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自然就是帶著王小胖和黃婷的徐水文發出的。
因為宋老師專注于訓話,身邊人又很多,所以沒發現徐水文三人的靠近。
“你們來這里干什么?這里很危險!快回到你們原來的位置去!”宋老師聽到徐水文的聲音先是吃了一驚,然后訓斥道。
徐水文看向宋老師,不慌不忙的說道:“我有一言,請諸位靜聽!
今正道弱勢,邪教猖獗。我們人心不齊于內,袁教授虎視眈眈于外,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
我們何不匯聚所有人的力量對抗,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宋老師皺眉道:“我理解你們中二救世的夢想,但是你們學生都是剛煉氣期一層的吧,你們還是不要來當累贅的好?!?
“我們是累贅不假,但是我們有這個?。 毙焖牧脸隽耸种斜緛韺儆谕跣∨值淖o符。
宋老師看到青玉制成的護符之后不由眼前一亮:“這可是個好東西,用的好的話可以拖延相當大時間。”
徐水文看到宋老師的表情后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很多學生隨身帶的都有保命的裝備,我們把這些裝備聚集起來,交給在場的筑基期老師們用,才能發揮出更大的力量,面對袁教授我們才有更高生還的希望!”
宋老師卻為難道:“我知道很多學生身上有保命裝備,但是一般的保命裝備用來對付元嬰期修士并沒有什么用,稍微高級一點的像你手里拿的這種,擁有這些裝備的孩子都非富即貴,我們可得罪不起。”
“都這個時候了還怕什么得罪不得罪?命都沒了還關心有沒有得罪權貴?”徐水文表示不理解宋老師的想法。
宋老師無奈道:“其實也不是這樣的,得罪權貴我是不怕的,畢竟我叔可是元嬰期修士。
但是假設有這么一個權貴子弟,我拿走了他的保命裝備,結果在之后的戰斗中這位孩子受到了致命傷害死了,我對得起他嗎?我又怎么跟他家長交代?”
徐水文想了想后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這樣說吧,我們如果把保命裝備交給你,生存概率會更高還是更低?”
“更高!”宋老師想了想之后斬釘截鐵的說道:“因為如果有四五個你拿的那個護符,我們有信心能拖住袁教授,堅持到支援的到來。”
“那就沒有什么好猶豫的了。宋老師,你上臺去講話讓大家交出保命裝備,我們在下面配合你。”徐水文對宋老師說道。
話說到這個地步,宋老師也不墨跡了,直接飛上演講臺拿起了話筒。
“大家聽我說,據我所了解的情況,我們面對的敵人極有可能是一位元嬰期邪教修士?!?
下面的人群瞬間就亂了起來,很多學生臉上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現在,有保命裝備的同學請把你的裝備交給帶隊老師。
你們拿這些這些保命裝備用處不大,這些裝備只有在我們手里才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才有可能阻止邪教的陰謀!”宋老師對著話筒大聲說道。
“那可是我們的保命裝備,怎么能輕易的交給別人?”臺下有學生不樂意了。
“我們才是保護你們免于受邪教徒傷害的最堅實的屏障,把保命裝備交給我們也是在保護你們自己?!彼卫蠋熣f道。
“那你們會不會拿著這些裝備自己跑了,對我們不管不顧???”臺下有學生問道。
“當然不會!邪教徒想傷害到你們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從我們尸體上踏過去。這一點我可以保證!”宋老師臉上寫滿了嚴肅。
此時,在看到在場的學生臉上都寫著猶豫之后,站在臺下的徐水文大聲說道:“
不就是保命裝備嘛,給了給了!
在這危險的時刻,帶隊老師們沒有丟下我們不管,而是選擇為我們而戰!
如果連他們都不信任,我們又能去信任誰呢?
而且帶隊老師都撐不住了,僅僅憑借保命裝備我們能活下來嗎?”
一邊說著徐水文也一邊走上了主席臺,把青玉制成的護符交給了宋老師。
“多謝你們為我們做出的犧牲,我們無以為報,只希望你們能安全的活下去。”徐水文鄭重的說道。
臺下有保命裝備的同學們聽到徐水文說的話也紛紛被觸動了。
危險來臨,帶隊老師們沒有拋棄他們逃跑而是選擇站在他們身前為他們阻擋危險,他們還懷疑這些令人尊敬的老師們,真的太不是東西了。
于是有保命裝備的學生聽到徐水文的話后紛紛選擇走上主席臺把自己的保命裝備交了出來。
宋老師看著臺下上來交裝備的學生,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
……
五分鐘之后,大禮堂中,帶隊老師們還在做著最后的準備。
“李雷,大禮堂的防御陣法打開了嗎?”宋老師問旁邊的帶隊老師。
“沒有,防御陣法消失不見了?!?
“你是在開玩笑?”
“沒有,防御大陣真的憑空消失了。”那位名叫李雷的帶隊老師一臉冷汗。
“奇怪,難道是袁教授做的手腳?”宋老師疑惑道。
其實真相只有徐水文知道,其實這里是假的靈修協會,所以根本沒有布置防御陣法。
“不說這個了,這些保命裝備我們輪流使用,切記不能同時釋放了,要盡量的拖延時間…”
這時候,宋老師看到禮堂的大門口出現一道身影,正是“宋校長”。
于是宋老師停止了說話,急忙帶著所有的帶隊老師向“宋校長”的方向逼了過去。
“哦?你們這是在干嘛?不好好看錄像嗎?”偽裝成宋校長的袁紅山教授看了看逼近的筑基小分隊不為所動,反而是看向了遠處的學生,臉上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徐水文看到這個笑容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上次看到這個笑容還是在學校的操場上的時候,當初的自己就是因為這個笑容開始懷疑“宋校長”是假冒的。
沒想到袁教授露出這個欣慰的表情,并不是因為學生們的成長而欣慰,相反,這是老農看到了成熟的韭菜而露出的笑容啊!
那這一切就解釋的通了,難怪袁教授會在操場上那么關注在場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