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梓初坐在了厲暮寒的車上,氣氛down到了極點,像似在北極還得裹著棉襖過日子。
剛剛厲暮寒和顧暖深深對視的一幕,在沈梓初看來厲暮寒既然還在意著顧暖,盡管當初顧暖不顧一切離開的撇下他,在他的心里竟然僅有一處還是留給她的。在他看向顧暖的眼神里是厭惡和冷漠,如果全然沒有愛那么自然也就不會有恨,那么就不會去在意,全然淡漠,但厲暮寒的眼神里并不是如此,因為有愛所以看向她記憶幡然浮現,他是在意的。
顧暖渾渾噩噩的回到家,沉重的關上門,跌坐在沙發上。
果然,對于厲暮寒來說她是毫無關聯的陌生人啊,她何必心里獨自牽掛呢。
“鈴鈴鈴……”
顧暖閉上眼之際,手機的鈴聲驀然響起。
她從包包里掏出手機,“喂,Erice?”
“媽咪,你已經整整四天沒打電話給Erice,是不是不要Erice了,還是你被其他的男人神魂顛倒要拋棄我了。”電話里孩子委屈的聲音,讓顧暖感受到屋子里呼吸都是悲傷的。
這孩子的從小就敏感生怕被拋棄,該死的占有欲又遺傳到了他的親生父親。
“沒有,Erice要聽話,媽媽永遠愛你的知道嗎?媽媽不會拋棄你,只不過媽媽最近太忙了所以沒有照顧到你的情緒。”
孩子才五歲,忽然讓他離開母親實屬不是道理,顧暖何嘗不是難割心疼呢。
“那媽媽什么時候接Erice一起住,Ada阿姨已經嫌棄我了,都是我的存在妨礙到她和威廉叔叔談戀愛,我的心理負擔也是很重的,所以媽媽你趕緊把我接走吧,我不想做一個罪人。”
“……”這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說出的話嗎?那么的沒有天倫地理,都怪某人的基因太過于成熟,讓孩子如此的早熟。
“你這孩子又在胡說什么,向你媽告我狀是不是?作業做完沒,快去做作業。”Ada將手機搶過來,催促孩子做功課。
“Ada麻煩你了,Erice這孩子頑皮了些,說的話別在意。”
Ada輕笑說道:“是你別在意才對,孩子胡說呢,你不是不知道我和威廉的關系,我倆多少年的老朋友,那孩子老橫插一腳的搞很多花樣,弄得我兩人現在尷尬的。”
Ada是顧暖在悉尼畢業后租房子時遇到的華僑華人,接觸下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女孩子,她大學作為交換生在悉尼大學就讀,畢業后就一直在悉尼工作。已經極少回家,她在國外幸德一位好朋友作伴,不過兩人經常的拌嘴也扶手前行。這算是詮釋了友誼以上,戀人未達吧。
“真不好意思啊,孩子真是皮,要是實在不行就打他。”男孩子皮些就是皮癢得管教。
“我可舍不得啊,孩子多可愛啊,倒是你一個人在G城多些照顧自己知道嗎?如果有什么事就別硬撐,可以回來悉尼,我們一起生活。你說你在悉尼生活的好好的,非得回去G城干嘛呢。”
G城有她放不下的人,也有她想要告別的人。這個城市是她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曾經的校園年華是她在記憶里封存的美好。
顧暖輕輕的說:“你和Erice說我下一年的六月就把他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