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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現實,幻境

將三太夫葬了之后,柳央等人并沒有再去管一直用怨恨的目光看著他們的風花小雪。

反正他們自覺沒有對不起她便是了。

本來他們之間也只有雇傭關系,而該做的他們都做了,盡了自己的責任,自然無愧于心。

只旗木千代還對她之前說他們的話頗有些憤憤不平,但想想風花小雪只是個普通人,她到底懶得跟她計較,只悶在心里難受了一會兒便罷了。

忍者趕路要比普通人快的多,從雪之國回程的速度幾乎要比去的時候快上十幾倍左右。

而這一路上,旗木千代也沒閑著,又傳授了新的瞬身術給三個弟子,柳央因為只有雷屬性查克拉,所以學的自然是雷瞬身,而奈落和小袖則是跟旗木千代一樣是葉瞬身。

除了柳央一開始學的便是止水的成名瞬身術外,奈落和小袖學的其實是簡單的D級瞬身術,直接將查克拉附著在腳底進行陣風般的高速移動,在普通人眼中就是瞬間進行了時空移動,但實際上并不是瞬移,只是動作太快而已。

而止水留下的瞬身術卻屬于時空忍術一類,將空間進行疊加,然后切割空間達到瞬間移動的效果。

好吧,說實話的話就是旗木千代嫌奈落和小袖的速度太慢了,所以教他們更高級的瞬身術偷懶,而對柳央又不能厚此薄彼,僅此而已。

柳央對比了一下雷瞬身和自己在止水留下的卷軸里學到的瞬身之術,發覺還是止水的瞬身術更快一點,便將雷瞬身學會之后拋在一邊沒再提起。

一路緊趕慢趕,在奈落小袖徹底將葉瞬身熟悉掌握的時候,他們也終于回到了木葉。

進了木葉大門,旗木千代去火影塔匯報任務,柳央和奈落小袖三個約定好了第二天什么時候碰面,便散了。

奈落要回旗木一族族地去養刀,小袖一頭沖向木葉醫院,找他親親的小櫻去了。

柳央則是準備回家收拾屋子做飯,畢竟她現在一個人,離家這么長時間,自然沒人幫她打理家務,不過還好有擅長家務的劍丸和強迫癌晚期的二郎幫她。

心中想著,柳央拐進了一條小巷,走了一會兒之后,腳步一停,眉頭緊皺。

這路……不對。

柳央看著小巷的盡頭,熱鬧的木葉大街,距離不過二十米左右,轉頭看向身后,離她剛剛拐進來的地方也不過二十米左右。

但是這條前前后后不超過五十米的路她居然走了兩分鐘才走到一半?

她敢保證自己絕對沒有原地踏步!

不信邪的繼續往前走了十步,柳央只見自己依舊距離小巷的盡頭有二十米左右的距離。

紋絲未動!

“唰。”

短刀從刀架上出鞘,柳央拿在手里,左右打量著四周,心中卻有些驚訝。

這是幻術么?明明她的身體免疫一切幻術的呀,上回如果不是鼬提前用術封印了她的身體,她絕對不會被拉進月瀆的世界。

可是眼前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并沒有被封印,而這雙本該免疫一切幻術的眼睛居然什么破綻都看不出來。

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幻境?

霧氣不知道什么時候充盈了整條小巷,原本還能看清的小巷盡頭熱鬧的集市慢慢模糊,最后徹底被白霧擋住,冰冷潮濕的霧氣落在柳央的身上,讓她一個激靈。

如果這真是幻境的話,未免也太真實了吧?

“阿央。”

忽然,一個渾厚的聲音在柳央的身后響起,轉過頭,之前濃霧的另一邊緩緩地走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最后停在柳央五步開外的地方。

那人一頭華發被狂放不羈的隨便扎在腦后,已經被歲月刻上了深刻痕跡的臉上不怒自威,帶著渾然天成的威壓,一身跟柳央身上的霸刀校服很像的白紫相間的衣服,襯出挺拔的身姿。

即使那滿頭白發和雪白的胡須都說明了他的年齡已經很大了,但是卻依舊如同一支青竹一樣,傲骨依舊。

人如其名,柳風骨,風骨天成。

“義父……”

柳央瞪著一雙眼睛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柳風骨,一時間好像被什么東西卡在了喉嚨上,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該說什么。

怎么會?她怎么會在這里看到柳風骨?這里又不是大唐!

還有她現在殼子都換了,義父大人你怎么認出來我的?

心中震驚,柳央知道眼前的一切八成都是假的,但是偏偏這真實的感覺讓柳央無法相信眼前這個柳風骨是假的。

“安史之亂起,我便放你下山,你我山門一別,如今已過六載。”柳風骨暗含精光的眸子盯著柳央,口中帶著幾分感嘆的說道:

“沒想到那一面竟成了你我永別。”

“義父,孩兒不孝,給你丟臉了。”理智上明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是真的,但柳央還是紅了眼眶,微微低頭,聲音里面帶著幾分哽咽和不服氣:

“誰知道那個令狐傷這么厲害,竟被他打死了,不過他也就比我多練那么多年功占了先機而已,不然的話,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若她在大唐還活著,本該可以繼續和柳風骨這樣對話。

柳風骨教她武功,把她當親生女兒寵,她可以無憂無慮風風光光的做霸刀山莊柳五小姐。

“看起來還像個孩子。”

柳風骨搖了搖頭,似乎對這樣的柳央有些無奈,“明明都是大人了,怎么心里還這么幼稚。”

“因為在義父面前,阿央永遠都是小孩子。”

抿了抿唇,柳央只覺得自己眼眶更濕潤了幾分。柳風骨伸手似乎想要像以前一樣拍拍她的肩膀,但最后還是將手放下,對柳央似是而非的說了一句:

“阿央,刀已露鋒,而你的鞘呢?”

話音一落,霧好像又大了幾分,柳風骨的身影又開始若隱若現起來。柳央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朝著柳風骨的方向追去過,但是不管怎么努力,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最后直到柳風骨被濃重的白霧掩蓋。

停下了腳步,柳央只覺得心頭一陣失落。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那個風光迤邐的大唐了。

明知道眼前的一切是假的,但是柳央還是不想放任柳風骨就這樣消失,這是世上除了父母之外最讓她牽掛的長輩。

“央。”

一只冰冷的手忽然撫摸上樂柳央的發頂,讓她不由得一驚。來人清冷又帶著微微低沉的聲線,讓她無比熟悉。

抬起頭,不出意外的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鼬。

鼬沒有開寫輪眼,一雙一如當年純粹的黑眸,也沒有穿曉的黑底紅云的袍子,一身黑色的直垂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溫文爾雅,俊秀非凡。

“鼬。”

柳央眼圈依舊是紅紅的,看著眼前的鼬,心中又難受又忌憚。

難受的是見到了柳風骨之后的情緒還沒穩定下來,忌憚是這個幻境簡直太可怕了,出現的每一個人對她意義重大,但是若這些人對自己出手,最容易讓她無法防備。

“央,櫻花祭慶典,要跟我去看看么?”

鼬微微笑了起來,一瞬間精致的五官大放異彩,雙眼微彎,眼中好像灑滿了揉碎的星光,讓人無法拒絕。

這句話,很耳熟。

鼬還在木葉的時候,那一年櫻花祭便是這么問她的。

向來鎮定自若的人,因為第一次邀請別人,所以聲音里面不自覺的帶著幾分緊張,伴隨著邀請遞過來的還有一個糖蘋果。

晶瑩剔透,漂亮極了。

她當時怎么回答來著?

“好啊。”

柳央點了點頭,將手放進了站在自己面前,笑的一臉溫柔的“鼬”的手心,然后,狠狠抓住了他。

“怎么了?”

“鼬”有些驚訝的看著將自己抓的緊緊的柳央,見她正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笑了一下,問道。

話音剛落,一把雪白的刀便插進了他的胸膛,霎時間鮮血瞬間噴涌而出,只不過因為衣料是黑色的緣故,看的不太明顯。

“你……”

“鼬”滿臉震驚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柳央,卻見面容精致的少女一雙眼睛里面滿是冷肅,然后將已經插進他胸口的短刀拔了出來。

“你最不該做的事情,就是接近我。”

柳央唇角緩緩勾了一下,對眼前扮作了鼬,不知道是人是鬼,反正是敵非友的家伙說道。“幻境做的很真實,只不過腦子不夠,手法太蠢了!”

從柳風骨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個幻境是假的,因為柳風骨根本就不在這個世界,就算情緒再怎么波動,又怎么會被騙過去。

說著,又在他的胸口補上了一刀。

一股巨力將柳央推開,隨后“鼬”漸漸的變成了一團黑霧,后面一雙紅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柳央,眼中滿是怨毒。

柳央卻不管那么多,既然已經露出真身,便要趁機要他的命。

但是黑影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黑霧中一只蒼白的手伸了出來,對著柳央的方向一指,柳央又在原地踏步,無法接近他。

見狀柳央心中暗罵,但是手上干脆利落的將手中的短刀當千本投擲了出去,直沖那雙暗紅色的眼睛而去。

“叮當!”

短刀沖進了黑霧,隨后只聽刀落在地上一聲脆響,眼前的世界碎裂成了無數的碎片,原本一片迷霧的世界瞬間豁然開朗。

柳央看著落在不遠處地面上的短刀,嘗試著走過去,見沒有再原地踏步,這才放心的去把刀收了回來。

好奇怪,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會有這么可怕的制造幻境的能力,還好看上去還是個新手,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安靜的房間里,巨大的落地窗前擺著一個畫架,畫上畫著一條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是卻光線陰暗的小巷。

在畫架后面,坐著一個五官標志的少女,她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但臉上卻掛著開心的笑容。

“你笑什么?”忽然她的臉色一變,面目猙獰的說道,但下一秒,又變回先前笑容滿面的模樣,聲音中帶著恨意:

“真可笑啊,伊度,沒想到你居然會失敗,被打的感覺怎么樣?如果不是你躲得快,現在應該已經死掉了吧?”

“不用你管,膽小鬼沒用的廢物!”臉色又一次變得猙獰,少女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陰沉。“誰說一定是我吃虧了?我一定會讓那個死丫頭付出代價!”

少女病嬌的笑了起來,伸手死死的按住了胸口,瞬間,殷紅的血液從指縫里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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