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蘭德說：“我在設計伊芙時從來沒有植入過感情這種程式，我想，所謂的‘戀愛’之類，應該是那位‘加百列’教給她的。有三個推斷，第一，‘加百列’是個別有用心的人，他想利用伊芙來做點什么，第二，‘加百列’同伊芙相同，也是機械人，受人類操控。第三。。。。。。?！?

斯蘭德頓了頓。

“幻影”接過斯蘭德的話：“第三，‘加百列’是位擁有自我意識的機械人?！?

斯蘭德看向他，湛藍雙眸微瞇了瞇。

“我在水母星上資源不夠，會在近期內設法回到主星獲得些資源，在這期間你繼續觀察伊芙，搜集關于‘加百列’的蛛絲馬跡，看看能不能縮小我們的設想范圍?！?

“你的‘伊芙’具有頂級學習能力，可是在日益變強，你確定——不需要我停止她的運作，在她強大到你無法控制之前？”

斯蘭德淡淡道：“‘加百列’可能更強大，你對伊芙動手的話，現在有十足的把握對付‘加百列’嗎？”

“幻影”噎了噎，的確，現在連“加百列”是個什么他都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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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灑落在M星上。

“斯蘭德”從公寓中出來，走向公寓花園。

一位穿著白襯衫的年輕女孩懷抱著個文件夾從他身邊行色匆匆地走過。

那女孩子走過時，唇角微微勾起個笑，卻還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后傳來了“斯蘭德”的聲音：“等等?！?

她頓住腳步。

“這位小姐，”“斯蘭德”的聲音在她背后響起，“你看起來有些眼熟?！?

她輕盈轉身看向“斯蘭德”，微皺眉很疑惑的樣子：“先生您是在叫我嗎？您認錯人了吧？我不記得在哪兒見過您？”

“斯蘭德”上前幾步，微俯首看向她：“今天長這樣？”

伊麗莎白微怔了剎。

不可能啊，她已經改變了樣子穿著，他怎么可能認出來呢？

“這位先生，”伊麗莎白微笑，“我想您肯定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您，我叫艾瑞依絲?！?

“我親眼看著你從我隔壁出來下樓藏到公寓花園的柱子后面，艾瑞依絲小姐？”

伊麗莎白：“不可能！當時你明明還沒——”起床。。。。。。

“我剛剛是不確定。”“斯蘭德”聳了聳肩，“但我現在確定了?！?

伊麗莎白：“。。。。。。”

“斯蘭德”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我有事先出去了?！?

伊麗莎白在“斯蘭德”身后跺腳：“明天，明天我一定會騙過你的！”

“斯蘭德”微勾唇，伸臂揮了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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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星上。

哈德拉克進入地下實驗室，表情得意洋洋：“伯爵，那些人給你打發走了，開采分公司也給您建好了，就等您上座了?！?

斯蘭德關了屏幕，起身。

他們一起出了地下實驗室，乘坐著飛艇到遠離人類聚集地的另一側，果然見到一棟兩層的精致小樓，本來用來掩人耳目也是夠了，但是這棟小樓翹起的檐角，檐上的吻獸，大紅的外漆，精致的回廊，成功地使這棟辦公樓在四周的一片荒涼中“鶴立雞群”，不僅不掩人耳目，且引人注目。

斯蘭德：。。。。。。

哈德拉克：“時間不夠，再過兩天我再多派點人手過來讓他們在周圍在挖個池子堆點假山。。。。。?！?

斯蘭德：“再植修竹引曲水構玲瓏山石，上筑一亭，曰：風流千古，曲水流觴？”

哈德拉克兩手一拍：“哎呀還是您了解我，這是現在正時興的復古主義藝術風潮，怎么樣，我們也是走在整個星系時尚尖端的人哪?！?

斯蘭德挑眉：“到時候再組織個大秀，邀請全星系所有人前來參加，來他個五十百來艘巡航艦軍艦什么的，那才真叫時尚尖端的頂級JOKER?！?

“呵呵呵呵——”哈德拉克抹了把汗，總算是明白伯爵意思了，“那您看這建都建好了——”總不至于要費那個功夫拆了重來吧？

斯蘭德揉了揉眉心，看向旁邊那些拿著噴漆槍的機械人，走到一位機械人身邊，拿過他手里的噴漆槍，把顏色調到灰色模式，對準了那鮮艷欲滴的紅柱子。

“不、不要吧？”哈德拉克可憐兮兮地看向斯蘭德。

斯蘭德扣動噴漆槍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