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祿看著墻面上用鮮血刻畫的字,心中涌起一股寒意,竟然是托雷斯干的,那個永遠將一頭銀發梳理的整整齊齊,臉上帶著笑容的托雷斯,維瑟米爾最信任的人干的,估計那一刻維瑟米爾心中的痛比身體要痛苦許多吧。
“克雷多是誰”?尼祿有些不解的問道。
墨菲臉上帶著驚懼,搖搖頭哽咽道:“我不知道,但是維瑟米爾大人絕對不認識這個人,最起碼我在莊園這么多年,從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說著,眼神有些古怪的看著尼祿,“當時惡魔寫完,托雷斯說你會看到的”。
尼祿用手指了指自己,神情一凜,“我?你確定”。
“沒錯,托雷斯當時說的是尼祿,我絕對不會聽錯”。墨菲沒有絲毫猶豫,快速說道。
尼祿想了想,卻沒有絲毫頭緒,沉默了片刻,看了看這間密室,開口說道:“你先上去,我馬上就來”。
聽到墨菲回到地面后,尼祿拿出巨劍,沿著密室四周劃過,頓時密室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腳尖輕點,快速躥回地面的尼祿,抓著墨菲退出樹林,隨著墓碑緩緩陷入地下,一個大坑出現在兩人眼前。
看著有些茫然的墨菲,尼祿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走吧,你先跟著我吧”。
兩人來到那已經熄滅的火堆前,默默站立了許久,直到一聲喇叭聲響起,克萊爾看見墨菲微微一愣,開口笑道:“怎么忙完了吧”。
尼祿點了點頭,看向這以后不知會變成何種模樣的莊園,目光最終看向鐵門處掛著的那塊金黃色牌子,代表著黃金獵魔人圖騰之下,寫著私人領地,闖入者后果自負!現在看來,還真是莫名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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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沒有活干,不需要報酬”。三尼祿坐在克萊爾公寓的沙發上,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咬牙說道。
想起維瑟米爾的慘狀,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最后那段莫名的話,這只是開始,那就開始吧。
克萊爾笑了笑,輕嘆一聲,“唉,你的事我聽說了,不過沒什么,這不我覺得沒有委托中心,反而過的更好”。說完,雙眼一亮,有些期待的說道:“怎么樣,有沒有興趣一起成立一家事務所”。
尼祿想了想,搖了搖頭,要是沒有維瑟米爾的事,現在肯定毫不猶豫的答應,畢竟一味訓練,他可不會像霍夫斯基一樣當一名訓練師。
不過看著克萊爾有些失望的臉色,低聲道:“過段時間吧,現在還不太成熟”。說完,看了看身旁有些拘束的墨菲,笑道:“怎么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墨菲眼神一黯,眼神有些茫然,克萊爾朝尼祿眨了眨眼,尼祿拍了拍墨菲肩膀,“明天我送你去我家吧,一個小酒館,等我忙完這陣再去接你”。
墨菲感激的看著尼祿,嘴中不停的道著謝,尼祿搖搖頭輕笑道,“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尼祿,明天見,這么長時間一直在訓練,希望你狀態還在”。克萊爾打了個哈欠,開口說道。
“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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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爾小鎮外,一輛吉普車飛速行駛著。
尼祿嘴角帶著陰沉的笑容,目光猶如叢林的野獸一般,朝奧勛城快速駛去。
“就是這里,不過晚上才營業”。克萊爾將尼祿帶到奧勛城一處偏僻的街道,指了指一處掛著三頭犬酒館的招牌說道。
“不用了,不過我不保證能留下活的”。尼祿笑了笑說道,不過那笑容怎么看,都帶著一股噬人而伺的味道。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克萊爾捋了捋頭發,勾人的雙眼眨了眨,舔了舔嘴唇笑道。
“謝謝,不過幾個青銅惡魔而已,就不勞煩美麗的女士動手了”。尼祿看著那誘惑的神態,臉上微微紅了紅,打趣道。
看著快速消失不見得機車,尼祿將彈匣全部填滿子彈,此時心中壓抑的怒氣,完全將在霍夫斯基那里學到的,利用最簡單的方法,干掉你的對手拋之腦后,現在只想用最暴力的方式將怒火發泄出去。
敲了敲酒館關閉的大門,半晌后一個不悅的聲音傳來,“白天不營業,謝謝”。
尼祿仿佛沒有聽到一般,更為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里面傳來一句咒罵聲,接著另外一道聲音傳出:“好了,伯格特,顧客就是上帝,不是嗎,哈哈哈”。
接著,傳來一聲含糊不清的抱怨聲,夾雜著開門聲響起,隨著刺眼的陽光照進店內,那開門的高大身影,被斗篷完全罩住身形,瞅了一眼尼祿,看著那獵魔人裝扮,臉色微微一愣,就被一把冰涼手槍抵在額頭上。
尼祿槍口挑落那罩在頭上的斗篷,一頭褐色長發上面伸出兩只彎角,幾乎垂到了肩膀處,臉上帶著獰笑,不屑的看著尼祿,絲毫沒有擔心還抵在額頭上的槍口。
“維瑟米爾是誰干的”。尼祿冷笑道。
眼前那惡魔臉上露出恍然,譏笑道:“就是那連劍都拿不穩的黃金獵魔人嗎?哈哈”。
話音剛落,一聲慘叫從那惡魔嘴中傳出,尼祿瞬間拔出利刃,劃過惡魔的右臂,“怎么樣,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伯格特,是誰來了”,聽著外面傳來的慘叫聲,大廳里面傳來一聲怒喝聲。
被稱為伯格特的惡魔眼角抖了抖,目光死死盯著尼祿,“小子,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話還沒說完,僅剩的左臂,又轟然掉在地上,“不好意思,手滑了,沒有利爪的伯格特先生”。
“維嘉,干掉這個混蛋”。伯格特嘴中發出憤怒的嘶吼聲。
接著數道身影快速竄入大廳中,尼祿毫不猶豫扣動了手中扳機,伯格特額頭出現一個貫穿的大洞,身體轟然落地。
尼祿看著那從眉心涌入的鮮血,想起維瑟米爾密室中那段話,拿起巨劍,絲毫沒有理會那些憤怒的惡魔,在躺在地上的伯格特咽喉劃過。
木地板出現的溝壑,快速被鮮血填滿,,而那有些猙獰的頭顱向旁邊滾去。
尼祿講槍插入腰間,舉起長劍,輕笑道:“對,這只是開始”。
說著,目光帶著森然殺意,冷喝道:“維瑟米爾那件事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