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平息紛爭
- 當個法師要平A
- 獸人永不制杖
- 3043字
- 2019-03-11 07:55:29
圍觀良久的騎士們開始井然有序的離去,他們來時氣勢洶洶誓要緝拿挑釁皇家尊嚴的要犯,他們去時...也氣勢洶洶,好像已經緝拿了要犯。
毒辣的驕陽下,一個瘦小的紅發身影在前面的監工時不時的一發冰霜警告威脅下,扛起身上百來斤的重物開始夕陽下的狂奔。
只剩下格林還留在原地一動一動看著眼前的一幕幕,熟悉老友的身影并沒有太大變化,好像他還活在當年。說起來今天他好像就站在這里沒動過。
一個黑色的東西從空中飛了過來,格林一把接住,看清是一個鼓鼓的水囊。
杰斯因沒有跟著自己的護衛一起走,他驅使著戰馬停在了格林面前,
“大概一個月前我收到一份戰報,讓我開心了好久。”
“戰報上說有一個人在戰場上用戰馬砸死了一個蛇教武士。我當時就覺得是你,只有你,格林。那不是這個懦弱年代的人所能展現出來的勇武,我們的后代在我們無微不至的庇護中變成了我們當初最討厭的人。”
“但后來我再也沒有接到過類似的消息,快兩個星期吧,我終于失望了。我以為那個人不是你,我以為那個人是另外一個難得的勇士。”
“但好在,我錯了。真的是你,你回來了。”
杰斯因感慨的嘆了口氣,翻身下馬。他的實力并不算高,體格遠不如格林魁梧,下馬過后幾乎矮了格林一頭。
格林扭開水囊的蓋子,脖子上的喉結上下蠕動,滿滿的水囊在咕嚕聲中被一飲而盡。高大的男人嗓子里冒出了一絲熱氣,
“大公當初把那幫家伙埋進了墓地,我們在上面唱著歌跳著舞抽空抽一把土埋葬它們,唱著故鄉的歌謠懷念我們死去的親人,那可真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
“但現在他們居然從壘壘黃土里爬了出來,就像鬼影一樣纏著我們不放。那我自然就回來了,已經被殺死的尸體都能重新活過來,那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回來呢,我還活著呢。”
“他們會趴下去的,我發誓。”夕陽下,兩個滿心滄桑的老男人眼中冒著光。
格林一把抓起自己那個不成器的侄兒,把他丟到馬背上用繩子套牢,然后嫻熟地翻身上馬,“我需要給這件事情善后,大公與皇帝之間的矛盾給我們帶來了不少麻煩。抽空晚上見,我通知你,老地方,就當我請老朋友喝一杯。”
“可我已經戒酒很久了。”
“我管你,我只想見你這個人。”說罷,杰斯因調轉馬頭,在余輝中絕塵而去。
留在原地的男人笑了笑,其中有多少韻味他也說不清楚,但他找到了當年的感覺。一群氣血方剛的人手持著鋼刀,在戰場上毫無保留的把后背交給對方,大笑著踏步上前迎接即將面臨的死亡,身后的法師氣急敗壞的給他們甩上一層風之盾墻。
“我也年輕過啊。”格林慨嘆著,踢著標準的軍步離開街區,沒有任何停留。
這一切美好得就像一篇標準的史詩的開頭,新的勇者接過父輩的旗幟勇敢地向著邪惡前進。
只是,他們都好像忘了什么......
幽長而又寂寥的小巷里時不時傳來一陣悶哼聲,明明是臨街的巷子,黑漆漆且陰森的氛圍與外面的熱鬧場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路過的人偶爾會有一兩個膽子大的會往里面瞟幾眼,然而這些平常膽大無比的人卻在看清里面的場面后慌不擇路的跑開,直言自己看到了魔鬼。
又是一釘頭錘甩到了這個男人的頭上,鮮血四濺,隱約間好像有什么咔嚓的聲音傳來,但做出這一暴行的罪魁禍首卻沒有一丁點兒的愧疚。
賽琳娜手中的釘頭錘是被太陽神教里面的大佬附魔過的,有著難以想象的魔力,只要它一刻暴露于陽光下,它就能源源不斷地恢復魔力。
釘頭錘在親密接觸過男人的頭顱過后,閃出一道溫暖的白光,男人頭上的傷害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這也是某位大佬所提倡的教義,“斬業非斬人,我們雖然敲的是他們的腦袋,但凈化的是他們的內心。所以用釘頭錘猛砸敵人的腦袋不是罪刑,反而是大大的善行。”
這個奇葩的宗教大本營就在博識城,賽琳娜父母就準備把自家女兒送進這個來者不拒的宗教進修,希望賽琳娜能成為一名優秀的修女或者牧師。只是可能平時忙于生意并沒有太關照自家閨女,以至于他們并不知道自家原本乖乖巧巧的閨女被那些盤踞在弗雷娜港的太陽神教的牧師給教成了什么樣子。
這一點就連見多識廣的伊萊恩都吃了一驚,吃午飯的時候沒能控制得住,把嘴里的食物噴了坐在對面的克里斯汀娜一臉。在伊萊恩的想象里,賽琳娜作為一個牧師,在那場驚心動魄的逃亡里應該是一個格外柔弱需要人保護的角色,在有人受傷的時候才輪到她上場,用天使般的微笑和神力治愈渾身是傷的男人。
但神他娘的,想象的畫風與現實根本就不一樣,賽琳娜是逃亡中打得最猛的一個,比起那位烈獅騎士都毫不遜色,一手釘頭錘耍得虎虎生威,把敢來侵犯他們的蛇教徒嚇得屁滾尿流,也把自家爸媽嚇得花容失色。正如之前的教義所說,賽琳娜真的是錘錘往腦袋招呼,就跟開西瓜一樣輕輕松松。
伊萊恩聽完后真的是一陣后怕,還好這姑娘碰到自己的時候已經餓得拿不動釘頭錘,還好自己當時是何等的悲天憫人沒有做出任何齷齪事。不然這姑娘很有可能直接掏出藏在裙子下面的錘子,然后大喊,“狗賊,竟敢輕薄你姑奶奶!”
克里斯汀娜聽完后更是覺得腦袋還在疼,賽琳娜在清洗完全身后推開門就看見狗男正把狗女壓在床上蠅營狗茍,裙底下的釘頭錘一下子就脫落下來,然后落在了女毛賊頭上。雖然賽琳娜也說不清楚自己會砸紅發女賊,一般而言普通人都會砸那個施暴方。
“吶,你想啊,我是一個牧師,所以隨身帶個釘頭錘沒有任何問題吧?”賽琳娜用手指勾住釘頭錘尾端的圓環,像是玩具一樣旋轉起來。她沒指望這個剛剛睜開眼又悠悠暈過去的男人能回她話。只是自顧自的說。
“如果牧師都保護不了自己的話,那誰還能相信他能保護好別人呢。”
“我特別怕見血的。但是在那種時候,我也只能毫不猶豫的敲下去。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吐了好久,我一直以為自己看到了那么多死人已經習慣了。”
“可是當蛇教徒的血飚進我嘴里的時候我還是在害怕。我怕死,我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有更多的蛇教徒出現。所以我只能見一個殺一個,讓他們沒法回去報信。”
“可我最后還是撐不住了,餓得要死。說起來這一切還是拜你們貴族所賜。”
躺在地上留了一地血的男人無意識地支支吾吾了兩聲,不知道是在承認還是在抗議。但賽琳娜又是一錘子掄了下去,她的任務就是不讓這個男人回去報信,既然現在那個精靈還沒有來找她,那她的任務就算還沒有完成,因此她必須保證這個男人躺在這。
“我特別討厭你們。”
“我還以為你們貴族的血都是藍色的呢。沒想到和我們普通人都一樣。”
少女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這里,像是一件不會言語的雕塑,只是這件精美的雕塑未免太過鮮血淋漓。她時不時的動一下,目的是保證面前的男人能睡個好覺。
直到日落月升,悶熱的暑氣開始退散,清涼的夜風從巷口吹來,既減輕了悶熱,又吹散了血腥。
“他們還沒來。那我得先去下一個地方等著他們。”賽琳娜說著起身,撫平起了褶子的長裙。
厭惡地看了地上的男人一樣,賽琳娜手中閃起了白光——那當然不是初級強化術。溫暖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小巷,地上的男人的呼吸逐漸平穩,恢復了幾分生機,但仍舊昏迷不醒。
女孩把手放進嘴里吹了個口哨,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安安靜靜的戰馬忽然就抬起了頭,迷茫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它率先看到了躺在地上昏睡的主人,然而踏著蹄子向前走去親昵的蹭蹭一身血腥的人類女孩兒。
賽琳娜頗為滿意的撫摸這匹聽話的駿馬,看來自己的沉睡術(物理)和動物親和(物理)還算不錯。她輕輕地拍拍馬屁股,駿馬極為通人性的趴了下來讓新主人更輕松地上身。
摸索著跨上了馬匹,賽琳娜感受到自己兩側小腿很溫暖,那是戰馬傳來的溫度。
身體下意識地往前面靠了靠,仿佛胸膛面前還是自己父親寬闊的后背,賽琳娜搖搖頭,把所有干擾自己的情緒甩出腦內。
“向著冒險者公會前進!”賽琳娜發出了騎上馬后的第一個命令,盡管她并沒有任何士兵,但她仍舊想象自己是個威風的女將軍。
“但在這之前,我們要先去銷贓,還要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