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空又一次被鳴人一個尾巴抽的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身體靠著身后橫倒著的樹干,使勁兒掙扎著要站起來。
即使這樣狼狽,空還在對著鳴人呲牙,一副要拼命的模樣。
把空摔摔打打這么多次,此時的鳴人也煩了,幾步走上前抓起空的衣領就把人拽了起來,晶紅色的眸子里面閃爍著不耐煩地情緒。
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空,似乎是在找從哪兒下嘴能直接讓他一命嗚呼。
忽然,鳴人的目光被空頭頂的頭發里流露出來的一點紫色吸引了,他打量著那個插在雪白頭發正中間的紫色千本,下一秒想都不想的把它拔了下來,臉上滿是好奇的看著那根紫色的千本。
“啊——!”
就在鳴人把那根千本拔下來的一瞬間,空忽然發出了一聲慘叫。
這回是實打實屬于人類的慘叫,不再是之前像野獸一樣的吼叫。
空眼中的紫色快速褪去,眼神里面充滿了迷茫,只不過這樣的他也不過是個軀殼,他整個人依舊呆滯,右手的爪子也沒消失。
鳴人卻是對那紫色千本來了興趣,在空的身上上上下下摸索了幾圈,最后在空的脊椎上又拔出兩根。
轟!
這一下,空身上的紫色查克拉就好像被戳爆的氣球一樣,從空的身上轟然而散,消失在天地間。
而之前久久不曾消失的爪子,也徹底沒了蹤影。
在一邊的樹上看著這一幕的綱手,無奈的撫額。
這小子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吧?這樣都能直接把仿人柱力搞定?而且看空的樣子,似乎身上那股九尾力量也徹底消失了。
那幾根被拔出去的千本到底是什么東西啊?
這一次,空終于恢復了神智,一眼就看到了面前妖化的鳴人那張妖冶的臉。“鳴人君?我這是……怎么了?”
身上酸疼無比,而有些地方更是抽著疼,他垂眼看了看,正好看到了身上那些像極了抓痕一樣的傷口。
又看了看鳴人現在身后三條尾巴晃動的樣子,空白的記憶讓他完全想不到眼前這一切究竟是怎么發生的。
對方身上那股一直讓他感覺到很討厭的氣味終于消失了,鳴人卻是對眼前的空一點興趣都沒有了,隨后把空丟在地上,轉頭搖著尾巴傲嬌的走開。
妖化的他其實更像九尾一些,九尾表示對自己喜歡的東西感到無比好奇,對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不屑一顧,鳴人現在倒是把這一點表現的十成十。
“空。”
看著倒在地上起都起不來的空,綱手身形一閃出現在空的身邊,目光觸及到對方身上的那些傷口,和傷口上掛著的殷紅血珠時,臉上的表情一僵:
“現在我要讓暗部把你帶走看管起來,你沒意見吧?當然,有意見的話,我們也不會采納的,畢竟你剛才差一點威脅道木葉的安全。”
說著,綱手的目光落在空變得雪白的頭發上,心中有些可惜。
經過這一場刺激,空的生命力幾乎損失了一大部分,他能活著的時間,也不會太長久了。
“是……”
空臉上的表情有些茫然,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轉頭正好看到正在跟阿斯瑪纏斗在一起的降土,轉頭對著綱手說道:“綱手大人,那是我的父親……”
“空。”綱手打斷了空的話,隨后對著他說道。“那不是你的父親,也不配做你父親,你知道他利用你身體里面的力量準備攻打木葉的事情么?他甚至準備直接透支你的生命,把你直接獻祭在這場戰斗里面。”
雖然不是很忍心,但是綱手卻是不打算給空對降土的任何幻想。
這樣一個傷害了他的人,不配為人父。
“怎么會?”他明明說找了我很久的!他明明就說,想要帶著自己隱居去過平凡生活的!
空下意識的就想反駁,但是身上的疼痛,和初醒是鳴人那副樣子,都在告訴他,綱手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個剛剛見面就寄托了他對家人全部期望的男人,真的從頭到尾都在欺騙自己。
“好孩子,先跟暗部離開這里吧,處理一下傷口吧。”綱手忍著心中對于鮮血的不適應抬手輕輕地揉了揉空的白發,,散亂的發絲垂到了空的眼前,空看著那白色的發絲心中一驚。
“帶他走。”
綱手對著一邊的暗部打了個手勢,隨后便有兩個暗部直接帶著空離開了這里。
綱手也不怕空會半路跑掉,她剛才看的無比真實,空現在的身體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查克拉,也就是說那部分九尾的力量已經徹底消失了。
柳央和自來也正在收拾被轉生出來的雷遁四人眾,雖然是同時對戰兩個精英上忍,但是對柳央來說卻是游刃有余。
她以盡快把其中一個砍爛了,只不過不知道降土往他們身上放的紫色千本是什么東西,能夠讓這些人像喪尸一樣,斷手斷腳的依舊能夠戰斗。
甚至保留著生前的全部力量。
等等!喪尸?
柳央閃身躲過了其中一人的攻擊,眼前忽然一亮,手中的鞘刀在空中閃過了一道不可捕捉的光芒,下一秒,那個快被柳央砍爛的家伙頭顱就高高的飛了起來。
與此同時,那個原本還在不斷掙扎的身體忽然一頓,隨后倒在了地上沒了聲息。
爆頭,居然真的有用!
柳央看著眼前這一幕,隨后簡直要笑出來。
她倒是忘了,這些人原本就死了,自然是不能用對待活人的方法對待他們。
而對待死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爆頭嘛!
有了目標,柳央轉頭看著另一個朝她沖過來的忍者,手中的鞘刀又一次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
“鳴人,你這個混小子!”眼睜睜看著一道紅色的人影從自己的面前閃過,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鳴人手里面拿著兩根紫色的千本丟在了地上,而原本正要進攻的雷遁四人眾的最后兩個人卻是渾身一抖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原本還憋了大招準備耍帥的自來也一個螺旋丸砸了個空,差點在地上摔個狗啃泥。
“……哼!”奈何已經妖化的鳴人,除了柳央和佐助的話以外誰的話都不聽,竟然面帶蔑視的瞥了自來也一眼轉身走了。
“我怎么覺得,鳴人尾獸化之后整個人變得有點怪怪的?”自來也沖著走到了自己身邊的綱手有些費解的說道。
“……”綱手轉頭看了自來也一眼,卻是沒說話,只是若有所思的打量了柳央一眼。
這一幕讓她想到了剛認識柳央的時候,那個時候鳴人也是對著大蛇丸露出特別明顯的敵意,那次是因為佐助。
這次鳴人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為了柳央?
那柳央和佐助身上到底有什么可以讓鳴人這么緊張?難道是所謂的羈絆?但為什么之前小櫻和奈落被團藏抓去的時候,鳴人就沒有爆發?
看來這幾個孩子身上還是又很多的秘密啊……
“和馬。”讓人想不到的是,正在和降土打斗的阿斯瑪,竟然趁著打斗空隙抽起了一支煙,左手夾著煙,瞇著眼睛看著降土。
“所有的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而是在于一個重要的平衡二字。”
“平衡?”降土看著阿斯瑪,冷笑一聲。“政客所謂的制衡之術?別搞笑了,只要所有的權力全部擊中在自己的手里,有什么東西是不能做好的?”
話落,降土手中的四環錫杖高高舉起,整個人跳起來朝著阿斯瑪的頭砸了過去:“阿斯瑪,今天我要在這里一雪前恥!”
“所以說啊,你還是一點都不明白……”阿斯瑪看著那個高高跳起,離自己越來越緊的人,隨后幽幽的抽了一口煙說道。
喂!這貨在搞什么?
柳央一手抓著想要跑出去浪的鳴人,威逼著他趕緊解除尾獸化,余光看到阿斯瑪躲都不躲開的樣子,心中大急。
哥們兒哎,再不躲你可要死了!
然而阿斯瑪卻依舊一動不動,降土看著越來越近的阿斯瑪,眼中閃過一絲快慰:“阿斯瑪,去死吧!”
“呼——!”就在四環錫杖馬上就要砸到阿斯瑪的身上時,阿斯瑪瞇著眼睛看著降土,忽然吹了一口氣。
下一瞬,無數的灰色煙灰云從他的口中急速涌出,將降土整個人都包圍了進去,直徑五米的煙灰球將降土包裹的嚴嚴實實,在煙灰云滾動的時候,還能隱隱看到其中正在燃燒的顆粒。
“啊!”
阿斯瑪這團煙灰云吐出來的太過猝不及防,距離又那么近,降土直接被燒個正著,在煙灰云中一聲慘叫猛地響起。
等到降土又一次落在地面上的時候,整個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燒了絕大部分,裸露出來的皮膚都是燙傷的痕跡。
“你!”巨大面積的灼傷直接限制了降土的動作,降土瞪著阿斯瑪,眼眶都紅了。
“降土,你總歸是失敗的。”阿斯瑪看著撐著錫杖,已經站不起來的降土,隨手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個打火機,隨后點著火,對著降土說道。
下一瞬,手上動作極其瀟灑帥氣的吧打火機朝著降土丟了過去,只一瞬間,火焰猛地躥到了降土的身上,巨大的火焰將降土整個人包圍起來。
“阿斯瑪!我在地獄等著你!!!”
尖利的尖叫聲在樹林的上空回響著,阿斯瑪卻是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香煙?煙灰……和馬,你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