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游園驚夢
- 閃光燈下邂逅愛
- 花繁
- 3045字
- 2019-08-27 09:59:09
時隔一個月后,當(dāng)陳珊再次踏上BJ這片土地的時候,莫名的覺得親切。
前天陳珊接到婕西卡的電話,讓她今天回國,齊章銘要求與她合作。接到短信后,陳珊立馬與法國的訓(xùn)練老師請了假,法國這邊只是給了她四天假。
“婕西姐,我已經(jīng)到BJ了,你把拍攝地址發(fā)給我,我直接過去。”
在首都國際機場隨意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地址,陳珊便開始補覺了。
在巴黎訓(xùn)練時,陳珊早已學(xué)會了利用任何閑散的時間來補覺了。
掛了電話后,婕西卡對著齊章銘說:“陳珊馬上就到了,讓攝影師們先準(zhǔn)備好,她的時間很緊。”
“也不急在這一時吧!”艾倫在一旁抱怨著。
婕西卡笑著說:“艾大設(shè)計師,您已經(jīng)功成名就了,陳珊可還在摸爬滾打呀!”
“齊哥,陳珊小姐要用的那套珠寶項鏈落在工作室了。”助理小周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你說什么?”婕西卡臉色驟變。
“立馬回去拿。”齊章銘臉色也不好。
艾倫聽著幾人的對話,優(yōu)哉游哉的開口:“從首都機場過來時不是經(jīng)過你的工作室嗎?讓陳珊帶過來不就行了。”
婕西卡望向齊章銘,尋問他的意思。
“小周,讓張莉在工作室門口等著陳珊。”
陳珊還是第一次來到齊章銘的工作室,在門口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出來。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撥通了婕西卡的電話。
婕西卡聽到情況后,直接把手機遞給了齊章銘。
“喂,是我,齊章銘。”
聽到齊章銘的聲音,陳珊下意識的握緊了手機:“嗯,工作室門口沒人。”
“你進去。”
陳珊遲疑了一會兒,說:“你們工作室有監(jiān)控嗎?”
“嗯?”齊章銘半晌沒有反應(yīng)過來,待他明白了陳珊的意思后,不禁笑出了聲。
“有,進去吧!項鏈在我辦公室的抽屜里。”
掛了電話之后,陳珊在門口理了理發(fā)型,整了整衣服才進去。
齊章銘的辦公室在工作室最里面,陳珊找了半天才算找對地方。正準(zhǔn)備推門開進去時,聽見里面?zhèn)鱽硪魂嚂埢涞穆曇簦崎_門的手又縮回來了。
靠在門邊透著門縫瞧見了里面有個人在鬼鬼祟祟的拿著微型相機拍著什么。陳珊立馬拿出手機將這一幕拍了下來,準(zhǔn)備把照片發(fā)給婕西卡時,里面的人忽然推開門,撞見了陳珊。
“你好,我是陳珊,過來拿項鏈的。”陳珊故作鎮(zhèn)定的收起了手機。
“我正準(zhǔn)備給你送過去呢!”張莉?qū)⒁粋€首飾盒遞到陳珊面前。
“謝謝,我先走了。”
當(dāng)陳珊接過首飾盒時,心中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她真怕這人來質(zhì)問她,那樣她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剛走出工作室,陳珊就被艾倫攔住了:“小珊珊,好久不見呀!”
瞧著眼前笑的滿面春光的艾倫,陳珊忍不住腹誹:什么時候他們這樣熟了?
“艾設(shè)計師真巧!”陳珊揚起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
艾倫“嘖嘖”了兩聲,滿是嫌棄的說:“瞧瞧你,現(xiàn)在笑的可真假。”
陳珊尷尬的收起臉上的笑,面上微紅。
“既然碰上就是有緣,不如一起吃個飯怎么樣?”艾倫雖然問著,手上動作卻直接拖著陳珊往車邊走。
“艾設(shè)計師,我還有工作……時間來不及……”
車門“砰”的一聲打斷了陳珊的話,艾倫在駕駛座上扭過頭笑嘻嘻的說:“不就是去拍宣傳片,不急,讓他們等著。”
車子箭一般的竄了出去,陳珊無奈的瞧著正高興的艾倫,準(zhǔn)備給婕西卡打個電話解釋自己的現(xiàn)狀,卻被艾倫一把抽走了手機。
“艾設(shè)計師,我是真的有事,等工作完了我請您吃飯行嗎?”陳珊哀求著。
“小珊珊,你難道不想知道齊章銘的過去嗎?”艾倫專心的開著車,目不斜視的問。
陳珊有些無措,不明白艾倫是什么意思。似乎大家都覺得她喜歡齊章銘,想開口拒絕,但她又忽視不了心底的那份異樣情愫。
艾倫用著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沉默的陳珊,又繼續(xù)說:“你可以看看那條項鏈。”
陳珊抬起頭望向艾倫,十分確定后,才打開首飾盒。映入眼簾的一條戲曲風(fēng)十分濃重的古典項鏈,僅是一眼,陳珊便知道這條項鏈的設(shè)計靈感是來自昆曲《牡丹亭》。
“這項鏈?zhǔn)驱R章銘設(shè)計的?”陳珊不可置信的問。
艾倫點了點頭,問:“為什么這么驚訝?”
“他很喜歡昆曲是嗎?”
這次換成了艾倫震驚,沒想到陳珊竟然能一眼看出其中的戲曲元素。
“是的,齊章銘很喜歡昆曲,特別是《牡丹亭》……”
陳珊拿起項鏈,指著上面的墜子上的一朵桃花,問:“這也是他設(shè)計的嗎?”
艾倫瞥了一眼,十分肯定的說:“當(dāng)然,桃花是老齊的絕密武器。老齊有一本大冊子上面是各種各樣的桃花圖案,帶著昆曲元素,個個都別致得很。”
“我要見齊章銘,快,我要見他!”
艾倫不慌不忙的說:“吃完飯就見到他了,我才剛剛開始講他的才華……”
“我現(xiàn)在就要見他!”陳珊雙手緊緊拽著那條項鏈,臉上激動與恐懼并存。
艾倫急忙剎車,擔(dān)憂的問:“陳珊,你怎么了?”
“我求你,帶我去見齊章銘。”
艾倫看著陳珊這幅樣子,也不敢耽誤,立馬調(diào)轉(zhuǎn)了車子往拍攝地點趕。
一路上,陳珊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這樣的桃花只有過世的爺爺才能設(shè)計出來,她不會認(rèn)錯的。為什么齊章銘也能設(shè)計出這樣的桃花,難道他就是爺爺去世前提到的那個人?
下車后,陳珊抓著項鏈,狂奔到齊章銘面前,氣喘吁吁的。
齊章銘看著她的樣子,溫和的說:“不用著急,現(xiàn)場還在布置。”
“小珊珊,你等等我……”艾倫一邊小跑著一邊喊著。
陳珊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齊章銘面前,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齊章銘望向隨后而來的艾倫,眼神里透著尋問。
“陳珊,立馬去化妝,拍攝馬上開始了。”婕西卡走過來說。
陳珊好似沒聽見一般,上前一步,一只手緊緊抓住齊章銘的胳膊,仰起頭望著他,一字一句的問:“這桃花是你設(shè)計的嗎?”
“是的。”齊章銘回答的毫不猶豫。
“你確定?”陳珊追問著。
“難道你懷疑我抄襲嗎?”齊章銘依舊笑著,可眼里卻帶了絲絲冷意。
陳珊松開了齊章銘的胳膊,雙手無力的垂下,臉上盡是失望,嘴里還念念有詞。
婕西卡與艾倫都是一臉懵,紛紛把目光投向齊章銘,卻見他只是笑了笑。
“陳珊,該拍攝了。”婕西卡拍了拍陳珊的肩膀。
渾渾噩噩中宣傳片拍攝完了,就在大家都在高興收工時,陳珊默默離開了。
“齊哥,陳珊小姐剛剛自己走了。”助理小周走過來悄聲說。
齊章銘的手下意識的握緊,臉上閃過幾絲不忍:“下面的事你負(fù)責(zé)。”
“齊哥,婕西姐我……”搞不定呀!
小周的話還沒說完,齊章銘就消失了。
“小周,要不我?guī)湍悖俊卑瑐愋ξ淖哌^來。
“艾大設(shè)計師,您天天真閑!”小周冷冷的開口。
“我這不是來陪你嘛!”
小周正準(zhǔn)備懟回去,就看見婕西卡急匆匆的趕過來,問:“齊設(shè)計師呢?我要敲定最終要播出的宣傳片版本。”
“婕西姐,齊哥有事先走了,下面的事我和你對接。”小周說的小心翼翼,她是真的很怕婕西卡。
眼看著婕西卡就要發(fā)飆了,艾倫忙賠著笑臉說:“婕西姐,老齊走了,我陪著你。”
婕西卡想到今天陳珊的表現(xiàn)也不好再發(fā)火,跟著小周和艾倫敲定了最終播出的宣傳片。
四月份的BJ沒有了大雪紛飛,卻也沒見到百花齊放。
陳珊隨意進了一個地鐵站,隨意踏上了一班地鐵,呆呆的坐在上面,聽著地鐵廣播報著一站又一站。
齊章銘不遠(yuǎn)不近的跟著她,看著她由沉默到失聲痛哭,心也揪的疼了起來。
最終,他還是走到她旁邊坐下,將她的頭攬到自己的肩膀上:“靠著吧!想哭就哭個夠。”
陳珊靠在齊章銘的肩上,卻哭不出來了。她在心底默默的告訴自己:這件事不會這么簡單,她一定要查出來。
在見到齊章銘的那一刻,陳珊就覺得他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這種莫名的親切感讓她一度迷失了自己,對溫暖的渴望全都投放在了他的身上。
她抬頭望向他的側(cè)臉良久,問:“齊章銘,你以前去過貴州嗎?”
齊章銘眼眸閃了閃,說:“沒有。”
“那你……”
“我?guī)闳タ匆粓鲅莩霭桑 饼R章銘截斷了陳珊的問題。
“什么?”
下了地鐵后,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了,齊章銘先帶著陳珊去吃了晚飯,兩人才一起去看演出。
雖已是四月份的天氣,可在夜晚還是有些微涼。齊章銘將自己的額外套搭在陳珊的身上,說:“起風(fēng)了。”
站在國家大劇院的門口,陳珊看著旁邊的公告欄里寫著:今晚曲目《游園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