芳顏,可有怨,卻寥憐。

塵世緣,事易倦,人易戀,往事凝兮滄海田,曲杳弦,人散宴。

事若煙,思如雁,跡如硯,萬物凄兮共嬋娟,燈火厭,好闌珊。

夢里蓮,林夕山,映殘巖,霞云渺兮自不見,為人先,了此愿。

不堪往事更堪憐,非樂意念非樂仙。

上蒼憐其生來苦,早收四方極樂天。

逐日,御風,乍然回首,燈火闌珊,世事漠然,嘆有何用,不改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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