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離你做什么?”桑沙有點懵,蓋緊被子就躲到一邊。
鹿離委屈巴巴的說,“這里就這個房間能睡,其他房間都是灰塵,現在這么晚了,叫阿姨來收拾也來不及了。”他輕輕拉過桑沙,頭抵在她的發絲上,理直氣壯道,“還有!一起睡怎么了?你本來就是我的!”
“……”
我才不是你的!
桑沙權衡了一會兒,從他懷里離開,分一半被子給他。
“那你睡吧。”
反正經過這么久的時間,她也知道拒絕對鹿離來說根本沒用,還不如自己妥協。再說這一點上她對鹿離的人品還是很有保證的,那么多次擦槍走火他也克制了自己。
…………
事實上,相信一個男人的話就如相信母豬會上樹,鹿離把她親得氣喘吁吁,根本不給她入睡的機會,甚至比平時更要激動。桑沙的衣服已經被扯得半開,上面都是點點紅痕,眼睛上像是蒙了一層霧,迷離朦朧。
“鹿……鹿離你快放開我……”
這樣的鹿離就像一只狼,帶給人心悸的感覺。
“沙沙……”鹿離低喃著吻住她的唇。
“鹿離……你……你放開我!”桑沙用盡吃奶的力氣推開鹿離,坐起身離他遠遠的,“鹿離!”
鹿離眼睛耷拉著,不高興的說,“沙沙!這可不是我的錯!是今晚的你太犯規了!你干嘛還要兇我!”
“……”桑沙目瞪口呆。
鹿離最近怎么越來越無恥了?
“沙沙你過來嘛!”
鹿離在旁邊床單上拍了拍。
桑沙沒動彈。
“這次真不會了,你相信我!”
“……”
“過來嘛。”
“……”
“沙沙,我說真的,你要是不過來我可就自己過去了啊!”
“……”
桑沙眨了兩下眼,沒有過去,她直接縮在床的角落邊,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就像一個蠶蛹。
過了一會兒,灼熱的懷抱包圍了她,鹿離保證,“這次我說真的!”如果桑沙回頭,就會看到他黑沉沉的眼。
桑沙掙了兩下沒掙開,她道,“我相信你,但是你放開我,你這樣我睡不著。”
鹿離不動。
桑沙劇烈掙扎起來。
“沙沙,”鹿離抵在她肩頭,灼熱的氣息都吐在她脖頸間,“你要是再動,那你就不能怪我了!”
桑沙感覺到了異樣,連忙僵住,她帶著鼻音道,“你要干嘛!”
“我要抱著你睡,保證不干嘛!”
“……你……你耍流氓!”
“好吧,我的錯。”
“你無恥!”
“你最美你說了算!”
桑沙抽了抽鼻子,“……你最無賴!最流氓!最無理取鬧!”
“嗯嗯嗯嗯嗯好好好……沙沙你今天怎么這么可愛呢!”鹿離越想越愛,就近吧唧一大聲親在桑沙的脖頸上,“睡吧睡吧,明天我帶你回家。”
桑沙捂著脖子抽咽,“我要回自己的家。”
鹿離扳開桑沙的手,“好好好,明天載你回去。”
“今天過后,你不許再爬上我的床!”
“好,我答應。”
“你沒有答應!上次第一次去我家后,你就天天去了!”
“……沙沙你是不是喝醉了?”
“……”
“嗯?”
桑沙難堪的打了個隔,“……嗝,我沒有。”
鹿離笑了。
“同學,我肚子好痛,能送我到醫務室嗎?”女生捂著肚子扯住身前經過的女孩。
桑沙回頭,面前是穿著女仆裝的女生,身邊經過的人都對這邊指指點點,并沒有人要來幫助一個服裝奇異的人。
桑沙彎腰扶住女生,“還能走嗎?”
“我……”女生抬起頭,正高興終于有人愿意理會她的請求,看到桑沙的臉卻猛地揮開她的手,“不用你假好心!”
桑沙頓了頓,認出面前的人是那天酒會的顏文文。
“確定不需要我幫忙?”
顏文文面色蒼白,“不用你管!”
桑沙沒多說,轉身離開了。走了幾步,她不經意回頭一看,看到顏文文蹲在地上十分狼狽,旁邊不遠處圍著一群人表情夸張的在八卦。
頓了頓,她回頭拉起顏文文,對旁邊的人道,“看夠了沒有?”
別人當然知道她是桑沙,只是奇怪走高冷路線的系花怎么還會出言維護人,不過還是閉上嘴不敢說話了。
得罪她,鹿離可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
“不用你管!”顏文文想掙扎開,卻因為疼痛而沒有足夠的力氣。
桑沙見狀就很干脆的放手。
“那你自己走。”
“我……”顏文文瞪了她一眼,動作怪異的走了幾步,卻還是難堪的蹲下身。
桑沙聳聳肩,上前扶住她走。這次顏文文實在沒有那個力氣也沒有那個毅力推開。
醫務室離這里不遠,顏文文估計也忍著痛自己走了一會兒。
可當桑沙扶著蹣跚的顏文文走到了醫務室,顏文文卻說自己要去上廁所。
這么難受,到了醫務室卻是要先去上廁所?
桑沙看了她半響,顏文文不自在的縮了腿,說,“我說我要去廁所,你快放開我的手!”
“那你去吧。”桑沙退后一步。
顏文文見此顧不得她,動作艱難的進了一旁的廁所。
桑沙在外面靜靜的等了一會兒。終于看到顏文文冒著冷汗表情驚恐的扶著墻走出來,“快幫我叫醫生!”
桑沙一看,卻發現鮮紅的血順著她光著的腿蔓延下去。她當機立斷的背起她,推開醫務室的門有些困難的把她放在床上,叫道,“醫生!她流血了!”
醫生是個三四十歲的女人,脾氣一直不好,慢悠悠的帶上眼鏡走過來,不耐道,“急什么急什么,磕磕碰碰流點血就大呼小叫。”
她仔細瞧過后一驚,“這是怎么搞的!”
醫生急忙檢查情況,過了一會兒,醫務室里傳來她驚恐的聲音,“趕緊叫救護車!她這哪是流血是流產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