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老師回到講臺繼續(xù)講課。
下課以后,蘇阿晚和張帥兩個人一起下了樓,走到教學樓下沒多遠,張帥感覺身后一陣發(fā)麻,回頭看去卻什么也沒有。
蘇阿晚停下腳步,看著他,“怎么不走了?”
“走走走。”
——
倆人到了醫(yī)院,找到病房,卻根本進不去,寧秋禾的病房是貴賓室,一般人進不去,除非病人或者病人家屬同意才能進去。
蘇阿晚拉著進去換藥的護士,“護士姐姐,我是這個病房的同班同學,你能不能幫我說一下?”
“好。”
護士進去以后返回來,“進去吧。”
蘇阿晚和張帥這才進去,剛一進屋看到纏成木乃伊的寧秋禾,眼角還有青腫,蘇阿晚拎起手里的水果,“寧秋禾,我和張帥代表同班同學來看望你,希望你早日康復。”
寧秋禾換藥的地方在背上,她需要脫了上衣才能換藥,張帥這么一個大站在這里實在不合適。
蘇阿晚找了個借口讓他出去,自己留了下來。
護士一個人不太方便,卻又習以為常,每一個動作都很慢。
蘇阿看不下去,扶住寧秋禾的肩膀,把她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護士姐姐你輕一點,我朋友怕疼。”
“怕疼?”護士有點驚訝,這姑娘昨天換藥的時候可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是啊,護士姐姐,我怕疼,你輕點。”寧秋禾調(diào)笑的說,青腫的眼睛緩緩的抬起來,“你為什么來看我?”
“大家都很關(guān)心你,所以我代表全班過來看看。”這是蘇阿晚第二次說謊,稍微有了一點自然,可這根本逃不過寧秋禾的眼睛。
“別欺負我現(xiàn)在眼睛不好,就說謊話騙我。不會是因為我救過你,你過來看我只是想讓自己心里舒服點兒?如果是這樣,那你不需要過來看我,我干的很!”
寧秋禾說完,從蘇阿晚懷里出來,護士的藥也涂完了,給寧秋禾穿上衣服便離開了。
房間里只剩下她們兩個人,寧秋禾閉上了眼睛,蘇阿晚坐在一旁不知所措。
她來這里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這樣,而另外一部分原因,她是真的關(guān)心她。
“謝余說的沒錯,你和表面不一樣。你就是一朵玫瑰花,美麗的外表下有刺,非常扎手。這些刺是你的保護傘,傷人傷己。”
寧秋禾不屑,“你亂七八糟的說什么啊?誰有刺?”
“我有刺,刺了一個對我這么好的朋友,真該死。”蘇阿晚替寧秋禾蓋好薄被,拿起水果刀開始削蘋果。
“今天我說了謊,平生第一次說謊,竟然是為了來看你,感動嗎?”
聽到這些,寧秋禾僵起的背和手緩緩放平,“你活該,我不感動。你以為你來了我就能好了嗎?一點也干不了!”
“可你心里會開心啊,你以后就有朋友了。”
——
蘇阿晚走后,寧秋禾的眼睛不眨的望著天花板,護士姐姐叫她她沒什么反應。
知道熱淚流下來才有生氣,她以后是有朋友的人了!
真好。