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坐在他的房間里,桌旁放著杯咖啡,他看向墻面上的投影,不時手動操縱左右上下移,大概過了一個小時,他皺了皺眉,關掉了投影,端起咖啡抿了口。
這時身邊出現了另外一個身影,那身影幾乎就像是憑空出現的,先是顯現出一個模糊的輪廓,接著便有了色彩,變得立體,仿佛一個全息投影。“幻影”挑了挑眉:“聽說我們的D伯爵受到襲擊了?”
伯爵挑唇:“不僅我受到襲擊了,你的伊麗莎白也受到襲擊了,開心么?”
“幻影”看向D伯爵,“幻影”的臉混合了一種清秀與英挺的漂亮,他說:“你會保護好她對么。”
D伯爵笑了笑:“‘幻影’,你既想保護她又殺了她的父親,你不覺得這很矛盾?”
‘幻影’轉開目光:“這是對她傷害最小的方式。”
“隨你吧。”D伯爵放下咖啡,拉開了襯衫上的黑領結扔到一邊。
“你根本對我沒有任何辦法,除了隨我,你還能怎么樣,”“幻影”笑了笑,“而且,你研究了那么久項鏈里邊的那物質,不是也什么都沒研究出來?”
伯爵脫掉外套,坐到床邊:“說到這事,我最近有了一個新的理論。”
“哦?”“幻影”看向他。
伯爵說:“重要的不是本質,而是界限。我們從何而來無所謂,為何水不能跨越界限變成油或者其他東西,這才是重點。無論從轉化的時間還是效果來看,你得到的項鏈里邊的物質只是個碎片,真正的整體,力量要更為強大可怕。我愿將其稱為——原始代碼。”
“幻影”說:“愿聞其詳。”
伯爵說:“所謂原始,從時間開始之前就有,所謂代碼,包括一切,衍生一切。”
“幻影”頓了頓說:“這一切都是你的假設,嚴謹的科學態度中,實驗和求證是關鍵的環節,然而你永無法實驗求證。”
“那倒不一定。”伯爵躺倒在床上。
“我永遠比你更加了解你自己,我知道你的極限在哪里,斯蘭德。”說完,“幻影”沉入黑暗中。
靜謐的夜空之中,銀河閃爍。數輛飛船在星系間穿行。
其中,有十輛飛船來到水母星系,在明亮的星系圓盤下,年輕恒星流出的藍色光芒似乎成了水母星系的長長觸手,推動著星系在太空中游弋。背景和前景的點點星光神秘而美麗。
飛船降落在星系的恒星之中,那些恒星已經被改造得適合于人類居住,但由于是殖民星系所以只做了最低級的改造,大部分恒星表面是荒蕪的土礫,上邊坐落著金屬堡丘,極少量植物加上地下設備用來制造生存所必須的氧氣和溫度。
飛船門打開,機器人連綿不斷地從飛船門走出來,很快就在恒星表面組成了一支支龐大的隊伍,為首的機器人舉起雙手,也就是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它身后的所有機器人隊伍都一齊舉起槍口。
為首的機器人以毫無感情的冰冷聲音說:“清掃行動開始。”
半個小時以后星球表面的礫石上多出了很多鮮血和支離破碎的尸體,機器人隊伍包圍集合成一個圈,中間圍著這個恒星上僅存的一小撮人類,他們是年輕力壯的男女和一些小孩,為首的機器人說:“水母星清掃行動完成,圈養計劃開始。”
主星上此時正是黑夜,國王和王后所居住的城堡被身著高科技戰服的星際兵團圍了個水泄不通。城堡燈火通明,國王和王后被從城堡里押了出來。兩人手被反拷著,身上穿著精致的絲絨睡袍,還身披著毛皮披風。刀架在脖子上,國王仍然面色威嚴,王后蒼白的面色仍算鎮定。
國王看向面前星際兵團中為首的那個人,面色冷凝:“我還真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威廉.羅斯梅爾將軍。”
漆黑的天幕下,軍團首領正是威廉羅斯梅爾。他看向國王:“等你知道可就一切都完了,星際理事會的星爵之主們已經厭煩你這個無能的國王很久了,我只是個代表的角色而已。”
王后面色蒼白地說:“你怎么能這么和陛下說話?”
“因為他即將成為個死人了。”羅斯梅爾恭敬地對王后行了個騎士禮,“你也是。”
話音剛落挾持著國王和王后的那兩人便同時動刀,眼看著國王王后就要死定了,黑暗中突然閃出兩道激光,將兩個“行刑人”的腦袋穿了個洞穿。
兩把刀掉在地上,兩個“行刑人”也應聲倒地。
威廉.羅斯梅爾看向從城堡樹叢中走出來的幾個機器人,面色變了變。
國王理了理衣袍:“威廉.羅斯梅爾將軍,我真不明白你。在這個激光子彈漫天飛的時代,你怎么還如此沉迷于冷兵器?”
這時星際兵團隊列后方發出一陣騷動,威廉羅斯梅爾面色慘白地回過頭,發現機器人軍團已經包圍了他的星際兵團。
“你以為那些星爵們都跟你一樣愚蠢?”國王說,“不過,就因為有像你一樣愚蠢的人類,我才有了組建星際兵團的理由。”
說罷,國王一手捂上了王后的眼睛,另一手揮了下手。
瞬間城堡之前就變成了一片血流成河的修羅場,至于威廉羅斯梅爾。身上被射成了蜂窩狀,不瞑目地倒下了。
機器人清掃十分迅速,沒過多久慘叫聲就停了,國王沉聲說:“現在,去殺了威廉羅絲梅爾家的人,一個也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