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看著尼祿,莫名其妙的拿出一截木炭,好像眉筆一般,在自己眉心畫了一道,不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俏臉上涌起一股掩飾不住的怒意。
“喂,你瘋了,這玩意也不知放了多長時間了,你竟然在我的臉上畫”,克萊爾一把推開尼祿,有些煩躁的揉了揉一頭暗紅色的長發,臉上露出有些惡心的表情。
正打量著房間的幾人,不知發生了什么事,也來到大廳中,看著發生爭執的兩人,尼祿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而對面的克萊爾,眉心處好像惡作劇一般,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印記,在那張精致的臉上,顯得十分突兀。
“怎么回事,這里可不是克萊薩特,現在我想,應該也不是互相捉弄的時候”。古爾嘉德皺了皺眉,有些不悅說道。
原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或者又有了新的發現,沒想到只是兩人之間的惡作劇。
“抱歉,不過,我想大家是誤會了”,說著,尼祿晃了晃手中的那截漆黑的樹枝,指了指搖椅前的壁爐。
“奧利弗還真是奢侈,壁爐中竟然燒的是惡魔樹的樹枝,不過,他可能沒想到,這些東西竟然會讓以后來到他畢生的心血,黃金之城的人類,從容的走到他的城堡中”。
“哦,什么意思”?佛洛伊德臉上一喜來了興致,作為一個工匠,一直以來,只能看著獵魔人從他這里買走武器,可是一生雖然做出了無數得意之作的他,卻沒有真正面對過,可能輕易會死在他制作出武器下的惡魔。
尼祿指了指威廉姆斯,“我想博士,應該能比我更清楚這些吧”。
“不錯”,威廉姆斯感激的看了一眼尼祿,嘴中快速說道,“燃燒的惡魔樹枝,會散發出一股奇特的味道,會讓惡魔產生一股恐懼,當然這些只對低級的惡魔有作用,不過我想對付外面那些沒有智慧的傀儡,應該綽綽有余”。
古爾嘉德臉上露出愕然之色,看著壁爐中幾截毫不起眼的木炭,竟然是惡魔樹的樹枝,“神奇,魔界珍貴的惡魔樹,竟然讓惡魔恐懼”。
“其實這并不奇怪,可能是物極必反吧,惡魔能快速在魔界壯大,我想最感謝的可能就是這些惡魔樹,不過現在,我想秩序廣場的光明騎士團,應該更愿意在這座城堡中,愜意的休息一下吧”。
尼祿看著眾人,晃了晃搖椅,打了一個哈欠,開口說道。
“喂,你真不和我們去了”,克萊爾有些緊張的看著站在油畫前的尼祿,豐潤的紅唇動了動,到現在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就在額頭隨意的畫了一筆,竟然能讓那些惡魔懼怕。
尼祿聳了聳肩,雙眼虛瞇著,打量著眼前的油畫,打趣道,“當然,我可沒有興趣再看見那些令人作嘔的惡魔,不過我想你不去的,佛洛伊德應該不會介意,畢竟這么好的機會,以后會讓他這個.45暴力工作室的名字,更名副其實一點”。
“哈哈,不錯,克萊爾既然你不想去了,那我和古爾嘉德就行”。佛洛伊德說著,沒有理會有些緊張的克萊爾,被身旁高大的古爾嘉德抓住胳膊,快速朝秩序廣場掠去。
尼祿有些驚訝的看著身旁的克萊爾,“你真不去了,現在還趕的上”。
“算了吧,總不可能一直呆在房間中還有機會的”。克萊爾猶豫了一下,不過那雙勾人的雙眸,有些擔憂的看著尼祿。
尼祿感受到那一直盯著自己的目光,嘴里開著玩笑,“你難道突然長出一雙發現美的眼睛,看出我的帥氣的本質了”。
“呸,瞎了我的眼睛,不過,這些你都經歷過嗎”?克萊爾說著,聲音逐漸沉了下來。
“沒錯,這些都是我的經歷,我的母親當初就在我的眉心,像我給你畫的一樣”。尼祿平靜說道。
看著半晌沒有說話的克萊爾,尼祿扮了個鬼臉,裝出惡魔猙獰的模樣,揉了揉克萊爾的頭頂,輕笑道,“放心吧,慢慢都已經習慣了”。
克萊爾微微松了一口氣,看著尼祿正細細看著油畫,“怎么,這上面又有什么線索嗎?這不是都已經找到了黃金之城,除了奧利弗給自己制造了一個夸張的密碼鎖外,難道還有什么嗎”?
尼祿不禁笑到了起來,“夸張的密碼鎖,不會那么簡單的,既然黑斯廷那座古堡中線索在油畫中,那么奧利弗不會這么傻的,不過既然他建造了這座黃金之城,可能會想到遲早會有人闖進來,不過你不覺得缺點什么嗎”?
“嗯,不覺得缺什么啊,我在這感到自慚形穢,如果我有這么一座黃金之城就好了”。克萊爾坐在搖椅上,擺動著身體。
眼前的油畫,正是進門處的第一副油畫處,一艘渺小的黑帆船如同小舢板一樣,夾雜在一群全副武裝的船上,船身在油畫中雖然不起眼,可是那小小的船上,卻好像有種吸引力般,將尼祿的目光,拉向那只抓著三叉戟的身影。
“喂,克萊爾你看這副畫講的可能就是奧利弗剛剛來黑斯廷,去找霍姆斯的故事,手拿和奧利翁一樣的武器,就能借用他的力量嗎”?尼祿數了數畫上正好有三十三艘大船,嗤笑道。
克萊爾看著洶涌的海面上,那艘小船被頂在浪花上,而奧利弗站在船頭,揮舞著手中的三叉戟,毫無畏懼面對著包圍之勢。
“嗯,這副畫竟然是奧利弗自己畫的,他的繪畫天賦可比你要好太多了”。克萊爾手指點了點右下角奧利弗的署名,輕笑道。
尼祿臉上一怔,仔細的看著面前的油畫,快速說道,“不對,這和當時黑斯廷奧利弗城堡中地下室掛的那五副畫,手法幾乎沒有差別”。
“不會吧,你是說米羅薩那位有名的畫家是奧利弗,可這有什么意義啊,難道奧利弗還看上了畫畫的那點金幣”。克萊爾捋了捋額前的頭發,臉上露出疑惑。
“米羅薩是什么死的,不對,肯定那里有什么蹊蹺”。尼祿目光死死盯著油畫上站在船頭的奧利弗,目光中透出譏諷。
“不是米羅薩是奧利弗,應該是奧利弗就是米羅薩”。
“這有什么不一樣嗎”?克萊爾臉上帶著詫異,輕聲問道。
“呵呵,那位畫家應該也不是這么簡單,等威廉姆斯來了,就清楚了”。摸了摸右下角的落款,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